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苗雨泽正一脸谄媚的和院长吹嘘文院多的种种优异,赵飞看着苗雨泽奴颜婢膝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靠,刚才还牛逼闪闪的,这会又一脸恭维,这家伙属变色龙的。
赵飞冲着苗雨泽拱拱手,一脸的恭敬:“学生驽钝,失礼之处还望先生海涵,学生虽初识先生,但见先生不同流俗、高风劲节、气宇轩昂、铁骨铮铮,想必一定是文院的老师了。”
他的话虽然带着刺,苗雨泽却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停止了揶揄奉承,抿了抿嘴,一脸不屑的看着赵飞,居高临下道:“我是文院的负责人苗雨泽,身旁是德高望重的白鹿书院的院长——徐皓轩,我们院长公务繁忙,你有话快问,不要耽误大家时间。”苗雨泽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不禁抬高了院长,还将让对方快点滚蛋的意图表达了出来。
赵飞没有理会苗雨泽的讥讽,分别给两位行了礼,然后挺直腰板,不卑不亢道:“学生听闻苗院长的意思,文院在白鹿书院应最为器重,学生枉曲直凑,恳请苗主任能否给指点指点,让如我这般诠才末学愚人长长见识。”
苗雨泽听赵飞叫他苗院长很是受用,文院在白鹿书院历来最受重视,否则文院的面试怎能院长亲来。
他这个文院院长现在还年轻,等将来周浩轩院长退休后很有可能被扶正。既然今天有人问起文院的地位,他有意在徐晧轩院长跟前略微表现一下,遂傲然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国之栋梁、朝廷命官,哪个不是饱读诗书之人。《淮南子?齐俗训》有云‘是以人不兼官,官不兼事,士农工商,乡别州异,是故农与农言力,士与士言行,工与工言巧,商与商言数。’……言之已明,不需我赘述。”苗雨泽侃侃而谈,一通高谈阔论。
听完苗雨泽的高谈阔论,赵飞微微一笑道:“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反不能及,其不怪哉!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基石也。善为国者,令有无相辅相成,农工商适均发展,则百工之事,皆立足于农资,而不为农所拖累。顾轻重之权,在人主之掌控控尔。”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所有的工种即百工,开始被人瞧不起,可是现在所谓的君子们反而不如人家,岂不奇怪?百工乃国家的基本,应相辅相成,所谓的轻重,只是看掌权者的意思。
苗雨泽没想到一工院的小学生非但没附和自己,竟然胆敢和自己这个堂堂文院院长讨论读书人的地为,心中颇为恼火。一甩衣袖,眉头紧皱,训斥道:“那些涉及奇淫巧计的伪书胆敢称谓著作,遑论共同进步,它们怎能与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经史子集等文学经典相提并论,真是辱没了斯文!”
面对苗雨泽的咄咄逼人,赵飞不甘不卑不亢的回敬道:“工农士商论著浩如繁星,诸如文字简练古朴的《神农本草经》;被奉为求医问药源泉的《伤寒杂病论》;绝世天成的《天工开物》等等,历来受到世人推崇称赞。诸子百家,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术数”、“方技”亦算十二家之列,怎能说是奇*淫巧计。”
其实,白鹿书院的院长徐晧轩在赵飞进来的时候就认出他了,他这几天天天在院内溜达,徐院长特别留意了一下,因为继让教书快十年了,为人老实厚重、谦虚谨慎,从未推荐过学生,这次因为赵飞而打破常理,此人必定有过人之处。其实徐浩轩哪里知道,是刘清然的书信里说让继让务必将赵飞留在白鹿书院,师傅之命,继让莫敢不从。
徐晧轩对继让推荐的人很感兴趣,琐事缠身,没有接触,今日赵飞走错房间,正好借机观察一下,是否为可造之材。
赵飞和苗院长辩论的时候,屏风后有一女子也就是被苗院长赞赏的叶小姐,本来已按着老者的指点填完表格准备离开,当听到有学生竟然胆敢和文院院长争论文人地为,还是工院的,大为好奇,就和指导她填表的老者不约而同的分别悄悄来到了屏风两边,探头露出眼睛瞧瞧是何方神圣,老者看的是赵飞的正面,叶小姐只看到是背影。
这位叶小姐二十岁上下,修颈莹白细腻,宛如牙雕玉琢,玉颊肤色晶莹,柔美如玉,如新剥鲜菱。鹅蛋脸薄施粉黛,眉弯鼻挺,唇若点樱,眉如墨画,肤若凝脂,两片薄薄的唇片翘起一美丽的弧度,一抹微笑挂于桃腮杏面,浅浅一笑能吸引住千万人。澄澈的水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对眼睛便能说话一般,真的是明艳不可方物。墨玉般的青丝,用浅粉色的丝带轻轻束着,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莹白细腻,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盛颜仙姿,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