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因路过蓉花房门,敲了三下,大吼一声,“蓉花,起来了,带你出去玩了!”
蓉花一听叫声,立马是跃身而出,脸庞是展开了极大的笑容,浑身的明快灵活,睁大的眼睛中闪亮闪亮的,道:“真的呀!去哪儿,?”
又是见着一旁的曲炎,脸色有些拉了下来,瞥瞥曲炎,叹声道:“炎哥也在啊。”
曲炎见蓉花一个天,两个天气,严声道:“怎么了,有我在就不高兴了,你这丫头,整日就知道疯疯傻傻的,没个正经姑娘样,今日有我在,你就给我安静些,还有上次与朱纯令闹的那事,这城里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丢不丢人,待会儿,去见了他,你给我收敛点儿--”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一大早就训我,上次那事还不是他的错,若不是他对因姐姐做那样的事,我才不会像个疯婆子呢!”蓉花是撇嘴抱怨声道。
花因听到此,也是有些尴尬了,传得沸沸扬扬的!上次自己可是一身狼狈呀,这要是落到别人嘴里还不知道怎样传呢!这几日,除了灯节那日出去露了个脸,还是个夜晚,是没什么问题的,可今日可是日头正盛,明亮得很,如此情形,要不要带个面罩出去呢?
曲炎此时见着花因微红的脸,是大笑了一声,道:“此时倒是害羞起来了,当时是一脑子冲动得很,也不细细想想,不记着后果就只上前去。现倒是怕被人给认出了,不过,上次你们是身上脸上都是菜肴小汁的,谁还能见着正脸!”
花因脸是更红了几分,蓉花却还是十分坚定自我,撅着嘴,道:“反正就不怪不到我们头上,始终是那头骆驼怪的错!”
花因现在是实在要打断这段谈话了,若再继续下去,自己怕是要挖个地洞钻下去了,微微扯了个笑容,对着蓉花道:“蓉花,刚才我好像是听到了糯米饼的叫卖声了,而且那人好像还说什么最后十个了,若是再不去的话,怕是只剩最后零个了!”
蓉花听到此,是立马急吼吼起来,眼神中满是请求,直水灵灵地对着曲炎,讨饶道:“炎哥,那事确实是我的错,我认错了,快给些银子来,昨日我就错过了那个糕点了,他们一日就这一次了,今日可不能再吃不到了。”
曲炎是显出了一张严肃脸,可是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的,些许嗔怒,有夹着微微愉悦,嘴上说着不给,手却是伸进了怀中,拿出了几两碎银子,蓉花一见着,是立马伸手一下抢过来了,笑靥如花,是极速地奔下楼了,还大喊着:“炎哥永远是最好的!”
曲炎这才终于绷不住了,笑容顿时浮满了整张脸,呢喃道:“这个蓉花,真是个急性子!”
花因也是止不住地笑。这个蓉花,一个小小的糯米饼子就把什么立场,什么坚定的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小四子一旁紧张地立着,不是斜眼瞥瞥少爷五颜六色的脸,少爷不会又要发脾气吧,这个女子也是傻得很,龙潭虎穴,她也是敢闯,这次,不知又会落得什么下场了,怕是连皮连骨都吃得不剩了。
小四子哆嗦着低声地问道:“少爷,他们已经等了许久了,要不要-要不请他们进来吧。”
朱纯令鄙夷一笑,眼光向着小四子一射,严厉道:“本少爷什么时候想见就什么时候让他们进来,怎么了,还有问题?再说,小四子,你是越来大胆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要求我做事了。”
小四子一听此,是十分害怕,忙欠下身来,哆哆嗦嗦地求饶道:“不--不敢,自然少爷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
朱纯令高调哼了声,也不理他了,只手托着下巴,皱眉思索着,心想着他们来得可真是及时,这三王爷前脚刚提了要求,说是无论如何也要取得他们的信任,要与他们一道地解这个案子,这真是让人怎么也想不通,也不知他们到底是有什么绝样的才华,竟也引三王爷也上了他们的贼钩了。想着是稍吐了口气,算了算了!晾了他们也许久了,又是背后有着三王爷,若在等下去也不是个事。
“小四子,你去叫他们进来吧!”朱纯令道。
小四子啊了一声,本来以为少爷还要等许久才会叫他们进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只痴痴的。
朱纯令见小四子呆呆愣愣地,大力给了小四子脑袋一掌,吼道:“发什么愣,快去!”
小四子这才回过神来,忙急切切接道:“是是,少爷。”
朱纯令见三人从这门走了进来,身子是紧紧吸附在椅子上,也不起身,只笑眯眯地,打趣道:“哟!这几为神探大驾光临是要作何事呢!”
花因一入了门,就见了那张贱贱的脸,是握紧了拳头,心里一直默想着,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炎哥说了为着事成要忍着。怎么样也是不要爆发。不得已,脸庞是使劲地支起了个笑容,眼睛咪咪地,望着朱纯令。朱纯令一看,心中有些讶异,这个木官儿竟然如此大度,那样的事都不生气,看样子果然是个奇怪的女子。既然如此,我也是大度的,也是撑起了脸面,笑眯眯地回了。
曲炎一进了门,也不管什么讽刺不讽刺了,即刻展开满面笑容,道:“朱公子,这上门定然是有要事的,怎么了,不欢迎?”
朱纯令大笑,道:“欢迎,自然欢迎,就是不知是什么事,莫非是案件是有了进展了。”
曲炎也是笑道:“自然是了,难道朱公子没有?我可是听说了这几日朱公子可是忙得很呢!是酒馆衙门两头跑呢,还不时地慰问一下小妹,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呀!”
朱纯令是听出了嘲讽之意了,却只潇洒一笑,道:“曲兄弟可是说得过了哦!也是岔了题了,还是细细说说这来之意吧,要不然我还真是要忙起来了,倒是正巧要往衙门跑跑呢!”
曲炎哈哈一笑。
朱纯令又是说道:“几位也快坐吧。别杵在这儿,没得再说我怠慢了。”又是转头对着小四子说道:“去叫丫鬟拿些茶水点心来。”
小四子点头答应了,撇开与花因狠狠对视的眼,转身去了。
蓉花是大哼了声,小四子,待会可是要单独约你出去,咱们可要好好挑挑。
曲炎等都坐定了身,茶水也都陆续端了上来,这时也就要开了正题了。
道:“朱公子那幅画可还记得?”
朱纯令略略抿了口茶,道:“自然记得,那幅画,论谁都是忘记不了的,问这是如何?”
曲炎道:“那朱公子可还知道近日有人要打这画的主意。且这人还是与着这画大有牵连的。”
“哦?”朱纯令是疑了一声。心想着有人打画的主意,这不是很正常吗,用得着大惊小怪?这瑰宝般堪称价值连城的齐西至日落山水图,谁不爱呀!这人长得正正经经的,没想到脑袋倒是十分不正常,话语更是奇葩的无鼻祖了。也不知三王爷是怎么看上的!
曲炎又道:“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了,希望朱公子可以割爱拿出这画,我们再商量个对策,将那人给引诱出来---”
朱纯令顿时是沉不住了,哈哈一大笑,将曲炎的话硬生生地给截断了。什么,刚才的话语不算是最怪异的,这才是!
只顽声道:“曲兄说的话,我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听懂,你们什么也没做,就想着把我这幅珍贵极至的画给拿走?会不会有些异想天开了?”
曲炎听此脸庞顿时潮红起来,一时语塞,愣愣地接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