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杏脸微红,更添了几分明媚,赵飞看着粉衣女子能滴出水的娇弱凝脂的肌肤,心驰神往,故作严肃的说:“那你也不用着愁眉苦脸的吧,好像我抢你的东西似的。”
粉衣女子迎着赵飞的目光,羞赧更添一分,微微低头,避开对方的目光,柔声道:“那麻烦这位公子把画还给小女子。”女子声音悠扬优美,如夏日暖风,软语轻轻,悠悠轻抚你的面颊,听在心中格外舒服。
看着面若桃花、羞赧诱人的绝色脸庞,赵飞一时有些失神,连忙将眼神移向别处,装作勉强道,“好吧,看你态度如此真诚,此画送给你也成,不过呢,毕竟我们画画很辛苦,你总不能……”
说到这,眼珠转了转,预言还止。
粉衣女子一看对方邪魅的眼神,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吓得额头香汗迭出,颤音道:“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可不要太过分。”
赵飞翻了一下白眼,忖道:我长得颜如宋玉,貌比潘安,才比子键,丰采高雅、神明爽俊,美名天下扬,江湖人称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竟被误以为心怀歹意,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虽愤愤然,却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摆了一下手,解释道:“小姐误会了,我们这么辛苦才完成了一副画作,你多少给点辛苦钱吧。”
女子闻言,方才放心,细看眼前少年,小麦色的脸庞,英挺的鼻梁,刀削的双眉,一双乌黑的双眸透着精光,彰显着玲珑之心,倒也不像坏人。
舒了口气,澄澈的水眸眨了一下,看着眼前少年,平和道:“那你说个数吧!”
赵飞没有言语,伸出右手食指晃了晃。
粉衣女子一看,心想:虽说十两银子多了些,但自己也不能白拿人家辛苦之作,十两就十两吧!
柔荑摊入衣袖,掏出了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赵飞将递过来的银子用手一挡,摇头纠正道:“不是十两,是一百两。”
粉衣女子一听气的差点没昏过去,这又不是大家之作,一个街头艺人,出口就是百两,分明是趁人之危,诚心讹人吗!女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绣眉紧锁道:“这幅画至多值十两,这也不是名家之作,再说,谁能带这么多银子,你这分明是强盗行为。”
粉衣女子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一对玉兔呼之欲出,尽管正和赵飞心意,但他知道不能太过分,忍住笑,道:“在下只是开个玩笑,毕竟未经小姐允许,擅自将盛颜仙姿收入画中是我们的不是,看小姐也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之人,我看不如这样,烦请小姐赐书几行墨宝,大家以物换物,不知意下如何?”
“嗯……”粉衣女子澄澈的水眸眨了一下,一时怔住:这倒是新奇。
见她犹豫,赵飞进一步解释道:“小姐若是墨宝珍贵,惜字如金,大可寥寥数语,哪怕一两个字也可。”
说的如此明了,如果女子还不答应,倒显得自己故作清高,看不起对方似的的,犹豫片刻,朱唇轻启道:“写几行字倒是无妨,不过小女才疏学浅,所书更是难登大雅之堂,怕是领公子失望了。”
“小姐过谦了,”赵飞摇头笑道,“所谓字如其人,如果小姐的字称不上妙笔生花,那我等所写岂不是惨不忍睹、不堪入目。”
好似在恭维,其实说的也是实话,他用毛笔如鬼画符一般,确实是惨不忍睹。
女子闻言,不禁莞尔,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能迷住千万人。
拾起桌上的毛笔,蘸足了墨,接过弘文递过来的一张白纸,平铺于画桌上,未有丝毫停顿,一气呵成,将刚才赵飞的吟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晓带轻烟间杏花,晚凝深翠拂平沙。”给撰写下来。
果然字如其人:圆润娟美,匀称优雅,秀美心妍,典雅匀称,相看两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