启河很郁闷,本来打算多换回些稻谷回去的,因为谷氏的事情,最后他们带回的食物只占一小部分,剩下的只能换成布和陶器。看来食物问题还得要想办法怎么解决。
启河的表情被族长启科看到眼里,他对启河说“河,你不用担心,我们这次虽然没有得到稻谷,但是我们只要帮助谷氏灭了由氏就能分到不少的粮食,还能分到跟多的女人和奴隶,启氏好久没有获得过奴隶了。这次换来的一个奴隶太少了。”
“那个由氏真的是强盗啊?敢袭击谷氏的人啊?”
启科解释说“由氏是几年前从远方新迁来的氏族,占了谷氏的地,也不和我们附近的氏族人通婚,从此就和谷氏就形成了敌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这次不管是不是由氏袭击了谷氏,由氏这次都会被消灭了。”
启氏的队伍顺利的回到村寨。村寨的人们除了建房的人比较多点外,其他的各个小队都很正常。启氏的交换队伍归来,照例受到族人的欢迎。这次启氏从湖氏带来的牛和奴隶受到了大家的喜欢。特别是这个奴隶,启氏很久都没有获得过奴隶了,那还是三四十年以前的事情,那奴隶没几年就会死掉,这让启氏的人都没好好享受下做奴隶主的感觉。
晚上族长启科召开了族会,启科先是把一部分食物分配下去。当着族人的面,启科把那个新得到的奴隶分给了启河,大家对此都表示没有意见。启河对于分给自己奴隶感觉很意外。启河对启熊给奴隶刺画的举动没有反对,只是建议他把标记刺的小点。接下来,启科族长宣布了八天后,启氏要出人,参与进攻由氏的决定。男人们表现很激动,特别是未婚男人非常积极,女人们则表现的很担心。只是氏族定下的事情,一般不会改变。后面就要选派人手,准备武器和食物。
启河给奴隶起名字叫清风。清风一句话也不说,启河把他当做一个哑巴,交给启木负责。启河告诉启木要给清风衣穿,让这个奴隶经常洗澡,吃饱饭。启木对于河交代他让奴隶吃饱饭的决定感到疑惑,启河告诉他说,只有吃饱的奴隶才能干更多的活。
清风一路迷茫的跟着主人来到了个陌生的村子,这个村子比以前的湖氏小很多,但是很特别。村子正中有一间很大的房子,真的很高,很大。这大房子居然不是茅草做的,他瞄了一眼不知道是石头还是什么其他东西做的。旁边还有一些像这样的房子,只是小一点。这个村子很干净,地上没有乱跑的家禽和牲畜,也就没有了随处可见的粪便。村子的人很忙碌,他们在村里村外不停的运送着什么东西。后来他被带到了一间茅草屋里,晚上又被人带到了一间大点的草屋里面。这次自己又见到了在湖氏为自己打开身上绳子的人。他这才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新主人。清风觉得这个新主人不错,给麻布衣穿,还给自己饱饭吃。自己活着不就是为了吃饱饭吗?只要能吃饱饭让自己干什么都行。
启氏参加进攻由氏的人数是二十人。主动要求参加的人很多,大多是未婚的男人。族长启科也和这些积极的年轻人一样兴奋,想想只要打败了由氏,就能分到粮食,女人,奴隶,启氏就会更加壮大,他就露出笑脸。
启河对于打仗有些担心,毕竟是要死人的。经过这么些日子下来,他觉得族里的人都很好,不想因为打仗而有人失去生命。启河不放心,所以也报名参加这次的行动。族长启科和族里的人都反对启河参加,如果河出现了意外,族里是损失不起了,哪怕失去十个族人,也不愿意失去河,河对启氏太重要了。
启河为自己争取参加的机会。族里人不同意他参加,他就向族里最能打的启熊挑战,启熊只有一身蛮力,根本不能打到他,启河可以在部队里练习过擒敌拳的。启河又要求五个人一起打他,五个人没有一点章法,都被启河一一给打倒了。启河向族人证明了自己的强壮,族人也被启河眼花缭乱的技巧所征服。族长想了想,觉得启河的武力很强,应该不会受伤害,最后同意让启河参加。
启河向族长提出了要对族人进行训练的意思,自己有训练的办法,可以让启氏的族人更加勇猛,打败更多的敌人。族长听到启河有办法,就马上答应下来,让他训练族人,启河的办法总是很好用的。
