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牌楼营的暗组总管碧龙山那里领到了牙牌之后,牧牧起身告退跟着碧龙山安排的一个主事,便前往了暗卫住所!转过纷纷绕绕的各处事部后,也从碧龙山安排的主事那里得知了一些注意事项,这个主事经过了碧龙山的事先吩咐,把牧牧当做了碧龙山的亲戚,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辛苦刘主事陪我跑这么一大趟,岩鼎真是过意不去。”牧牧到了暗卫住所,向一直带着自己熟悉情况的主事拱手道谢。“应该的!份内之事!此地是你们三组的日常作息之处。等下去刚才门口的总卫领取你的生活必需品就可以了!你也舟车劳顿整天!我也就不打搅了!告辞!”刘主事客气的说道,向着拱手的牧牧回了一礼。“刘主事!我送送你!”牧牧望着客气的刘主事,举手让开半个身子。“留步!留步!”“应该的!应该的!”送了刘主事出了总卫门口,双方拱手执别!
回来时!牧牧向着门口总卫出使了牙牌,换到了所需的生活物品,刚刚要转身回自己的住所,远处一个声音响起:“咦!这不是紫兄弟吗?哈哈!真是你啊!”走到近处的一个少年转看了一下领好事物的牧牧,哈哈一笑:“你分来我们三组吗?哎呀!我们真是有缘啊!”牧牧想起了小道中的事,也不禁泛起笑容:“你也在三组吗?刚才,还未详问你就走的匆忙了。”
“哈哈!刚才的事不提!不提啊!”少年灿灿一笑,压低声音连连摆手。“郑重介绍!鄙人南离长寻人!姓独孤单字毙!不是避死就生的避!是毙人性命的毙!现任三组暗卫从事!”少年望着笑容吟面的牧牧,神情一顿正色向牧牧伸出手,待牧牧望着一脸假正经的少年,也笑哈哈握住了少年伸来的手:“秋县紫岩鼎!万紫千红的紫!岩石的岩!鼎顶江山的鼎!还望暗组前辈多多指教!多多授惑!”
“噫啊!你小子!文诌诌的!我都听不懂!”孤独毙名字虽然很不好听,但是为人却异常直爽、豪拉,指了指笑哈哈的牧牧故意装起了糊涂。“必子!晚上有行动!”远处一沉声响起,捶入了两个少年的耳中。“副统领好!”必子刚才还笑嘻嘻的,一听到沉声整个人为之一变,挺着笔直的身子,睁眼直视前方,双脚立定直步!满面肃穆!虎目生威!
“收!”身后传来了威严的沉声,一个雄厚的身影慢慢的站到了独孤毙面前,扫了一眼!睁着虎目!挺着胸膛的独孤毙!转过眼望着一脸疑惑的牧牧:“你就是刚刚来报道的暗卫?”“京屋秋县人!紫岩鼎!拜见副统领!”望着一脸狰狞伤痕沉视着自己的暗组副统领,拱手躬身行了一礼,面前的副统领站在自己面前就如同一只巨兽一般!这与在宗门遇到的琉璃境或是散人境,都没有给自己这样的虎视感觉啊!
这是凶威啊!杀人盈野、白骨千里的赫赫凶威啊!牧牧一瞬间就想起了凤宗老师教导自己的话!这就是死人堆里养出来的凶杀之气吗?
“我暗组不兴明礼!只以直礼见君!”满无表情的副统领望着拱手躬身的牧牧,瞳孔一缩!双手扶着站定的牧牧,伸出粗手一抬牧牧的下颚!让牧牧抬头挺胸,目视前方:“暗组相迎就用此礼!简洁明快!记住了吗?”“记住了!”牧牧抬头挺胸说道。“大声一点!”满无表情的副统领,望着抬头挺胸的牧牧,洪声一遍。“记住了!”牧牧抬头挺胸大声的喊道。“再大声一点!”副统领瞪目直视着大声喊道的牧牧。“记住了!”牧牧抬头挺胸嘶开了喉咙叫到。
“对咯!我暗组子弟驰骋披靡!要的就是这口气!”咧嘴一笑的副统领,伸出粗壮的右拳,捶了一下抬头挺胸的牧牧,压着厚颊赞许道。“晚上行动!你要来!”临走时豪迈的副统领扔下了一句话。“英雄气概啊!”待凶威远播的副统领远去,牧牧身边一直昂头挺胸的独孤毙望着那远去的雄壮身影,痴痴的说道。“是啊!”抬头挺胸的牧牧也一直仰望着渐渐远去的副统领,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毙兄!副统领姓什么啊!”“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啊!什么毙兄啊!这么难听?”从刚才开始一直不苟一笑昂首挺胸的独孤毙,突然间!转过头想了一下,看着睁大眼睛的牧牧反问道。“啊?!那该怎么称呼你!”牧牧很好奇:“独孤兄?”“唉!”独孤毙唉声叹气,很是颓唐!
“对了!晚上行动!你都准备好了吗?”跟着牧牧走进了暗卫住所的独孤毙,转头朝若有所思的牧牧问道。“嗯?!除了夜衣靠!所用灵器外还用的着什么吗?”牧牧很疑惑!“啊?!你难道都不知道要准备什么吗?”独孤毙张大了嘴巴一脸的吃惊,望着一脸懵懂的牧牧:“兄弟!你是怎么混到我们擎云窟最最精锐的暗卫里来的啊?”“嘿嘿!我也不知道哦!”牧牧很不好意思!看着一脸吃惊的独孤毙:“独孤大哥!你提点提点小弟呗!”
