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翔连忙跪下去:“主母怎么到这里了?”
“我觉得大帅这战很危险,亲自来助大帅,不料路上遇到危险,我的护卫全部被黄巢部下所杀。”敬翔不敢多言,立即喝退守城兵。
朱温见了,很是心疼:“夫人何必亲自来呢,只要寄一封信,我立刻按照夫人的吩咐去做。”
“我不放心,一定要亲自来。”张惠说道。“这次战役,我已经为大帅分析过了,风险太大了,还是不要出兵的好。”
朱全忠命令道:“敬翔军师,立即传令撤回准备出发的大军,如有违抗军令,立斩不饶!”王心兰暗暗敬佩母亲说话的分量,朱全忠不问原因,就立刻撤军。
“这次多亏这位王心兰的小姑娘相救,要不我们母子被杀了,黄巢士兵痛下杀手。”张惠把事情经过讲给朱温听。“这个小姑娘样子太像我年轻时的我,比我还有气质,更美丽,漂亮,我越看越喜欢,已经认她为义女了。”
“女儿拜见父亲!”王心兰跪下去行大礼
“本帅要重赏我女儿的救命之恩。”朱温感激说,“来人哪,送我女儿一箱金银首饰。”
“女儿要不了那么多,再说我也拿不动啊!”王心兰推辞道。
“女儿别急!我会派家将送你的。”朱温心情大好。
晚上,张惠设宴招待王心兰,对王心兰说道:“要不女儿别走了,留在这里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我差人去打听你的同伴,寻找你的母亲。”
“谢谢母亲好意,我要去哪里做点小生意,就着找他们。”
张惠拿出一个玉佩道:“这是我送给你的信物,在世上只有两个,是与和氏璧一个地方生产的玉,你弟弟的是龙,你的是凤。以后凭此随时可以来找我。”
“多谢母亲,我也有礼物相送,只是母亲别嫌弃了。”说着从包袱了拿出石榴裙给张惠。
张惠看到了,爱不释手,很是高兴:“红的像熊熊燃烧的火焰,我很喜欢!”
张惠继续对王心兰说道:“你父亲原名叫朱温,和黄巢一起起义,被黄巢封为同州防御使,在和王重荣的战役中,向黄巢求救,但是都没有得到救兵,听说是被兵部尚书孟楷扣押。我只得劝你父亲还是归顺大唐,因为黄巢乘乱占领长安,不是凭才德功业,大唐气数未绝,仍然是正统,你父亲杀了监军,归顺朝廷,被唐僖宗赐名全忠,封左金吾大将军,河中行营招讨副使。”
王心兰想:这个朱温,口碑不好,有说他好色,火爆,动不动就要杀人,现在却阴差阳错认他为父亲。
据当时坊间流传,朱温对夫人确是最好,言听计从。年青时的穷小子朱温看到节度使千金张惠在寺院进香,发出慨叹:“做官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娶阴丽华。”
也许是王心兰父亲才去世,觉得朱全忠对自己和蔼可亲,也就算了。
张惠命令十个家将护送王心兰去洛阳,一路上很安全,到了洛阳,宽大的护城河,高高的城墙,风搓细柳,风和日丽,真不愧是神都。
王心兰租下铺面,打发家将回去复命。叫人做了:“汾州桂花糕”匾额,采买了需要的用具,开始卖桂花糕。
阿漠、青寒和母亲杨柳到了洛阳,看到匾额,很奇怪进去一看是王心兰,大伙悲喜交集。
刘玉娘被晋军将领虏去,一路上被捆在手,脚,嘴里还塞了布,动荡不得,好在一路能吃饱饭,就是担心:要被拉到哪里去,是被买到妓院?还是人家府上当丫环?还是做人家的小老婆?越想越怕,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听天由命了。
来到晋阳,看到巍峨壮丽的宫殿,五曲回环,帐幔随风飘荡,假山嶙峋,花开烂漫,流水淙淙,芳草萋萋,晋见了一位美丽高贵的夫人,那个将领道:“小将袁建丰拜见曹夫人,我带了一个侍女献给您!”
“别吓着人家小姑娘了!”曹夫人安慰道,“你一路争战,辛苦了,退下吧!”
“谢夫人,末将告退。”那个将军说着退下了。
曹夫人上下大量着刘玉娘,点头到:“不错!不错!”
“来人哪!带她下去吃饭,换衣服”曹夫人高兴说。
洗了澡,换上衣服,带上给曹夫人看,曹夫人道:“真的不错!以后就跟着乐工学习乐器和舞蹈,不许偷懒!”
