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拉着手,双双跳下悬崖,没入滔滔金沙江中,暴雨如注,尸横遍野,战马嘶鸣,残破不堪战旗在风中摇曳,血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据目击的樵夫在野史中记载,那场暴雨直下了三天,冲起兵马尸体进入金沙江,浮殍遍江。
南国大获全胜,收编余下兵将,不愿意投降的,就地斩杀。
阿漠和青寒手拉着手,被江水冲了不知多少里,俩人被村民救起,村民企图分开两人,但是这么也分不开,朴实的村民给兄妹喂了稀粥,水,兄妹渐渐苏醒。
村民问:“你们小夫妻,感情真好!真是至死不渝!”
阿漠:“大叔,她是我的小妹,叔父死前把她托付给我,要我保护她平安。”
休息了几天,阿漠:“我们兄妹潜回越析国,再重新招兵买马,打败南诏,为皇妹夺回天下。”
青寒:“现在我国已是疲惫不堪,不宜大动干戈,况且被他们收捕到,也是死路一条,我们还是逃到别处,到时借到兵马,复国有望了。”兄妹来到大唐皇都,黄巢起义,大唐皇朝风雨飘摇。辗转来到汾州。
王心兰对兄妹说道: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不要多想,好好居住下去。
几个年轻人做桂花蜂蜜糕,有空就一起读书,写字,生活倒也平静。王心兰有空就和他们兄妹练习一些防身的武功。
阿漠和青寒在王心兰的书房里发现九龙鳞,两人很惊诧,异口同声问道:“心兰妹妹,你怎么有这把剑,快告诉我们。”
“看把你两急的,就好像是我拿了你们的东西一样”王心兰忍俊不禁说道
“真的是我们的呀”两人同时说道,但是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自己的呢?“九龙鳞明明已经和我们一起投入江中,以后就再也没有找到。”
王心兰觉得也是无话可说,说自己是和这把剑穿越过来的,兄妹两肯定也是不信。就说道:“如果你们喜欢,就拿去玩吧!”
阿漠说道:“既然在心兰妹妹手里,肯定是和阿漠有缘,就留在心兰这里吧。”
一个月税官来收一次税,现在几天就来来一次,税官来到:“快把税交了。”
王老头说道:“这个月已经来了三次了,本店店小利薄,怎么能交得了这么多税呢?一家人还要吃饭呢!”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不能来了,我们真的还不能来收税了。”税官盛气凌人说道。
“官爷,别误会,我也没有这样说话的意思。”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说毕就打了王老头几拳,两个税官又是几脚踢过去,王老头躺着地上起不来,手捂着胸口,嘴里含着血,手指向税官。两个税官还不解气,又要去打王老头。
阿漠拉住税官的手,狠狠地用税官的手打他自己,另外一个税官恶狠狠地扑国来,阿漠一脚踢飞出去,上去狂扁一通,两个税官狼狈逃跑。
阿漠想扶起王老头,可是王老头已经坐立不稳,阿漠背起王老头进入内院,王老头已经有了很深的内伤,王心兰忙捧了水过来,王老头“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刘老头、刘玉娘、阿漠、青寒、母亲杨柳都在身旁,王心兰留着泪对王老头说:“阿爹,你要吃什么,女儿给你做!”
“我不行了,你要照顾好你的母亲……”话未说完就与世长辞了,王心兰痛哭失声,母亲杨柳哭的晕了过去。
王心兰抱着父亲尸体,跪在地上,痛哭道:“父亲不要走,你不是说要看着我嫁人,要带孙子,享受天伦之乐的吗?”
青寒对王心兰说:“小妹,你要稳住,要不伯母更难过的。”
王心兰点点头,冷静了一会对大伙说“现在我们这个桂花糕店已经开不下去了,我决定安葬好父亲后,转到洛阳去,哪里距离皇都很近,虽然没有皇都的繁华,但也没有我们这里这么乱,我想哪里应该是我们的乐土,大家觉得怎么样啊?”
刘老头说:“我同意小兰说的,我们父女两流浪过很多地方,我还是觉得洛阳相对稳定,少了很多杀戮。”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大伙帮忙把王老头清洗,入殓,连夜送入山中安葬,月牙儿尖尖的,仿佛在诉说着乱世的悲哀,人如草芥,身似浮萍。王心兰用一块木板上写道:“严父王若呈之墓”几个大字,众人拉着王心兰和杨柳下山。
三更,更深露重,收拾些能带走的东西,王心兰到李绍宏家门口,敲了几下门,李绍宏出来开门,露出怯怯的神色,王心兰道:“宏哥哥,我们要到洛阳去了,我爹爹许下的诺言,我不会变,我在洛阳等你!”
