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后我们一票转专业的“新生”随校车送到新校区,校车在校园里七拐八拐的终于停在了学生公寓门口。
“好了,到了,都下车吧,你们未来的人间地狱就在此。那边有人招呼你们安排寝室,预祝你们大学旅途愉快。”领队老师在校车停下时便起身对着我们这些幸运儿招呼着。
“人间地狱?有那么夸张吗?且,去骗小孩子吧。”我坐在座位上听着领队老师的话后自言自语着。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和有些老旧的学生公寓,心里又有些无奈又有些犯怵,但愿我的寝室不要太高,要不我怎么搬行李啊。
1313寝室。
“哇塞,我终于到了,不容易啊。”当我好不容易搬着行李在公寓里七扭八拐的找到自己寝室时不禁感慨地说。当我推开寝室大门时,映入眼帘的是八人间,高低床排列,看上去还挺整洁,其中有五张床上放着凌乱的家当,也许是最近受虐过度累趴下了也就懒得整理。寝室中央并排放着两张“学习桌”显得原本不大的空间更加狭小,头顶悬吊着一台小风扇自由忽闪着。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身形乍看娇小,那人比我早到正在安静的收拾着自己的床铺,要不仔细观察还真的很难发现他。
我的出现也许惊动了正在收拾床铺的那位小哥,当他回头看见我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哎哟,你好,新来的吧,看你这装扮也是转专业的吧,我叫钱勇,也是刚搬过来的。”
我看着那位小哥的反应在想这位小哥变脸可真快,径直向屋里拖着行李向里边走边向那个人招呼着:“嗯,你好,我叫高峰,你好眼力啊,一眼就看出来我是转专业过来的,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看这铺盖,应该是有人的吧,他们人呐。”。
他收拾着床铺也不含糊的回答说“是有人,他们刚出去,才军训完也闲的发慌,因该是出去吃个饭后上网去了吧。”。
我在里面三张空床上找到一个靠近窗户的上铺把行李顺手甩了上去,回头对他说“这样啊,行吧,反正都在一个房间里以后有的是机会。”
也不知怎么的他先是沉默了许久然后好奇地问我说:“哎,听你声音,不是本地的吧,需要我帮忙吗?”
我听着这小子的话后忽然想到了军训里认识的那位比较2的张强,不会我又遇到现实版的复制品了吧,但又不好意思不说,含糊的说:“我???当然不是本地的,才从XJ过来,怎么啦?这个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XJ的!哇!”他惊讶的吼道。
我猜到我的回答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还是被那人这过激的吼声雷到了,不过还是有点责怪的说:“我晕,哥们儿,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大惊小怪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是有点惊讶,不是,你跑这么远来上学,这么牛,听说我们寝室还有一个XJ的,好像就是刚出去的那个。太佩服你们了,有时间我也要去XJ玩玩。”那个人有些激动地说。
在我的印象中所有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喜欢应付别人,比如说有时间我要去哪里哪里玩,去哪里哪里品味那里的美食什么的罗里吧嗦的让人很是厌烦,因为永远没时间和机会去完成他们的远程规划,所以我统统把这些话归结为废话,这次我又遇到一个这样说废话的人,收拾着自己的被盖对那个人说:“嗯,但愿你说的能做到,别让我鄙视你啊,光说不做可是不行的啊,等我收拾完了一起出去吃饭,顺便熟悉下周围环境。”
