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夫人裴贞邀请何淑妃,昭仪李渐荣、王心兰一起到昭阳殿赏花,叫贴身宫女都不用在身旁伺候,一边赏荷花,昭仪对王心兰说道:“姑娘真是好形容,人比花枝俏。”
王心兰说道:“三位皇妃娘娘才是天姿国色,心兰怎敢和你们媲美!”
河东夫人说:“姑娘真的是好人才,那天我就是因为姑娘比我漂亮,我才吃醋发火的,说来也好笑!”
何淑妃微笑着点头。
河东夫人裴贞道:“想那武则天皇后,鼓励妇女,可以穿宽大暴露的衣服,充分展示我们的妩媚妖娆,更有甚者,还可蹴鞠,打马球,充分解放妇女的天性。”
何淑妃道:“只是自从唐僖宗后,一般老臣絮絮叨叨,整天劝说皇上不要玩物丧志,要皇上卧薪尝胆,破釜沉舟,励精图治,皇上头都被吵大了!”
王心兰道:“其实只要适可而止,也没有必要那么紧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重要是不要沉溺于其中就行。”
昭仪李渐荣道:“不过这个度确实难得把握,还是谨慎点好!”
唐昭宗拍着手进来了,说道:“你们一番话,确实说得很有道理只是说不如做,做不如做得好。”
河东夫人兴高采烈大笑,仿佛唐昭宗就在自己寝宫,说道:“那我们就偷偷的背着老臣们来一场蹴鞠比赛。”
唐昭宗道:“也好,好久没有如此热闹了。”
何淑妃道:“那我们三个就组织三支队伍,来一场!”
唐昭宗问心兰道:“那想参加那一队呢?”
王心兰道:“谁先要我,我就和谁一队。”
河东夫人裴贞立即举手,要下王心兰。
唐昭宗道:“现在我宣布,何淑妃为紫队,昭仪李渐荣为红队,河东夫人为绿队,你们各自组织自己的队伍,每个队12人,明天早上就开始。”
何淑妃开始倒酒:“明天我可是不让各位了!”把昭仪李渐荣,河东夫人的酒斟满。
到王心兰旁边就要倒,王心兰道:“不能再喝了,已经不胜酒力。”
昭仪李渐荣到:“心兰妹妹真是坏了我们的酒兴,酒正酣,淑妃娘娘给你倒酒,怎么就不喝了。”说着抢了王心兰的酒杯就接。
何淑妃道:“我倒不占你的便宜,明天还要和你在蹴鞠场上一较高下,要不明天心兰妹妹醉了,就不能上场了,岂不扫兴!”
唐昭宗高兴道:“我明天就拭目以待,看你们谁能胜出。”
河东夫人裴贞道:“那皇上要以什么作为奖品呢。”
唐昭宗道:“胜者就以那只九龙壁为奖赏,怎么样?”
河东夫人裴贞嗲嗲地不依了,以为满操胜卷了道:“要不就以皇后的衣服为奖励如何。”
唐昭宗神情一凛,说道:“国家大事,岂能儿戏,以后位作为赌注,与皇兄一球赌三川何异?况且皇后需贤德,母仪天下,要不岂不贻笑大方,作为老臣们的话柄。”
河东夫人裴贞忙跪下道:“臣妾僭越了,万望恕罪!”
唐昭宗道:“算了,今天高兴,就不降罪于你。”
王心兰心想:这皇上也是一味的饶她,不怕宠出大问题吗?
晚上,昭仪李渐荣叫人送来蹴鞠服装,其实也就是短裤短袖一类的,都是红彤彤的颜色,王心兰试穿了一下,很宽松,没有紧紧束缚。王心兰担任的是骁球。
早上,朝阳徐徐升起,蹴鞠场旁边花枝招展,一个个粉腿嫩手,头发被头巾束缚住,个个显得很精神。三位皇帝宠爱的妃子都是各队的球头,其他骁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各有担任。
第一场比赛是何淑妃紫队对昭仪李渐荣的红队。一上场,个个姑娘都是嘻嘻哈哈,一窝蜂去踢,一个拉扯一个,场面极为混乱,看得唐昭宗哈哈大笑,豪无球规。王心兰被几个小宫女扯着,根本没有办法踢出去,一场下来,很累,出了很多汗。
何淑妃的紫队蹴鞠进风流眼三个,昭仪李渐荣的红队进了四个。唐昭宗叫休息一会,喝点水,继续比赛。
第二场是何淑妃的紫队对河东夫人裴贞的绿队。绿队上来有三个高大的女子,相貌粗犷,一看就知道是宫里做粗活的。
这次的比赛,紫队根本就扯不住绿队。何淑妃在场上越来越勇敢,技术越来越好,连就二球。裴贞几次去踢,都没有踢到球,心里很是懊恼。
三个粗使宫女团团围住何淑妃,何淑妃奋力踢出球,传给队友,队友把球接下,做了一个漂亮姿势,蹴鞠从后面抬高的腿滚到手上,待三个宫女过来,这个小宫女已经把蹴鞠踢进风流眼。
