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我已在学校度过了一个多月,对我来说可以说是无聊至极,远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除了感觉学校美女如云外就是上课、上课、再上课,枯燥的学习,厚重的课本恍惚间有种回到高考前的感觉,与其说是上大学不如说是回炉重塑。
这段时间以来虽说学习枯燥乏味,但是我的这些奇葩室友们也给他这枯燥的学习带来了不少的乐趣,用现在的流行语言说就是2B青年快乐多。
每个人的一生都在谱写一篇属于自己的故事,每个故事里都有个胖子,而我这个故事里的胖子就如那家伙的身形一样,心宽体胖,幽默风趣,大度好爽,他叫陈乃强,不过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小胖子遇见我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人算是他的一大人生悲剧吧。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呐?说真的我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不出意外应该是篮球场,印象不是很深刻,不过小胖子的外号是让任何一个听过的人都会记忆犹新。
那是一个无聊的周末,一大早小胖子就来寝室拽着我陪他去跑步锻炼身体,号称是减肥、提神,可是等运动结束后这个小胖子就买了一大堆的早餐连哄带骗的把我整到网吧,扬言说运动后更有助于食物消化,脑力与体力的结合可以塑造一个完美的形象,看着小胖子在那里吃的津津有味,我在一旁深表无奈,就这样还想减肥?不如说是在锻炼我吧。
而小胖子则辩解说是如果看到美食而在一旁流口水那不是脑残就是神经,再说他这也是为国家节约粮食,免得浪费,这都是什么奇葩理由啊,亏他能想得出来,节约粮食?免得浪费?这是什么谬论,这小胖子还真会辩解哎。
那天在网吧胖子实在是憋不住了去卫生间呆了好久都没出来,真心不知道这家伙膀胱里存了多少货,也就是在那时他仍在我那里的手机响了,可能是一时大脑短路我竟然对着厕所方向大声喊着“乃,接电话啦。”也就为此此后他的名字就简称为乃,轻松,方便,容易记忆,起先他还极力反对,可是在我这样无赖的调弄下他终于放弃了抵抗,因为抵抗在我面前无效。
那天我、郑浩翔、陈乃强刚打完篮球回来的看见许久没见的“网虫”竟然在寝室呆着,感觉特好奇不禁问了起来:“耶!奇葩嘞,你俩网虫没网费了?还是改邪归正了?”
没想到陈磊那家伙还不耐烦的接话说:“你大爷的,我们就不能在寝室呆着啊,怎么说这也是我们睡觉的地儿啊。”也许是接触久了,“你大爷的”已经成了他的代名词和座右铭,也难怪我们都叫他为老男人。
而当窝在床上的海阔听到陈磊说话后愤愤不平的抱怨说:“什么啊,说的到委婉,还不是因为今晚系统维护,要不就你还不是拽着我陪你通宵啊。哎,可怜我这原本单纯的大小孩被你这老大叔带坏了。苍天啊,大地啊,老天爷你就惩罚一下这个老大叔吧,别再让他为祸人世间了吧。”
要说这两人也归的上是我们寝室里的一对活宝,不在时感觉寝室寂静无声,在时又吵闹宣扬,不过他们也给我们证明一个案例,又要兴趣相投,老幼朋友在现实社会是可以做成的,绝对是百无禁忌。
“你大爷的,谁带谁啊,再乱说你今晚就别睡觉了。”陈磊不服的说着。
也许是被这喧闹声实在是无法忍受的开福躺在床上抱着手机深沉的说着:“行了吧,两个狗咬狗满嘴毛,你们说自开学以来你两有几天晚上在寝室呆着的。都老大叔一枚了还天天迷恋着那幼稚又低俗的游戏,悲哀啊,想这大好青春年华,都在网吧泡着,有乐趣?”