时间紧迫,启河决定用最简单的训练办法。启河把二十个人带到了晒谷场。第一先练习结阵。他把二十人分成两排,两排间隔两步,每个人都固定好自己的位置。启河喊“散”所有的人就散开。启河喊“阵”,所有人喊“阵”,以启熊为中间点,二十个人就依次站好排成两行。看似很简单的动作,启河反复练习了三天才让队伍有了一点样子。刚开始的时候,跑的很乱,经常人撞人,人挤人,有的还记不住自己是在前排还是后排。启河指着每个人的脑袋,一遍遍的吼叫,一次次的纠正,第一天就搞的他差点要放弃。第二天,终于有了点进步,跑错的人少了很多。第三天,基本上就能跑到位了,虽然队伍看起来还是像两条蛇。
第四天,启河训练他们扔投枪。启河喊:“投枪”大家就准备好投枪,举起投枪做好投的姿势,启河再喊“投”,大家也一起喊“投”把投枪扔出去。刚开始,启河喊“投枪”,有的人就马上把投枪直接就扔了出去,再被启河踹了好几次,才终于有了点记性。记住了喊投枪就是准备好但不扔,可喊“投”又有人没反应过来,居然不投。反复练习了一天,启河感觉不满意,那就接着练,第五天,还是记性练习投枪,不管扔的效果如何,最起码大家能跟着口令行动了。本来还有一项长矛训练,启河看时间来不及只好放弃。
族长启科这些天每天都到晒谷场上看启河练兵。他觉得启河办法好像是山里的树一样多,没有他不会的东西。每天看着训练的越来越像样,就觉得队伍的变化越来越大,原来人还可以这样训练。河真是个神奇的人啊。每每想起自己把河带回启氏的决定就感到自豪,这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当时自己可是差一点就要把河作为奴隶处理,如果河成了奴隶,那就没有了启氏现在的进步。
还有三天就是到湖氏集合的日子了。早上,队伍集合完毕,族长启科和启河就带着队伍出发了。这次他们带了两辆牛车,四个手推车。车上除了食物,就是大量的投枪。启河给每个人的标配是,每人一支长矛,二十支投枪,作战时安排四个人专门推着独轮车运送投枪。平时每人身上背着五支。启河留出三天的时间到达湖氏。启河打算边走边练。一会喊“散”,一会喊“阵”,队伍越练越像样,练习投枪的时候出错的人也越来越少。一路走,一路练。三天的时间也很快就过去了,启河觉得和自己要求的还是相差很远,这次攻打由氏之后,要把训练继续坚持下去。
启氏是踩着点到达的湖氏,也是最后一个。除了谷氏其他的氏族的队伍已经到达了。每个氏族都带来了自己最强的人,多的有几十人,少的也有三四十人,只有启氏的人最少,但是大家都觉得启氏的队伍有点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再那里一站好像比他们几十人的队伍还有气势。湖氏作为最强的氏族,出动了六七十人。所有的队伍人数加起来有两百人。两百人的队伍在这一片荒野是很强大的了。
二百多人的氏族联盟队伍由各氏族的族长共同带领,向南前进,将会在谷氏的村子与谷氏的人汇合,然后进攻由氏。
谷氏在湖氏的南面,占领着一块大大的平原。由于土地肥沃,水资源丰富,谷氏的人主要以种水稻为生,他们谷氏有大概三百人,就种植着大概两百多亩的水田。谷氏对种稻很擅长,自祖辈就积攒了很多的种植经验。他们会选种,会给水稻施肥,会很好的利用各种工具,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们很勤劳。
队伍很顺利的在夜晚到达谷氏,谷氏的族长谷田,拖着虚弱的身体来迎接助阵的队伍。晚上谷氏举行大的篝火联欢会,杀牛宰羊,奉上丰富的食物来款待这些各氏族的勇士。启氏的队伍人最少,他们只分到了一头不大的羊。启亮和启飞对此很有些抱怨,觉得谷氏轻视了启氏。启河表示无所谓,启科族长也没有表示出什么举动。启亮等人也只好这样了。谷氏的单身姑娘们很卖力的在各族的小伙子面前表演谷氏的种禾舞,其他氏族的人到来可不是常见的,更何况这次还是那么多氏族的人来。
第二天,休息好,吃过早饭的各族勇士,气势汹汹的朝由氏而去。启河的第一次战争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