李克用有两位夫人,刘王妃是正妃,侧室曹夫人。刘王妃生世子李存浩,曹夫人生李存勖。
刘玉娘很高兴,没有当丫环,火工。但是还是为自己是不是能学会而担忧。
王心兰见生意越来越好,决定关门一天,到西苑看牡丹,正值花期,观赏牡丹的人络绎不绝。牡丹品种繁多,色泽亦多,以黄、绿、肉红、深红、银红为上品,尤其黄、绿为贵。牡丹花大而香,故又有“国色天香”之称。
到了西苑,王心兰心情大好,像一只天真无邪的百灵鸟飞去看争奇斗艳的牡丹,这时有人叫起来:“那个小姑娘比牡丹花还妍,她所到之处,牡丹花都羞得闭上了!”
一个大妈说道:“原来以为羞花闭月都是传说,想不到竟被我亲眼见到。”众人都来看这一奇观。
王心兰也觉得奇怪: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花见羞皇妃?
这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诵读刘禹锡诗:“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青衣,清瘦,白皙的脸庞,就像刀削出来一样,高高的鼻子,没有粗粗的喉结,冷酷得不苟言笑,要不是穿着书生的衣服,还以为是邻家小妹。
“兰妹妹,我是你的宏哥哥啊!”青年说道。
王心兰高兴问道:“宏哥哥,怎么来了?”
“我对双亲说,要到长安游学,就来了。”李绍宏道:“当时我就想和兰妹妹一起走,可是父母亲怕事,不准我走,很是抱歉,在兰妹妹最需要的时候没能帮助妹妹。”
“没事,都过去了。”王心兰大度说
游览西苑牡丹回来后,吃了晚饭,一轮圆月冉冉升起,丹桂飘香,沁人心脾,一袭红衣,香气飘来。阿漠座在院子里,静静等候王心兰出来。
王心兰一袭蓝衣,在月光下显得更是清新淡雅,对阿漠说:“我想做牡丹蜂蜜糕,可能会有很好的生意。”
阿漠调笑道:“更要用你的洗澡水来和面,那样更香,更甜!”
王心兰用小拳头不住打阿漠:“阿漠哥你太坏了,怎么说这个话,人家女孩子害羞也不管,而且这样会给客户留下话柄的。”
阿漠轻轻捉住王心兰手:“不会的,这是我们的秘方,不会让人知道的。”
“哥哥何故抓着心兰妹妹手不放?”这时青寒走过来,用食指轻轻拨自己脸,“阿漠哥哥,没羞!没羞!”
心兰把阿漠当着哥哥,现在被青寒说破,突然有种罪过的感觉,立即抽回白玉般的手。
阿漠追上去要咯吱青寒,青寒不住叫::“阿漠哥哥,没羞!没羞!”王心兰脸更红了。
见阿漠抓不住自己,挑衅说,“小嫂子,你不来帮助他抓我吗?”
这时王心兰见李绍宏在旁边漠然看着自己,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仿佛自己的内心是透明的,被李绍宏看穿。
王心兰觉得好像自己做了坏事被人抓了现行的感觉,不说话,急急忙忙跑了。
王心兰的桂花蜂蜜糕和牡丹蜂蜜糕生意很红火,大户人家争相定购,几乎没有在零售的了,请了很多年轻人来帮忙,还是供不应求,生意越来越红火。
王心兰对阿漠说:“阿漠哥哥,现在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我想安景思应该学艺已经成了,我想把他接来,这几天天天都在梦里看到他,可能是想我们了。”
“我和你一起去接他回来,这里就交给青寒和阿姨吧,青寒能好好照顾阿姨。”阿漠很想和王心兰独处,自告奋勇说。
“算我一个,我也去。”李绍宏冷漠说道。“兰妹妹是我最亲的人,我要陪她一起去。”
阿漠见不惯李绍宏那样清高的样子:“哟呵!兰妹妹怎么就是你最亲的人了?”
“你自己问她!”李绍宏怒道。“以后记住,兰妹妹只能是我叫,你没有资格叫!”
王心兰道:“你们俩我一个都不要去!才没有出门就吵起来了。”
李绍宏指着阿漠:“都是你!”
“我想让青寒姐姐和我去,因为青寒姐姐和我都是女的,好投宿,而且青寒姐姐武功很高,一样能保护我。”王心兰见两人像吃醋的公鸡。“不过你们俩要替我照顾好母亲,还有店铺。”
青寒做了一个鬼脸,嘲笑阿漠,阿漠闹了个大红脸:“我愿意,我会好好照顾阿姨,好好打理生意的,你们放心去吧,就是早去早回,最好是女扮男装,这样不会引起歹人注意。”
李绍宏没有了声音。
青寒和王心兰都女扮男装上路了,一路上风餐露宿,遇店投宿,快就要到了,眼看就要能见到安景思,王心兰对青寒说:“我爹死得好惨,我想到他的坟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