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看对方被自己唬住了,心中暗笑,侃侃而谈:“此乃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晓带轻烟间杏花,晚凝深翠拂平沙。’这完全是一副风景画,有着诗一样的寓意。”
粉衣女子心道:诗念得倒是不错,但后半句和这画也不搭呀,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吗。
她杏脸微红,莲步轻移,绕道桌子前,伸出如葱白的食指点了一下画作,缓缓道:“你做的诗确实是上乘之作,但不能因为诗有意境,就随便把本人给画入画中吧,总得征求一下人家吧?”
赵飞看看画,又看看女子,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嗯,是挺像的。”
“你承认就行了,我也不追究了,这画我没收了。”粉衣女子说着就要去拿画,声音婉转轻快,平和了许多,
赵飞抢先一步将画拿了起来藏在身后,正色道:“你不追究了,我可没说原谅你了?”
粉衣女子又是一怔,这话从何说起,你我今天好像头一回见面吧!粉衣女子双目微嗔,责问道:“明明你们乱画,怎么好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似的?”
“那是当然,”赵飞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这幅画可不是普通画作,此乃一幅百花竞相开放,万紫千红,争斗娇艳——难得的空前绝后的佳作,我们呕心沥血构思了多年,今天突发灵感,妙手偶得之,你看你,没经过我们允许就擅自闯入画中,姑娘要是平凡女子也就罢了,但你如此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姿,弄得这些花都有些黯然失色了,姑娘喧宾夺主,完全破坏了整个画的意境,我当然要追究你的责任了。”
粉衣女子女子本来被赵飞的强词夺理弄得愤愤不已,但一听对方颇多溢美之词,尤其是被赵飞称作倾国倾城之貌时,毕竟恭维的话听着就是顺耳,而且赵飞又说的如此自然诚恳、坚定不移。她的气顿时消了一大半,气是消了,可画总得要回啊!为了要回画,就暂时将另一半气也给忍住了。
只见女子整理了一下额前的青丝,杏脸微红,有些羞赧道:“那好吧,就算我闯入画中,这画毕竟主要画的是我,归我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