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撇下周宣,从藏书阁出来,看到刘逸少领着弘文和楚杨朝自己走来。
刘逸少一看到赵飞,快步迎上来,乐道:“可算找到你了?”
赵飞不知道刘逸少急急找他干什么,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弘文、楚杨、刘逸少、赵飞这四人经过几天的相处,感觉很合得来,楚杨最先提出来搬到一起,大家都同意,推举楚杨去和院长谈。男生总共是四排宿舍,四人正好分属四排不同的寝室,调整起来太麻烦,楚杨磨破了嘴皮子,院长也没同意,但不知刘逸少怎么和院长谈的,将第一排宿舍的一个杂物间给腾了出来,让四人搬了进去。
赵飞听闻很是高兴,拍着刘逸少的肩膀,赞道:“还是你有办法,既然如此,大家就别愣着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啊!”
四人分头行动,忙了一下午,终于将新寝室收拾妥当了。本来白鹿书院的每间寝室都是四人,赵飞他们虽然也是四个人一个屋,但这间屋子比其它房间大一圈,显得宽敞许多。
四人对新寝室都是赞不绝口,趁着高兴劲,鬼主意甚多的楚杨就提议道:“既然我们四人已经搬到了一起,应该排一下大小。”
三人分别报年龄,弘文21,刘逸少20,楚杨19,赵飞说自己30,其他三人一听,不由分说的由刘逸少带头上来先把赵飞一顿捶。
刘逸少笑骂道:“叫你小子撒谎,你怎么不说自己60呢,冒充大辈,还想占便宜,人不大鬼点子倒挺多,以后谁在寝室里撒谎,这就是下场。”
赵飞当时哭的的心都有,靠,说实话还能挨揍,这都什么世道。但对方人多势众,只好吃哑巴亏了。
刘逸少看赵飞认错态度较好,打了几下就收手了,靠在窗户边,提议说:“这样吧,弘文性格最持重,他当老大,我老二,赵飞就算20吧,楚杨最小是老四。”
赵飞看着颐气指使的刘逸少,心道:这年龄还有看着办的,谁让自己穿越后变年轻了呢,为了免受皮肉之苦,这回愣是没敢还嘴。
弘文也赞同刘逸少的的提议,唯独楚杨不满,轻轻的拍了拍桌子,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噘着嘴,不服气道:“我生日是一月份的,我排老三。”
赵飞一听,不由分说的将楚杨按在床上上,教训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说话也不拍闪了舌头,牙还没长全呢,也学撒谎。”带头,呼朋引伴的照着楚杨的屁股一顿捶,这回赵飞打的最兴奋。
楚杨等大家住手了,揉着屁股,苦着脸说:“我真的是一月份的!”
赵飞闻言,高高的举起右拳,在楚杨眼前挥了挥,楚杨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挤出一丝笑容,拉着赵飞的胳膊,一脸认真道:“我就当老四了,谁也别和我抢啊!否则翻脸了!”
赵飞看着反应机敏的楚杨,拍了怕他的肩膀,赞道:“孺子可教也,够机灵,有前途!”
楚杨嘿嘿一笑,暗道:不机灵的话,屁股受不了了。
几人闲聊了了一会,鬼主意颇多的楚杨插话问道:“我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见了面还像以前一样直接叫名字吗?”
刘逸少摸了摸下巴,寻思道:“嗯,这个问题提的好,平时无所谓,不过呢,在同学面前每人应该都有一个响亮的外号,但是,叫什么好呢?”
楚杨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窗外,突然眼前一亮,兴奋道:“要不我看,咱们也向别的寝室一样,叫大哥、二哥,你看文院双壁他们寝室,人家见面,互相叫大姐,二姐,三姐,听着多亲切。”
“不行,太土了。”刘逸少直接打打断,摇摇头说,“此乃邯郸学步也。”
赵飞这个在学校摸爬滚打多年的学长看着这些新兵蛋子起个称为都如此费劲,不禁嘲笑道:“就你们这点智慧,也能被白鹿书院录取,我现在怀疑你们是不是作弊了,亦或送礼了……”
赵飞话刚说了一半,就看三人又要冲过来,吓得一捂嘴,赶紧打住,之后将手松开,陪笑道:“开玩笑,开玩笑,别当真,你们不就是想要又亲切又响亮的名字吗,这还不简单,我们以后一见面,相互之间就叫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四姐夫不就得了,这多气派。”
其他三人都是哈哈一乐,互相击掌:“还是老三聪明,”
笑过之后,刘逸少不禁打趣道:“说老三聪明恐怕不合适吧,应给是三姐夫聪明。”四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赵飞怕再遇见周宣,这几天就一直在工院上课,尽管他对绘画比较感兴趣,尤其是前世,特别喜欢欣赏古玩字画,常在古玩街转悠,看的多了,对字画、玉石什么的都略知一二,只可惜囊中羞涩,只能饱饱眼福,可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见得多了,听得多了,也算半个行家。本以为苗雨泽能讲一些鉴赏的知识,没想到只是一笔带过,索性就不去了,再说,若遇到周宣,自己再次嘴欠,如此一来,误会会越来越深。
这天早上,刘逸少和赵飞两人从寝室出来的时候,刘逸少问赵飞怎么天天去工院上课,赵飞就把借书的事说了一遍,刘逸少听后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伸出了大拇指,挤眉弄眼的夸奖道:“还是三姐夫厉害,谁都敢调戏,哥哥以后还得多学习。”
“那你可得吃苦了,以小弟‘一朵梨花压海棠,玉树临风胜潘安,天纵奇才凌烟阁,云中白鹤无人及。’的盖世绝学,你就是废寝忘食的学,也就学个七七八八。”赵飞拍着刘逸少的肩膀,一本正经道。
“我看是吹牛的绝学的吧。”
“甭管是什么,你都是望尘莫及的,路漫漫其修远兮,汝将上下而求索……”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已经快到工院的门口,刘逸少看左右无人,跟赵飞耳语道:“别说兄弟没提醒你,你还是小心为妙,想想周宣的的姓氏。”
赵飞斜了刘逸少一眼,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怕什么,你个乌鸦嘴可不要诅咒我,只要不是公主就行。”
刘逸少听后微微一笑,冲着赵飞伸了伸大拇指,阴阳怪气道:“用老弟你的话说,你还真是个乌鸦嘴。”说完摇了摇头,颇有意味的拍了拍赵飞的肩膀,先到文院去上课了。
赵飞独自一人孤零零走到工院门口,郁闷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差,居然把公主给得罪了,以后要时刻小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