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寒见王心兰忧郁的眼神,说:“回来一次不容易,我们一起去拜祭一下也好。”
王心兰感激道:“谢谢青寒姐姐陪我。”
青寒说:“没什么,你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在这乱世中,我们应该互相扶持。”两人买了香钱火烛,寻着小路上山,拜祭了王老头。
走到山腰,俩人见山花烂漫,艳阳高照,空山鸟鸣声声,俩人见野花开得正欢,折了一些花。
来了一员银盔将,那将高声叫道:“两位小兄弟,细皮嫩肉的,还折花玩,现在正逢乱世,来我这里投军,混碗饭吃,还可以建功立业,就像我,已经是晋王帐下四太保了,只要你们能奋力杀敌,我保你们做到校尉,如何?”
青寒想:我以前是堂堂女皇,会稀罕你的校尉?
见两人不答话,那银盔突然一枪打过来,青寒立即低头一避,帽子掉落,一头青丝飞瀑般落下来。
“原来是俩个美人啊!都做我的妻妾算了,让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银盔将兴奋说。他看王心兰也是细皮嫩肉的,断定也是女人。
青寒怒火中烧,看着这个登徒浪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好好教训一下他。王心兰怕惹事不好,还要接安景思呢,就用缓兵之计说:“这个事情以后又说,今天我们有急事办理。”
“有什么事比婚姻大事重要的,今天我们就把婚事定了。”说着就横着枪不让过。
“不得无礼!现在我们要立即赶过去去父王汇合,讨伐黄贼。”不知道哪里出来一个美男子大将军。
“大太保,我就是想把婚事定下来,这样出征,心里踏实,要不为父王卖命,死了多不值!”
“你这样不是更害了人家姑娘吗?”话说出了口,李嗣源才知道自己被绕进了话题。
“我要大的这个姑娘;小的,漂亮那个留给大哥,我俩一起定了婚事如何!”李存信还是不甘心。
“不要多说,父王命我为监军,除了要给你们作出表率作用外,还要严肃军纪,有违抗军纪者,杀无赦!”李嗣源冷漠地说。
李存信还要阻拦,李嗣源用方天画戟轻轻一挑,李存信快被扯下马来,李嗣源有方天画戟压在李存信背上,李存信动荡不得。
王心兰想谢谢李嗣源,被青寒拉住,轻声:“快走,他们改变了主意就很危险。”王心兰心里一惊,拉着青寒就跑,把包袱弄掉了,俩人顾不得捡。
跑了一段,听到:“别走!等一下!”俩人吓得脚都软了,这时战马已经来到面前,李嗣源方天画戟上挑着包袱:“你们的包袱,快接住。”说着就扔了过来,调转马头就走,两人捡了包袱,落荒而逃。
到了古刹,香烟袅袅,庄严肃穆,青寒和王心兰准备跪下拜菩萨,王心兰被一个人高高抱起,知道是安景思,说:“别闹了,我准备拜了菩萨就去找你呢!”
“一点都不好玩!这么快就知道是我!”抱着王心兰转圈,王心兰发出清脆笑声,安景思发出狼一样的声音,笑得有点可怕,不过青寒和王心兰都听惯了,不觉得害怕。“天天想着阿姐来接我,终于盼到了。”
“阿弥陀佛,老衲这里有礼了”师父说,“老衲有一言,不知道施主愿意听否?”
王心兰还了礼:“请主持不吝赐教!”
“你的弟弟安景思,来我这里,教他学习兵法和武功,他学习得很快,只是现在唐室危难,江山社稷在我辈,不知施主觉得怎样?”住持严肃说。“我本出家之人,本不该管凡尘俗世之事,但是看到生灵涂炭,饿殍千里,人吃人,老衲甚为不忍!阿弥陀佛!
“谨遵教诲!”王心兰双手合十,“为了天下苍生,唐室安危,我愿意劝说他为国家效力。”
在寺院住了一宿。第二天早晨,王心兰招来安景思:“阿弟呀,快过来给师父跪下磕头。”
辞别主持,准备出发,主持道:“且慢,我有宝物相送。”说着领三人来到宝塔旁边,主持打开机关,里面赫然一把巨型兵器立在哪里。
青寒问道:“请问这是什么兵器,我见过十八般兵器,也没有见过这样武器,萧杀无边,黯然销魂。”
“这就是禹王开山槊,传说这就是禹王治理洪水时候开山钻石,开拓八荒,治理九州的神器。”主持介绍道,“用上古宝石炼成,重八百六十斤。”
安景思轻轻提起禹王槊,跪在地上,告别师父,三人人踏上去洛阳的征程。
三人走了几十里路,王心兰心有余悸问:“青寒姐姐,我们应该不会遇到那个坏家伙了吧。”还没等青寒回答,一彪人马赫然拦在前面。
“大美女,我等候你俩多时了,”李存信大言不惭说。
“你们的监军呢,哪里去了。”王心兰还在寄希望于李嗣源。
“哈哈,那个傻瓜呀,被我骗走了,现在你们俩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李存信自信说道。
安景思道:“阿姐别急,我会保护你们的!”