正在收拾着自己床铺的我忽然有种回到原始社会的感觉,为什么呐?简单,因为他们和我说话开头都是千篇一律的打听自己的家乡,感觉就像是原始社会的两个部族,虽说相邻的很近但大多都不是很了解,语言不通,习惯不同,这要如何交流呐。
咚-咚-咚
当我还专心的收拾着自己的床铺时有人不失时机的敲响了寝室门,随后传来了一个略带娘腔的声音“这里是1313吧,终于找到了。”
“是啊,进来吧,你也是新来的?”那个叫钱勇的小子早已收拾好一切无聊的他又开始盘问起刚敲门的那个人。
正在收拾床铺的我忽然感觉这说话的人的声音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为了解除我的困惑扭头向门口看来。
“哎呀,黎亚东,你和我在一起啊,不错不错,快点收拾,完了一起去吃饭。”当看见门口站着的黎亚东时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也在,真是巧啊,不过不止我,还有一个在后面,我看那家伙和我一起下的车,军训时也看到过,不过他的行李或许太多,走的比我慢。”黎亚东扭头看看身后说。
“你们都认识啊,靠,就剩下我一个人单着了,真没意思。”钱勇似乎有点不安失落的说。
看着钱勇这忽然间沮丧的神情我笑着打趣的对钱勇说:“放心,吃饭时会叫你的,别那么沮丧,像个花姑娘似的。”
看着钱勇这忽然间沮丧的神情我笑着打趣的对钱勇说:“放心,吃饭时会叫你的,别那么沮丧,像个花姑娘似的。”
当我们还在轻松地聊天时门外传来了极度的抱怨声:“老天爷嘞,这该死的宿舍在哪里啊,怎么这么难找啊。靠,就像是走迷宫啊。”说是抱怨我感觉都有点不够档次,说白了有点像是泼妇在骂街,怎么会有这样俗人呐,我本就够混的没想到还有一个比我更混的。
“1313,你到底在哪里啊,怎么还不出来,妈的,累死我了,早知道就不带这么多东西了,受罪。”那家伙和我们一个寝室?哎呀,那得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当我们仰首祈盼那人会是哪路大罗金仙时门口出现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打扮还挺非主流的帅小伙,他看见寝室里还有这么多人时也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着“这么多人在啊,你们好,我叫郑浩翔”。
“你好,欢迎欢迎。”他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说着。
早已收拾好床铺的我跳到寝室中间的“学习桌”上盘着腿坐下,“行啦,别客套了,就等你,速速搞定吃饭去,你不饿啊,我可是快要被饿死了。吃过饭应该还有时间可以把这个校园逛逛,还不知道这新校区是什么样。”我环视着这三人对他们说。
“稍等,一会较好。”郑浩翔说着边把从行李包里掏出的行李甩向就近的空床。当他看着自己这凌乱的家当时终于还是放弃了原先的念头,改口说:“算了我还是放弃吧,走走走,吃饭去,回来再收拾。”
“正合我意,走了啊,东东,回来再收拾。”我跳下桌子穿上鞋招呼着另外两个往外走。
吃过饭的我们几个百无聊赖的在校园里逛达起来,走了两趟竟然没发现校门口有这么大个水池,不过听别人说管这叫湖,管他们怎么叫呐,我只管他叫水池,面积还挺大,上面还飘着几朵荷花,也不知道这水里有没有鱼,水池边上沿圈挺着许多垂柳,小风吹过宛如美女的长发随风飘扬,树与树之间夹杂着数不清的被修剪整齐的观赏榆,在傍晚的阳光照射下的倒影就像是数个长发女孩带着一群小朋友手牵手围出一个巨大的圈,圈中的水池就像是一个水果拼盘,一群人围着一个巨大的水果拼盘等着瓜分它。
借着这美丽的晚霞我不禁好奇地开起玩笑来:“没发现啊,这学校搞得还不错,进了校门就有一个大水池,福利待遇挺好,夏天热了可以跳下去洗澡喽。”
听了我的话钱勇在惊讶的接话说:“洗澡?你个暴露狂,这学校可绝大多数是女孩子啊,虽说都是学医的可以没节操,但你也不能乱来。我怎么忽然感觉和你走一起都掉价啊,太俗、太卑劣了。”
这小子的没头没脑的话语真的是令人难以捉摸,翔子歪着脖子疑惑的说:“掉价?怎么个掉价法?”