陈磊似乎还是不服继续辩解说:“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啊,天天宅在寝室,你以为你是宅女男神啊,说吧,你都今天没见太阳了,也不怕细菌把你腐败了。”
我在一旁看着这无聊的闹剧恍惚间似是被他问醒,是啊,开福这小子到底在寝室宅了多久,每天见到这家伙似乎他都是在寝室宅着的,为了寻求答案我好奇的问着开福:“哎,开福,你都多久没出去过了,现在懒到吃饭都懒得出去,你不会真的被腐蚀了吧。”
开福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问他,想想不以为意的吱吱呜呜的回答说:“额???不多,也就两周吧。”
“噗。”听到他的回答高峰忍不住喷出了刚喝的还没有咽下去的水。
“两周,哥哥啊,你也太神奇了吧,我们学校美女如云,基本上是男女比是1:7,而你一天到晚在房子里宅着,哇塞,真是淡定哥啊。”我忍不住说了出来。
“何止是淡定哥,就是我的偶像啊,是吧福哥哥。”在开福上床的海阔忽然探出头来看着开福说着。
“嗯,你还真的说对了,宅了好久,是需要锻炼一下了。”开福说着收好手机下床活动了下关节,看了看陈磊和海阔,“你两谁需要折叠一下,我可以免费效劳,不过明早早餐你们报了啊。”开福嬉皮笑脸的猛地一下爬上了海阔的床。
“啊???救命啊。”
从海阔的方向传来了惨叫声和笑骂声。看着这些低级趣味的游戏他们也玩的不亦乐乎,刚回来的我们三个人真是无心观看,为了不影响视觉疲劳,只得无奈的端着洗漱用具走向水房。
两周,对于一个男性动物来说可长可短,我是我真的是难以置信,一个大老爷们在这美女如云的学校里也能安静的宅那么久,说出去谁会相信,可是我还不得不信,而且还亲眼目睹了,这家伙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难道性取向有问题?不会呀,我们都不是他的菜,这小子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还真够奇葩的。
夜晚我们这群人无趣的宅在寝室,无聊的我翻着厚重的课本对着正在玩手机的郑浩翔问道:“翔子,明天什么课,我现在怎么越过越糊涂,都是这课本害的。”
郑浩翔玩着手机漫不经心的回答说也不知道后继续摆弄着他的手机,这家伙除了在球场外好像手机也从未离开过他的视线,也是一个现实版的手机控,只不过他不是像开福那样宅着,还算是正常人一枚。
当黎亚东告诉我说每天前两节没课而后两节是体育课时我有些欣喜若狂,因为终于可以睡懒觉啦,计划着今晚晚点睡明早晚点起可是这个该死的胖子乃在知道我打算睡懒觉后却不依不饶的打乱了我的计划,非要我陪他减肥,在我们众人面前扭腰抖臀,矫揉作态,实在是熬不过他的软磨硬泡,被迫答应做他的陪练,我晕,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这家伙除了先天条件下的肚皮舞外也不知何时练成了其他的叫不来名字的舞蹈,没事干了就在我们寝室瞎显摆,还别说,在我的感官和认知中跳舞最棒的或许都是那些体型倩瘦,柔若无骨的女孩子,而那些不管是远观还是近邻都看不出三围的胖子除了跳竹筒舞和肚皮舞以外还真的没法在观看价值,不过陈乃强在这里卖弄的两下彻底颠覆了在场的所有人的感官,忽然间感觉其实胖子跳舞也是一种享受。
当我们还在欣赏着胖乃这不修边幅的舞蹈时在下床一直默默无声的陈磊忽然甩甩手中的杂志问道“哎,各位,你们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方神兽要是让你们选坐骑你们选谁啊。东东,你选什么。”
黎亚东想了想说道:“我?当然选白虎了,听这名字不仅霸气而且多单纯啊,清澈透明,没有瑕疵,挺适合我的。”
“白虎!哇靠,你好牛啊,还冰清玉洁呐,少在装纯,白虎,白虎。”陈磊忽然抬高了嗓门说着,似乎又是想起什么,开始笑个不停。在一旁听着的我们几个人似乎也想起什么,顷刻间寝室里爆笑如雷。
而在一旁的东东不着边幅的看着我们,似乎也想起什么吼道:“不是白虎,是青龙。”他不辩解还好,这一辩解,基本上听到的人都笑的肚子痛,眼泪都掉出来了。也难怪,老大叔陈磊是出了名的猥琐男,只是没想到会猥琐到这种地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在一旁脸都憋红的东东终于忍不住吼道:“靠,我们能不能换个话题,别笑了好吗?你们一群衰人。”还别说原本带有娘腔的声音经这一激动吼出来忽然感觉还真的别有一番韵味儿。