比赛越来越白热化,何淑妃看到蹴鞠就飞到前面,准备用肩去顶,还没有顶到球,脚下被绊了一下,巨大的惯性,身体前倾,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唐昭宗说道:“停止!停止比赛。”锣声已响,宫女纷纷过来看何淑妃,旁边的御医赶紧过来诊脉,唐昭宗抱起何淑妃,只见何淑妃面色惨白,冷汗涔涔流下,左手已经不能抬起。
白发御医道:“启禀陛下,淑妃娘娘的左手已经断了,微臣现在要为她接一下,可能会更疼。”
“快接吧,我抱着她。”唐昭宗心疼说道,“爱妃,你坚持一会就好。”
淑妃艰难地点点头,咬紧银牙,御医使尽力气,拉长淑妃的手,淑妃豆大的汗颗滚下,然后仔细摸了一会说道:“已经完全接好了!现在我给她包上药扎好。”
御医使劲过大,流了很多汗,顾不得擦汗。王心兰赶紧掏出手绢替他擦汗,御医感激看了王心兰一眼。
御医把绷带挎在何淑妃的脖子上,唐昭宗命令用自己的玉辇抬着何淑妃回寝宫。
唐昭宗道:“来人哪!把那个对何淑妃使绊子的贱婢拿下,重打一百大棍。”
那个宫女跪下求饶道:“救命!皇上,我再也不敢了,请求皇上少打几下,要不我的小命不保了。”说着,哀怨的眼神看着河东夫人。
河东夫人忙跪了下去,哭道:“都是臣妾管教不严,请求皇上少给她一些棒子,留她一条狗命,让她在柴房里受罪一辈子来赎罪!”
唐昭宗道:“这个没长眼睛的死贱婢,死一百次也不能泄我心头之恨。拉下去,重重打!”
不一会儿,有人来报,那个宫女还没有到九十棍,就被打死了。
唐昭宗亲自到寝宫看何淑妃,喂何淑妃吃饭,何淑妃道:“皇上国事繁忙,就不要来了。”
唐昭宗道:“就是再忙,也要来看望爱妃,爱妃受罪了。”
王心兰自己做了一点桂花糕,带着阿真,亲自送到何淑妃寝宫,何淑妃道:“来看我就很感激你了,怎么还要带东西呢?”
王心兰道:“其实不是什么贵重礼物,就是带了一点我亲手做的桂花糕,让娘娘品尝一下。”
何淑妃拉着王心兰的手说:“平原公主吵着要去找你玩,你公务多,我叫她不要去打扰你。”
王心兰道:“娘娘就让她来吧,我也很喜欢她!”
何淑妃道:“真的?”
王心兰点点头表示同意。
何淑妃道:“你做的糕很好吃,我很喜欢!”。说着就拿了一块小口吃起来,一块糕还没有吃完,何淑妃就呼吸急促,亮色铁青,越来越可怕。
贴身宫女阿虔忙道:“阿秋,快传御医,我在这里守着。”
王心兰吓傻了,赶忙要去扶何淑妃,阿虔道:“你就是要害我家主子,你离娘娘远一点!”
王心兰不顾一切去扶住淑妃娘娘,叫阿虔拿出一把小刀,阿虔不同意了:“就是你的糕有毒,害得我家娘娘,我不准你动她!”
王心兰叫道:“你不想你家娘娘死,就快点拿小刀来!”
阿虔拿出一把小刀,王心兰立即用它在何淑妃的十个手指、十个脚趾上割开,黑色的血慢慢滴出来。
御医赶到,诊脉,看了舌苔,又看了桂花糕,摇摇头道:“老朽行医一辈子,还不知道这是中的什么毒!”
唐昭宗到了,忙抱起何淑妃,道:“把全部的御医都叫来看,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来了十多个御医,还是束手无策,唐昭宗骂道:“都是一群饭桶,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唐昭宗环顾四周问道:“那天给淑妃医治手的那个御医哪里去了。”
“他出宫去了!”有人答道。
唐昭宗道:“什么时候出去的!你们太医院立刻把他找回来,何淑妃有什么不测,就拿你们殉葬!”
唐昭宗道:“来人哪!把王心兰和她的贴身宫女抓起,关押天牢。”
王心兰看着唐昭宗,可是他根本就不看自己,被金吾卫押入天牢,关了起来。王心兰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自己亲自做的桂花糕就有毒了。
阿真道:“就我和阿芙服侍大人,而且我们都是一块,别的也没有人,一定是阿芙下的毒。”
不一会,有人押着阿芙进来,阿芙进来就哭道:“这是怎么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金吾卫押到这里来了。”
阿真道:“阿芙,大人真是看错了你,这么信任你,枉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陷害大人!”
红芙道:“我怎么陷害大人了,你告诉我。”
阿真怒道:“你装!你装的真像,跟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