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宗到天牢看望王心兰,王心兰和两个宫女关在一起,天牢里臭气熏天,犯人都睡在干草上。唐昭宗对心兰道:“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不会参与其中,只是你的两个贴身宫女就犹未可知了。只有委屈你了。”
王心兰道:“谢谢皇上信任,只是在没有真相大白之前,我有最大嫌疑。不过她们和我生活了三个月,我一点迹象都看不出来。”
王心兰问道:“何淑妃娘娘脱离危险了吗?”
唐昭宗道:“还没有,一班御医束手无策,我现在就要赶回去,看看何淑妃,那个御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来人哪,把这两个小宫女单独羁押。另外你们要对王大人好一点,不准用刑。”
唐昭宗到了昭阳殿,只见何淑妃双眼紧闭,脸色微黑,唐昭宗道:“爱妃,快醒一醒!”
何淑妃没有声音,这时候那个御医已经匆匆赶到面前,就要跪下行礼。
唐昭宗道:“不用行礼快诊脉吧。”
御医搭上何淑妃的手,仔细诊脉,然后又看了桂花糕,闻了一会,在嘴里舔了一下。
御医道:“这个是山岩上一种叫毒孤草的,剧毒无比,它的毒性和五步蛇差不多,只是解法不一样,还好是谁割破她十关放出毒血,排出大部分毒素,要不我没有办法救她,因为她根本就等不到我来到她的面前。”
说着,拿出一枚药丸,剥了外面腊壳,撬开何淑妃嘴,把药丸送人,早有贴身宫女阿虔用小勺把水喂给何淑妃。
“何淑妃天黑之前即醒,这是我最近才研究的毒孤草解药,已经有村民中毒,被解救。”御医道:“还望陛下饶恕我出宫之罪。”
唐昭宗道:“将功补过,不予追究。”
唐昭宗命令刑部提审宫女,红芙和阿真到了刑部大堂,抵死不认,侍郎只得叫人押着两人去看所有的刑罚。
侍郎道:“这个是钉十指的竹签,钉到十指里面,痛彻心扉;还有这个是用烧红的烙铁烙皮肤,发出难闻的气味,还将永远留下疤痕;还是把你们俩投入到那些如狼似虎的男犯人里面……。
话还没有说完,两个女人都跪下去:“我们认罪伏法,大不了杀了我们。”
侍郎叫一个一个录口供,阿真道:“是我用砒霜,趁王大人做挂花糕时候,掺合在蜂蜜里面,因为我恨何淑妃,我要她死!”
红芙道:“是昭仪娘娘令我用一种毒汁,叫我在适当的时候下毒毒死何淑妃,并嫁祸给王大人。事成之后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出宫,如果不同意给她办事,就要杀我全家。”
侍郎问:“装那药的瓶子呢?”
红芙道:“就在王大人的兰薰阁,还没有来得及丢。”
刑部捕快带着红芙,在王心兰的兰薰阁找到瓶子,御医核对无误。
唐昭宗道:“要保密,别说出去。”
唐昭宗找到昭仪李渐荣:“你为什么要毒害何淑妃?”
昭仪平静说道:“还不是为了皇后之位,继而求太子之位。”
唐昭宗道:“你也太狠毒了,我差点就被你蒙蔽了。”
“不成功便成仁,皇上处死我吧。”说着流泪了,头不断磕,都磕出了血”昭仪道,“还请皇上放过我的孩子,不要杀他们,看在我服侍皇上多年的份上,答应我!”
唐昭宗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已经杀戮太多,那天棒杀了那个宫女,我于心不忍,不想杀人了。”
“我给你一条活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唐昭宗对李渐荣道,“还好你没有酿成大错,否则我也救不了你。你就在宫里禁足,天天为我大唐江山祈福,永远不能出来;皇子和公主可以去看你。”
李渐荣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昭宗命人放出王心兰,王心兰又回到兰薰阁。唐昭宗亲自来慰问王心兰,一起随行的太监总管领着两个小太监,给王心兰送来了很多礼物。
“皇上陛下,我想辞职!”王心兰道,“不想卷入宫廷里的是是非非,弄不好会被冤枉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唐昭宗道:“我自始至终都信任你,只是毒是你哪里出来的,你也是怀疑对象。”
王心兰道:“那红芙怎么处置?”
唐昭宗道:“红芙只能是处死了。这样大的事,总要有人出来承担。”
王心兰道:“说白了就是要找一个替罪羊!”