“哎,兄弟们,最近上的就业指导课你们听说了吧,我们现在正赶上医改的当,我们这大专学校就是试验点,美名其曰培养全职医师进社区。咱们就这一年在学校,大二了就要见习,大三实习,哎,你们说我们这都是在上的什么啊,听上届的兄弟们说我们就这一年理论学习,后面的都是没人管没人问的,咱们感觉我们是后妈养的,典型一炮灰嘛。”钱勇不失时机的冷不丁的改了话题。
这小子的话还真是我们以后所要走过的必经路,但不是现在我们所要考虑的,我在下面嘲讽道“这个啊,就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就算你想也白搭,目前的教育制度就是这样啊,谁让我们这是大专,还要抢其他人饭碗,有个地儿收容你就不错了。”其实我挺讨厌这样比较深沉的话题的,所以也就理所应当的没什么好脾气,至于他们怎么理解那就不是我所要考虑的问题啦。
“这凭什么啊,我们也没少交钱,他们5年学的课本我们就一年学完,后面的就在临床中自行摸爬滚打,那要什么时间是个头啊。说真的我都后悔学者破医学了,还是专科,哎,悲剧啊。”钱勇接着说。
“得了吧你,豆芽,就你这样想啊,我们不是一样陪着你这样上着课吗,少在怨天尤人了,好好地吧,怎么说你和那个也是学霸级人物啊,不会学无所用的,淡定点。好好地过完这耐人寻味儿的大一,明年到临床上看能不能遇到好的师傅带你了,运气好一飞冲天,运气不好鸡飞蛋打,就这么简单。”陈磊接着道。
“耶,没看出来啊,你这网虫还是有想法的啊,稀罕啊。还以为你只会玩游戏呐。”海阔笑骂道。
“你大爷的,就会损你哥哥我啊。”陈磊辩驳道。
“你除了‘你大爷的’这句台词外,就不能换一个啊,土老帽。”海阔笑着说。
“哎,说真的,你们想过以后毕业了干什么吗?要当医生学历不够,知识不丰富到了临床上可就是屠夫啊,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挺揪心的,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陈乃强问道。
“考研呗,小高不是说过吗。”东东接话道。
“哪有那么容易啊,要是那么好考那还不是所有的医学生可都是研究生了,再说,现在都是择优录取,我们上面还有本科生盖着,本科上面还有更高的,感觉我们就是巨人丛林中的侏儒,见不着太阳,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只能畸形发育。”郑浩翔接话说。
“你们都在想什么啊,刚开学时你们没听到他们开的动员大会啊,我们是下基层的主力军,立志为基层人民群众服务,不带点任何怨言,将我们的满腔热血奉献到为人民服务中去。”海阔在床上边比划着边说着,只因空间限制导致他的造型有点古怪。
“说的到挺好,挺热情洋溢的,如果真的下基层待几年还行,一辈子你愿意吗?反正我不愿意,宁愿改行做其他的,在这物欲纵横的年代,只有激情是远远不够的,就像木乃伊,空有一副皮囊,没有实质内涵,就算受到万民敬仰,可谁又愿意去做啊。你们说是不是啊。”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终于忍不住接话说。
“谁说非让你在基层呆一辈子了,你要是有能力就考走,发现好的商机可以创业啊,人是活的,灵活变通嘛,不过你这死脑筋可就难说了。嗯哼,你说是吧。”东东接话道。
“有道理,可是啊,理想很丰满,现实呐很骨感,我还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吧。”钱勇说着。
“我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以一敌五,你看啊,别人学5年的东西我们就1年搞定,占了绝对的优势,后面还早点接触临床,及早积累临床经验,这可是他们望尘莫及的,我听说有时间经验可比理论来得实在,你看着运动员,多少人创造了奇迹啊,难道我们就不能创造点奇迹?”东东接话说着。
“还奇迹,倒是就怕会破了屠夫的奇迹,我打算出门就说我是学兽医的,免得丢面子。”陈磊说着。
“且,看把你悲剧的,36行行行出状元,我还就不信了就我们悲剧。”东东说。
“哟。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乐天派啊,奇葩哎,我们目前的形式就是用钱买砸核桃的工具,待毕业了,我们就可以用这工具去砸核桃了,呵呵???”海阔在床上把书卷起来坐着砸东西的造型。
“砸核桃也轮不到你啊,不打击你,别人砸的至少还能吃到点甚至还是完整的,可你砸的,就怕到时不仅壳没了,很有可能连瓤子都没了,浪费啊,可耻啊。”钱勇讪讪的笑着说。配合着他那个方言还真的把我们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