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童威设计使用回马枪,关培追上童威,在背后施以大刀,关家军军师董重看出蹊跷,大叹不妙,急令喀察那飞马驰援,喀察那刚刚纵马而出,便见童威使出看家绝活回马枪。(回马枪不同回身枪,并不是骑将回身刺出,而是要掉转马头,使两骑呈九十度直角位,趁对方攻势已老之时,在侧面击杀之,需要使用者对时机的把握极为准确,并且要和坐骑融为一体。回马枪不好把握,因为必须将自己致以死地而后生。)情急之中,喀察那拉起硬弓,开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连续放出三箭,三箭中一箭射空,两箭直往童威身上扎,童威提枪撩箭,勒马闪避,狼狈地躲过两箭,刚回过神来,喀察那已经杀到身前。喀察那在马上射出三箭,随即将弓箭甩到地上,抄起挂在大腿外侧的混元霹雳双斧,凶神恶煞地杀来。霹雳斧刀斧并不大,但是异常锋利,内侧刀口呈獠牙状,尖利无比,铁塑斧柄长一米,是比较典型的中距离兵器。喀察那提斧缠上童威,受伤的关培趁机翻身上马,捂着肩伤往回跑。关培这一仗输在实战经验不足外加轻敌大意,童威除了勇猛无敌之外,也不乏经验老道,粗中有细。
喀察那偷袭童威,番禺将士按耐不住,出兵救援,不稍一会双方便冲杀在一起。关培虽然身负肩伤,但仍势不可挡,右臂挥动大刀,在敌军阵营中直来直去。童威气力不足,刚战完关培又被喀察那缠上,极为不利,无暇追杀关培,关培军虽以老弱病残为主,但是主将勇猛,带动着士气大增。全奎一下子被打得蒙了头,军队很快被冲成两截,以童威为主的小部分军队被关家军围在中间,全奎登上高处,祭出令旗,麾下校将立即引兵马往包围圈中薄弱方向进攻,童威也见得令旗指示,率兵往该处突围,里应外合之下,关家军包围不住,硬是被撕扯出一个大口子来,小股部队反而被番禺军包围,番禺军多勇壮,稍微交手之后,优势就显现出来,刚刚还如狼似虎的关家军此时被打得节节败退,丢盔弃甲。番禺军见关家军的确败势明显,不像有诈,遂又一次进行追击。关家军董重在前引兵后撤,关培和喀察那在军后压阵,帮助军队徐徐而退。童威则领着番禺军随后掩杀,战线被逐渐拉长,前中后军开始衔接不住,全奎观察着场面,突然惊醒,暗叹不好,战场上并不见关培兄弟关宁,且此战的关家军战力与传闻不符,想是隐藏了主力进行埋伏。全奎马上抬头凝望远处丘陵树林处,一股不安之感油然而生,果见右前方树林之中暗流滚滚,尘烟四起,旌旗已经开始竖起,没过多久,黑压压的骑兵从山丘上树林之中倾泻而出,犹如一股黑水般冲刷而来。全奎急忙祭出令旗,擂鼓吹号,示意童威回军,童威见得将令,又眺望了下远处冲杀过来的黑骑,心中疙瘩一惊,立马稳住前军部队,向后方而退。
童威回军的速度自然及不上关宁铁骑的速度,才一会功夫,关宁的黑骑已经杀到眼前。只见为首的是一队重装骑兵,皆披黑色重铠,背负虎头螺纹盾牌,腰挂长刀利剑,手持连环弓弩,一字排开。这些骑兵训练有素,等到接近敌军,皆不约而同地抬起左手曲于胸前,与身体呈九十度,右手持连弩,架到左手上面,等到了攻击距离内,一轮齐射,只见童威阵营瞬间倒下一大片人。重骑射完弩箭,放慢速度,往两边退让,后边又杀出一队手持长枪的重骑,枪头闪闪发出寒光,直指童威阵营,这一队骑兵并无放慢速度,而是一股脑地扎进童威阵营中。长枪排成的枪林给童威阵营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力和杀伤力,一些来不及躲避的士兵瞬间就被刺成串烧。关宁铁骑的进攻并没有就这样结束,箭雨枪林的进攻之后,关宁率领着主力轻骑杀到了,这支轻骑部队机动力极强,杀敌十分勇猛,大有以一抵十的态势。关宁舞动手中龙泉三尖枪,英姿飒爽,不逊色于关培。关宁的偷袭让番禺军陷入困境,童威在军后一边呼喊一边御敌,无奈关宁铁骑数量众多又骁勇善战,童威一己之力不足以力挽狂澜,前军部队很快就被冲成数节,关培乘机回军掩杀。全奎立即调动兵马救援,只见两边丘陵之中涌出两队奇兵,为首的分别是全宗和李胜。援兵数量不多,但是却起到奇袭的作用,两边夹击之下,关宁不得不分兵迎击,童威得以重新整顿军马。全奎见场面僵持不下,双方伏兵皆已出战,战场中军队急需振奋士气,遂拔出佩剑,率领近身卫队杀进阵中。黄烟滚滚,热血纷飞,双方在小平原展开暗无天日的大厮杀。骄阳当空,已近正午,双方接近精疲力尽,战场之中关培,关宁,咔察那与童威,李胜,全宗,全奎战在一块,难分雌雄。突然在关家军后的军师董重祭出令旗,不过一会,战场左后方又一队铁骑杀出,为首一员虎将廖辉,挥舞着虎头金枪张牙舞抓而来,骑兵数量众多,同样是一片黑色,杀入战场之中,犹如狂风扫落月,席卷疲累的番禺军,黑骑所到之处,鬼哭狼嚎,为首大将催命鬼果真如同索命的恶鬼,将番禺军杀得大败。番禺残军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住,兵士四处夺路溃逃,全奎等人领兵分头突围,杀着杀着,身后兵士已经不足百人,全奎回头一看,又惊又悲,大势已去,没有料想到关培安排了两波奇兵,而且皆是强劲的主力军。
众人奔逃到白马坡附近,只见驻守白马坡的韩龙已经率军而至,韩龙刘度倾巢而出,让过全奎残军,截住关家军追击的道路,与关家军厮杀,关宁铁骑勇猛异常,韩龙也被逼得节节败退,好在这一次出击非常及时,大大拖住关家军的追击速度。全奎等人率着残军退入番禺城,四散逃开的兵士也纷纷逃回城,关家军见再占不到便宜,才下令回军整顿,并占领了白马坡营地。白马坡被占,韩龙只得领兵回城,直到夜半,仍然有被击散的小股部队潜回番禺城。这一仗全奎打了个大败仗,死伤人数超过三千,全奎沮丧至极,只得再思考对策应对关家军。
正当关家军与番禺军激斗之时,关家军的补给被切断了。关培所攻下的四会正发生剧变,原来关培刚取得城池,根基不稳便急着攻打番禺,关家军前脚刚走,四会城守将旧部就开始密谋行动,此时的四会也是激战连连,四会旧将胡信已经基本上拿下城池的控制权,关家军的前线补给也因此被截断。攻城难,守城更难。补给线被切断,粮草不济,军心自然动摇,此趟前来攻城,关家军有三分之二是原四会城的归化军马,根基与结构都并不牢靠,当一切顺风顺水的时候,表象就好像是非常协调,使得关家军非常强大,但是当粮草不济,士兵的温饱都得不到保障时,矛盾就被激发出来了,这种矛盾一旦产生,就是不可逆转的,而且星星之火不断燎原,一下子就在关培军中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