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进去之后,闻到一股淡淡的沁人心扉的茉莉香气,屋里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第一感觉就是有些空旷,这是文院平时上课的地方,今天特意为新生面试而临时腾出来的,所有桌椅被整齐的摞在了一角,中间用屏风隔开,面试合格者直接到屏风后面,一位老者会指导填表,这就表示被白鹿书院的文院录取了,不合者原路返回,哪来回哪去。
站在门口,看到眼前有一张桌子,桌后坐着两人,一位老者:鬓角花白,一双眼睛闪着亮光,一看必是目达耳通之人,前面的牌子上写着徐晧轩;旁边坐着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子,面色严峻,不苟言笑,身前的牌子写着苗雨泽,这两人一个是白鹿书院的院长,一个是文院的负责人。
正襟危坐的苗雨泽打量一下衣着有些寒酸赵飞,面无表情的问道:“姓名?”
赵飞看苗雨泽询问,也未多想,大大方方的答道:“赵飞!”
听到“赵飞”这两个字,苗雨泽感觉虽有些熟悉,但似乎面试的名单里并没有这人,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名单,里面确实没有这个名字,心中起疑,遂伸出右手,冷冷道:“面试证明!”
看对方要面试证明,赵飞忘了这是文院的面试,而非工院,就将手中的工院的面试证明递了过去,苗雨泽接过来一看,将手中的纸抖得哗哗直响,一把将纸拍在桌子上,指着房门上文院牌匾,厉声道:“这是文院,不是工院!”
赵飞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顾好奇,来错了地方,赶紧上前两步双手取过证明,连声道歉:“抱歉,抱歉,学生失礼了!”
对方态度尽管蛮横,但心想毕竟自己理亏,你牛掰就牛掰吧,暂时不和你一般见识。
略表歉意的欠欠身,准备原路返回,刚到门口,只听身后苗雨泽小声嘀咕道:“怎么工院净找些这些木讷之人,如果我没记错,‘赵飞’这名字,还是继让求院长您特批的,也不知道继让怎么想的,瞧瞧我们文院的,个个满腹经纶,秀外慧中,出类拔萃。尤其是刚才面试的叶小姐,哎~!这比起来何止天壤之别?”苗雨泽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样子。看似无心之言,其实,很明显是借机抬高自己的院系,贬低其他院系。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有意讥讽继让走后门。
赵飞初来乍到,本不想和苗雨泽一般见识,他说说自己也就算了,还批评继让,如此这般,就有令人点恼火了,因为通过这几天的相处,赵飞发现继让心地善良,为人朴实。尽管初次见面,对待自己还真像亲兄弟一样。
他不善交际言辞,为了能让赵飞进入白鹿书院,厚着脸皮,亲自找院长说情,赵飞心中很是感激。当听到这些非议,一时气挡咽喉,一转身又回来了。
他是轻易不惹事,遇到事,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的主,他有一条的座右铭:吃一点亏倒没什么,但给脸不要脸,就别怪老子咄咄逼人了!
闯荡江湖多年,凭着辩才无阂、口谐辞给的本事,不论谈玄论道、谈古论今,还是搬唇弄舌,都鲜有对手,苗雨泽今日往枪口上撞,只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