“哇!你可知道我们暗卫的职责?我们暗卫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啊!没有完全准备出去就是送死啊!你可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独孤毙张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望着不好意思的牧牧,摇了摇头:“天啊!”说完也不在看牧牧,头也不回的转身就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望着一脸震惊掉下巴的独孤毙,一脸无辜的牧牧很无奈!确实啊!自己从宗门坐三天战舰就到东山了,东山转了一圈,就坐一天夜乌直朝擎云窟来了啊!谁也没有告诉我要准备什么啊!牧牧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现今的处境不甚很了解!望着头也不回走掉的独孤毙,牧牧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走进了自己住所的牧牧一时间也很无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想起了刚才从总卫那里领到的生活必需品,是不是里面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呢?牧牧突然灵机一动!赶紧把腰带上的小锦囊拿出来,就这么倒在了空无一物的石榻上,一时间!莹光满面,五颜六色的灵宝光芒一下子就映满了牧牧的眼睛,牧牧赶紧一件又一件的收拾起了自己的物件!直留下了刚才从总卫里领来的事物,一床双层的轻棉被褥,一套洗漱用具,暗卫专用的软甲制成夜行衣靠灵器,没有了?牧牧赶紧拨了一拨,真的没有了?那怎么办啊!牧牧很无语!怪不的刚才独孤毙一脸震惊的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换谁谁不走啊!真是把性命当做了儿戏啊!牧牧挠了挠头,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叩门声:“紫兄弟!我是独孤毙啊!开门!”
牧牧一听大喜,赶紧起身开了门,独孤毙一进门也不说什么,扫了一下牧牧空荡荡的住所:“哇!你真是家徒四壁啊!”然后就看见了搁在空榻上总卫发的被褥,洗漱用具,和夜行衣靠。二话不说就走了空榻前。口中“啧!啧!”作声,连连的摇头,唉了一声长气!回头看了看站在那里不好意思的牧牧:“不用怕!哥哥帮你!”双手一横,把总卫发的必需品大力一扫,全部都扫落在了地上,也不看牧牧连忙附身去捡,便从自己的腰中摘下了一个储物锦囊:“这里有我采购的暗卫一套行头!你先拿去用!”说完往石榻上一倒,一大片物件就堆在了空榻上。“这是千血衣专门适合我们这些夜间行走的,杀人越货得靠它!这个百滴散,这个东西散在你走过的路上,有人追你不慎就会中毒!这是千金方受伤保命全靠它!这时三阶靠:手靠、肘靠、肩靠,关键处能让法力不济、神念不明时助你一臂之力!这时我最爱的下三靠:脚靠、膝靠、还有裆靠!不用笑!这个很关键的!这时穿隐符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穿墙入室,这时八杆血旗能组成一瞬间的血杀阵,可以帮你挡一挡追兵。这是......。”
牧牧看着石榻上一堆琳琅满目不知用途的物件,一时间也张大了嘴巴!“唉!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来的暗卫!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无辜冤死吧!那些算计你的人真够狠的!把什么都不懂的你就这么一扔!扔进了这个百死一生的行当中!算了!不说咯...!”望着坐在空榻上自言自语的独孤毙,牧牧瞬间就红了眼眶,自己与独孤毙认识还只是一天,不!认真算来认识最多也只有一柱洪时香!人家却一直真心实意的帮助自己!无私的帮助自己!只是不想自己冤死在这个行当中啊!“你也不用多想!去******!那些狗东西也就暗地里做些肮脏的事!以后等有实力了!****妈的!”独孤毙望着红着眼的牧牧,会错了意!还以为他想起了设计他来暗卫的仇人!站起身拍了拍牧牧的小小肩膀,一时也是无话。
牧牧走到了空榻前,望着一件件摆放好次序的灵器、物品:“你把自己准备的东西给了我!你怎么办?”“嗨!我都准备两套的!我们暗卫啊!私活多!采购紧俏的物件虽然不易,但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太难!你啊!就放心的用着!晚上就离我身边别太远!一般来说!有副统领带队就差不多万无一失了!”独孤毙笑着拍了拍牧牧的肩膀,无所谓的说道:“******!进了暗卫就等于把半只脚踩在了棺材板里,怕他个鸟!”“谢谢你!兄弟!”牧牧红着眼望着拍着自己肩膀的独孤毙。“哎哟!别磨磨唧唧的可以不?你们这些明道修行的人啊!迂腐!”独孤毙望着红着眼情深意重的看着自己的牧牧,一时间!也大感吃不消。“嗯!我听你的!”牧牧也不红着眼望着大大咧咧的独孤毙,望着空榻上的各式物件:“这些东西的用途,你都详细的说于我听!我尽量消化!”“就应该这样嘛!”独孤毙更不含糊,一屁股坐上了空榻上,一件件摆弄着物件,一边细细的述说着用途。自古杀人术都是明细化,各物有各物的用法,在每一个不同的地势都有不同的用法,每一件细小的物件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存在的价值!意图不同!也就代表着用途不同!用途不同!也就代表着物件性能的不同!所以,丰富庞杂的炼器之道才能与深不可测的炼丹之道并列为修界两大修行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