钱勇不以为意的大智若愚的说着:“猥琐,你们都猥琐到了极致。”
他说我猥琐,可是猥琐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概念呐,鬼知道,既然说我猥琐那我就将猥琐进行到底,搓着手谄媚的对钱勇说“小不点儿,刺激我,要不我现在就把你扔进去泡泡澡,爽一爽,还可以帮你叫一群拉拉队来,试试吧。”
钱勇看着我这忽然转变的角色,气愤的说:“你个死变态,少涮我,欺负我个儿矮啊。”
没想到这小子既然这么容易就上套,我笑着对他说:“哎呦喂,说对了,还真的要欺负你一下。”
“死变态,太阴险。”钱勇说着做了个欲跑的姿势。
“哎呀,行啦,不想打击你,就你那短腿,回寝室门一关,就那几十平米的房子,你只管跑,想跑几圈跑几圈,等你跑累了,嗯哼。”我阴险的笑着说完向他凭空最了个蹂躏的架势。
在一旁一直寂静无语的郑浩翔忽然手指着远处对在一旁嬉戏的钱勇说:“行啦,小高,你就别再逗他了,哎,小个儿,那边是足球场吧,看的挺宽阔的,带我们去看看。”
“那里啊,是足球场,可是不要被后面的建筑欺骗了,那里只有一个足球场,建筑听说是市体育馆,不属于我们学校。”钱勇看着远处淡淡的说。
“得,知足吧,这是大专院校和其他高等院校所不能比拟的,有运动空间就已经很好了,走吧看看去。”我冷嘲热讽的说着。
翌日清晨,我还在睡意朦胧中与远在家乡的宁静约会就被一声巨响的撞门声惊醒,恍惚间我感觉怎么又遇到土匪了,想必应该是昨晚未归的那几个人一晚通宵余劲未消的缘故吧。
由于搬到“新家”又有许多新朋友,昨晚折腾到好晚才睡,所以在我认为安全的环境下即使天塌下来目前困倦的我也懒得睁眼,不过我首先听到一个略带点童音的人大呼小叫起来“哇,起床啦,都几点啦,我们回来了,快来欢迎一下啊室友们。”
接着一个操着略带深沉话音的人笑着说:“人终于齐了,寝室的人齐了。”
最后是一个带着HeN口音,略显成熟的男性声音“你两有病啊,打扰他们干吗,休息会能死啊,见了男人还这么兴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没事,反正都吵醒了,那就起来吧。”第一个说话的人接话道。
“嗯,新来的三个还没见过,见见也好,别再一个宿舍还不知道是谁,那就糗大了。是吧。”第二个说话的人接话道。
“你们三个大贱人啊,打夜回来就咆哮,吵我的清梦。”钱勇坐起来接话道。
“哎呀,小豆芽,还敢充大哥啊,小心把你揉吧揉吧当球踢。”那个操着HeN腔调的中年人说着并开始逗着钱勇。
“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年龄大就欺负我,小心我发起飙来搞死你,再抓再抓,靠,干sǐ你。”两个人就这样打成一团。
“别闹了,停。”钱勇吼道。
有这样一群疯子在就算你定力再好也睡不着,高峰翻身坐起来打量着刚进来的那三个人。
“这个叫黎亚东,这个郑浩翔,这个高峰,昨晚到的,下面这个孙瑞琪你们是知道的,谁让你们昨晚打夜不会来,犯贱。”钱勇向他们一一介绍了寝室里的人又和那个中年大叔打到一起。
“哦,我叫洪海阔,可以叫我海阔,那个刘开福,这个大叔叫陈磊,欢祝大家到来。”进门第一个说话的人说着。
“哦吼,人终于齐啦,不容易啊。”我小声自言自语道。
致此终于见到了寝室里的全部室友,没想到这么复杂。不过还好,至少还在12个小时内。
既然已被吵醒又观赏了这样一出无厘头闹剧,就算我功力在深厚也毫无睡意,我无奈的对他们说:“兄弟们,别闹了,起床洗漱,出去吃早饭吧,我饿了。”
听了我的建议睡在顶头的郑浩翔听我说完扭头看看我,无奈的说“有没有搞错,我认识你还不到12个小时,听你嘴里念叨的最多的就是‘我饿了’,你到底是什么动物啊,饿死鬼投胎?佩服。”
“怎么,难道你就不饿?少牛X,随你,被他们一折腾,想睡也睡不着啊,除非你还能睡得着,不要让我对你竖中指,鄙视你。”我接话道。随便穿了件衣服跳下床拿着洗漱用品走出了寝室。
经过一段时间了解,寝室里的八个人都是转系来的,属于大杂烩类型。我、郑浩翔、黎亚东一个班,陈磊,钱勇,洪海阔,孙瑞琪一个班,刘开福一个班,陈磊、海阔他们俩儿是典型的网虫,而且是特典型的那种,可以用痴迷来形容,一天24小时泡网吧对他们来说真是小菜一碟,没有任何不适。开福是典型的宅男、手机控,与其说是宅男不如说是腐男,基本上就没见他出过门,有时我们都在想这家伙是怎么活下来的?不过他也是我们几个中最走运的一个,因为他是这八个人中唯一一个大学和女孩牵手直至走入婚姻的人。那真是羡慕、嫉妒、恨啊。钱勇、孙瑞琪是典型的好好学生,不属于学霸,但也与其相毗邻,不过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过手离开书的。而黎亚东一致是八个人中公认的花痴,是有色心没色胆的那种,至少他不属于**的范畴,只是喜欢女孩,喜欢和她们泡在一起而已,而我和郑浩翔则每天基本上都泡在篮球场上,以属于——闲的蛋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