“哈哈,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了。”李存信指着安景思,“这么个营养不良的,,又黑又瘦,也配谈保护……”
话音未落,安景思欺声向前,狼嚎一声,连人带马被推倒在地,李存信灰溜溜爬起来,还不服气,举起枪就直刺安景思咽喉,安景思退后一步,躲过枪尖,举槊打向李存信,李存信举枪挡,双手震出血,双腿深深跪入泥巴。
“哈哈,我只是用了三成力气,你就给大爷我跪下了,要是用完力气,你的小命岂是不保!”安景思狼叫的声音直叫士兵心里发怵,“不过,跪我没用,要跪得跪我的俩位姐姐。,她们答应饶你才行。”
王心兰对李嗣源还是有好感的既然他们是一路人马,就说:“算了,阿弟,虽然说士可杀不可辱,但是他这样强抢民女,算不得士,看在大太保面上放了他。”
李存信带领部下慌忙离开。
三人高高兴兴上路,王心兰说:“今天我算见识了,阿弟能够打赢那个将军,真正能够保护阿姐了。”
三人来到大山深处,突然一阵狂风刮来,一只吊睛黑额,浑身雪白的老虎从一丈多宽的涧那边“嗖”的跳过来,青寒和王心兰吓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安景思毫无惧色,慢慢上前和白虎对峙,白虎欺安景思瘦小,猛扑过来,安景思身子一侧,双手抓住白虎的尾巴,在身旁转起来,突然把白虎丢出去,丢出几丈开外,白虎一动不动。
青寒和王心兰吓得脚都不能动,指向白虎,意思是叫安景思上前去看看白虎死了没有,这时涧那边传来嘲杂声,有马鸣,狗吠,一人朗生叫道:“那是我们大王豢养的白虎,你怎么把它打死了?”
安景思不理会,提起白虎脚就扔了过去,战马和人被惊吓得后退很远。
对门有人又叫道:“现在晋王殿下欲讨伐黄巢,壮士有此能耐,何不加入我们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挽救大唐于危难之中!”
“分明是野生的白虎,非得说是自己的,对这些不讲信义之人,我们不要理会。”青寒劝道。
“主要是怕耽搁了景思的前程,况且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王心兰晓以大义。
“我不要离开阿姐!”安景思难过说,“才和阿姐团聚,又要分离!”
“为了报效国家,不要儿女情长,我们会去看你的。”王心兰劝道,“乖,听话,我们先过去看看。”
安景思一手拉青寒,一手拉王心兰,轻轻跳过一丈宽大涧,一人道:“见了晋王殿下,还不下跪!”
身着蟒袍的,外被黄金甲的人就是晋王爷李克用,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只眼睛是是闭非闭,人称独眼龙,另一只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射出一股光,要把人透视,看清人是否仁义忠孝,看得三人一激灵,打了一个寒战。
威严摆了摆手:“诶,我们出来打猎,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不必拘礼。”王心兰看到李存信,李嗣源等大将围在李克用身旁,一代儒将周德威捻须颔首,面露微笑。
想起李存信的无礼,青寒说:“晋王帐下李存信,两次无礼于我们姐妹,我们怎么放心把小弟交给你们,能安全,能建功立业吗?”
李嗣源问道:“我不是已经阻止他了吗?”
青寒说:“昨天我们又遇到这个无耻之徒,如果不是我小弟保护我们姐妹,我们姐妹就要受辱了。”
李克用沉声:“来人哪!把李存信拉出去重打五十军棍,不得有人替他求情,否则与他同罪。话毕,来了四个铜甲武士,拖着李存信下去,李存信怨恨的眼神看着三人。一会就传来李存信的哀嚎声。
李克用道“以后再有扰民者,调戏妇女者,孤王绝不姑息!
李克用道:“我二十岁起随父亲讨伐庞勋,匡扶唐室,被大唐懿宗皇帝赐国姓李,父亲赐封晋王,我世袭父亲官爵,我军素来以严明军纪为治军之本。”
“现在三位觉得孤王得处理得当吗?”晋王含笑着问,“我欲封你弟为十三太保,待若我亲子,与我同讨黄贼,二位意下如何?”
姐妹同声答道:“大王英明,我们愿意小弟到大王帐下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