王心兰不想连累李绍宏一家。李绍宏道:“我舍不得兰妹妹走,只是我眼下也没有办法帮你,以后我到洛阳寻你。”
到大佛寺,见安景思,对安景思说道:“阿姐的爹爹被税官打死了,我们准备逃到洛阳去,你学艺满后,阿姐就会来接你。”
安景思道:“我等着阿姐来接我,你们一路小心!”
辞别安景思,跑了十里路,税官领着三人骑马追到,阿漠笑道:“给我们送马的来了”
“不能走,交了税钱和本官的医药费才能走!”税官怒道,“你们跑这么快,浪费大爷宝贵时间!”
阿漠上前去骂道:“拿命来,昨天你们打死了我们的伯父,我们不找你们,倒送上门来,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阿漠和青寒上前把两个税官拉下马,缴了他们的兵器,杀了两个,另外两个见遇到高人了,立刻调转马头就想跑,两把刀同时飞了出去,两人栽倒于马下,阿漠和青寒上前去牵马过来。
青寒和母亲杨柳骑一匹马,阿漠和王心兰骑一匹马,刘老头和刘玉娘各骑一匹马。走了一段路,来了一队人马,过来一个将领模样,一枪就把王老头打下马去,双方杀在一起,刘玉娘扑到王老头的身上哭:“爹,你不能死,我还没有孝敬你呢?”这时过来一个将官,把刘玉娘抢上马,扬长而去。
青寒和阿漠保护着杨柳,被乱兵逼杀到南方,马被抢走了,一路寻找王心兰。王心兰东南方向反倒是没有追兵,王心兰又怕又饿,到处寻找阿漠、青寒,母亲杨柳,就是寻不到,只得一个人朝洛阳方向走去。
王心兰走了一段路,看到很多起义军在砍杀官军,官军们都在保护着一辆马车,无奈起义军太多了,一会就杀完了所有的官军。
马车上下来一个贵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子,贵妇人拼命跑,追兵紧追不舍,到了王心兰目前,一个将官模样的举起枪就要刺贵妇人,王心兰护住贵妇人道:“要杀杀我!别杀她们母子!”
将官叫道:“与你无关,快让开,别无端白白送了性命!”
“我就是不准你杀她们母子,要杀就杀我!”王心兰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临。
“嘭”的一声,王心兰睁开眼,见将官被砸出几丈元,立时不能动弹。王心兰看到安景思来到面前,又惊又喜。
这时上百的起义军都杀过来,一声狼嚎,几百匹饿狼从天而降,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上百的起义军顷刻之间被活活咬死。安景思一声狼吼,全部狼群撤走了。
安景思走过来,扶起王心兰道:“师父说阿姐在这里有难,叫我来救你。”
王心兰高兴说道:“阿弟,你还是回去师父那里学艺,等阿弟学业已成,阿姐就来接你。”
“我不去,我担心阿姐!”安景思担忧说。
“乖!听话!现在不会了,快要到洛阳了,你回去吧”王心兰坚定说。
“阿姐,那我走了。”安景思见王心兰很坚决,纵身一跃,消失在苍茫的大地边缘,残阳如血。
贵妇人抱着孩子走过来给王心兰跪下道:“多谢小姑娘救命之恩!”
王心兰连忙也跪下去:“姑姑不要这样,你们母子有难,救你们是我义之所在。”
“那我们都起来吧,不要都跪着”贵妇人见王心兰聪明伶俐,深明大义,就提议道。“多好的小姑娘呀,要是我也有这样一个女儿,此生无憾!”
王心兰见贵妇人慨叹,怕她不高兴,就说道:“如蒙夫人不弃,愿拜夫人为义母。”
贵妇人高兴说道:“真是上苍眷顾,让我得此好女。”
王心兰跪在贵妇人面前道:“母亲,女儿王心兰给您磕头了。”
贵妇人忙扶起王心兰,贵妇人说道:“我叫张惠,带着你的弟弟要到你父亲的军营中,现在护卫全部被杀死了。”
“我叫王心兰,是汾州人,现在家乡打仗,已经不能生活了,想去洛阳做点小生意,现在和同伴们失散了。”王心兰高兴说道,“现在先和母亲去,给母亲做个伴也好,帮助母亲带小弟弟。”
张惠说道:“太懂事了,我的女儿,谢谢!”
一路上,王心兰背着包袱,张惠抱着孩子,尽心帮助张惠,在乱世中行走,走了近百里路。
进了城,要求见朱全忠,守城兵见张惠衣衫褴褛,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身旁还带着小姑娘。张惠说:“我是张惠,麻烦你带话给朱全忠。”
守城兵讥笑:“见多了,人人以为是大帅亲戚!”说着就驱赶张惠,张惠抱着儿子,被士兵踉踉跄跄推出来,王心兰忙扶住张惠。
这时看到军师敬翔摇着羽扇走出来,“军师,我是张惠!”张惠忙大声喊道。敬翔出来看到虽然衣衫褴褛,但是确实是张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