唐昭宗道:“朕是想:昭仪已经有四个孩子了,不想孩子们没有母亲,现在她和被打入冷宫没有区别,在里面限制了自由。”
王心兰道:“我想出宫回家休息几天。”
唐昭宗道:“准了”
王心兰坐上自己马车,准备出宫,这时平原公主跑来,对王心兰道:“我正要找你玩呢。”
王心兰道:“我要回家休息几天,看看母亲。”
平原公主道:“我可以和大人去吗?”
王心兰道:“我没问题,只是你是公主,能出宫吗?”
平原公主道:“我已经和母妃说了,母妃渐渐康复了,不用我服侍。”
两人出得宫来,来到市集,都说归心似箭,可是平原公主什么都感觉到新奇,东看看,西望望,王心兰暗暗叫苦。
这时候前面出现了吵闹声音,王心兰道:“我们别去了,哪里乱糟糟的,我带你出来,我要负责任的。”
平原公主才不管,飞快地去看热闹。
有很多围观的人,只见一个泼皮在哪里对一个年轻的姑娘说道:“你就从了我吧,我父亲是陇西郡王,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平原公主道:“我还是皇帝的公主呢!且不说你说得是真是假,王公贵族更应该要爱惜百姓!”
“哇!哇!不来就不来,来就是两个天仙似的美女!这下我可是享福了。”那个泼皮道,说着就要动手动脚。
王心兰道:“你别仗势欺人,我们根本就看不起你这样的无赖。”
再看那个小姑娘,趁纠缠之际已经跑了,那个泼皮不饶了:“你俩放走了我的女人,你们找不回来,你俩就是我的女人。”
平原公主道:“呸!你看见就说是你的女人,那满大街都是你的女人。”
打手团团围住王心兰和平原公主,就要动手抢,这时只见几个契丹胡人冲进去,把那些打手打得落花流水,起来都跑走了。
那个泼皮被一个虎背熊腰的人踩在脚下,动弹不得,那人道:“以后再欺负良家妇女,我打死你!”
“我真的是陇西郡王儿子李继偘,你惹大了,我要处死你们!”泼皮道。
“你再嘴硬,我打死你!”那人道:“我行不改名,坐不该姓,我就是契丹三皇子耶律德光,我随时等着你来。”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李继偘求饶道。
“滚!”耶律德光骂道。
王心兰过去对耶律德光道:“多谢你了,你又救我一次!”
耶律德光道:“都说我们胡人,只知道抢女人,抢东西,看来中原也好不到哪儿去!”
王心兰无言以对,只得说:“要不请你去我洛阳家里闲几天,感谢你救我们的恩情。”
“你家么我知道,就是那个桂花糕店铺,我很喜欢吃桂花糕。”耶律德光道,“不去了,我还有事情,以后登门拜访。”
王心兰道:“你不会是刺探过我吧!”
耶律德光道:“随你怎么想!我走了。”
平原公主不敢乱跑,乖乖跟着王心兰上了车,直接奔洛阳而去。
到了家门口,想寻李继州,想逗他一会,只见家里很热闹。阿漠在蒸糯米,大太保李嗣源没有穿着盔甲,把裙裾拿到前面的腰带上别好,在淘洗摘好的鲜桂花。王心兰懒得理李嗣源,只是顾着去找李继州。
阿漠过来道:“兰妹妹回来了,今天日子真好,昨天我们回来,今天你也就回家了!会不会是心有灵犀。”
王心兰道:“谁和你灵犀了!别自作多情!”
阿漠还要追在王心兰后面,王心兰骂道:“停,别跟了来。”
阿漠只得停下,说道:“其实心兰妹妹心里别难受,李绍宏走了,还有我呢”
“别和我提这个事,我心里够烦了!”王心兰指着李嗣源道:“那个谁,是大太保吗?叫他走,我不想见到他。”
“他现在是我…们大将军,我是他帐下偏将,他对我很照顾。”阿漠见王心兰没有心情,忍了口气说。
王心兰道:“管他是什么将军,我不管,你把他轰走。”
王心兰找到李继州:“走,姑母带给你很多好吃,好玩的,我们去拿!”
牵着李继州的小手到了马车旁边,李嗣源正在帮忙把东西从马车上拿下,王心兰火了,一把夺过东西,气呼呼说道:“不用你拿!你一边去!”
“十三弟的死,我也很难受,我们这是来看望他的遗属,就着帮忙一下。”李嗣源道。“听说你结婚了,准备来恭喜你呢!”
王心兰听到更火了:“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母亲杨柳过来道:“心兰,来者是客,不要这样!”
说着,递茶给李嗣源喝,李嗣源笑眯眯地接过道:“谢谢阿姨!”
王心兰抱着李继州就走,李嗣源追到前面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骂,其实我的本意是我喜欢你,我想娶你。”
王心兰道:“想让我给你续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