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您老就应该让娄敬去凤宗多看看!您老也说了趁着还能多看看就多看一眼,指不定那一天啊!就消失了看不到咯!我觉的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太精辟了!”凤宗徐正铭附和着!对闭眼躺在竹镂长靠椅上的明楼之主恭声说着,狡黠的弯曲着明楼之主的话。“得!说了老半天你倒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好吧!这事我就不管了!你能说服那小子去凤宗!我也就听之由之喽!”闭着眼睛的明楼之主很无奈,无奈的有点意兴姗澜,所以为了不想这只讨厌的苍蝇,在耳边继续嗡嗡叫!就把这个皮球踢给了自己的倒霉孩子,反正有三丫头在,到时还不是在自己掌握之中。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您老说话算话哦!”凤宗徐正铭倒显的自信满满,躺在竹镂长靠椅上闭目休息的明楼之主倒也很干脆,躺在竹镂长靠椅上挥了一下手带起了一阵风:“成!就这么着!”
一脸苍白的牧牧走在幽静的明楼小道中,心里很是忐忑:自从那夜随叔叔一同回来,路上一直举着凤霞关的大旗!马不停蹄地赶到明楼中,正好遇上了还没有休息的明楼之主明臻篙,明楼主眯眼一看庸叔叔的伤势皱起了眉头,推入内室后经过两个多时辰的医治,才略有好转!发生了这件事情后,徐叔叔一直让自己呆在了凤宗里。过了好些天,直到昨天晚上徐叔叔把自己叫到了内堂,神情肃穆的告诉自己,宗门经过各方商议对自己的事情已经有了较为妥善的安排!一向疼爱自己的徐叔叔挽过自己的手,搂着自己柔声说道:孩子!很多事情你现在不明白!没有关系的!以后经历多了自然就会明白的!人啊!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就可以了!
望着徐叔叔一脸的肃穆,其实,自己心里都明白的!当初叔叔离开宗门入世渡劫时自己还不是很理解,现在也有点明白了!前些日子,庸叔叔身受重伤不也就是为了自己吗?是啊!自己实力弱小在这混混烛世中亲眼看着爱惜自己的人,一个个艰难卓绝的维护自己,一个个为了自己落得是头破血流,弱小的自己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这些日子,自己也突然间醒悟了!原来一向勤劳努力的青牛就是因为这些啊!就是因为这些他才不断的争取、不断的努力、不断的修行!“叔叔!我离开的日子里!您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啊!不要太多操劳了!”忽然间!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已经红着眼眶落下了眼泪。搂着自己的徐叔叔愣愣的看着自己,许久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搂紧了自己过了好久才幽幽的呢喃着:“牧牧啊!你...徐叔叔...对不住...你啊!”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句,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只是在心里拼命喊着:不是您对不住我!是我从前太不懂事!辜负了您太多太多了。
明天就要出宗远行了,所以今天一定要来到明楼去看看身受重伤的庸叔叔,自己也想临走时再听听庸叔的教诲,哪怕是再看看庸叔一面也好的啊。可是,越走近庸叔的病楼,双脚越是不听使唤了,心里就更加的忐忑了,这些天来看着庸叔一个人苍白如纸的脸,孤零零的躺着病榻之上,自己就越自责、越害怕!自责于自己的不懂事!害怕就在那瞬间,可能再也见不到庸叔了!是啊!生命太脆弱了!也太可贵了!没有经历过怎么会懂的呢?纸上学来终是浅啊!
停在庸叔病楼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忐忑的牧牧心里虽然早打定主意了,但是就是不能跨出那一步。过了好一会,正在犹豫不决的牧牧忐忑不前时,骤然间!庸叔病楼前草屋门开了,走出了一个人正是执法堂供奉司司长,庸叔的至交好友赵彬子赵叔叔。“牧牧啊!你怎么一个人傻傻的在外面啊!怎么不去见见你庸叔叔,你庸叔叔刚才正在念叨你了!傻孩子!屋外凉快进去吧!”朝自己走来的赵叔叔微笑望着自己,走到自己身前关心的拍了拍自己瘦瘦肩膀。“赵叔叔您不进去了吗?”见被撞破的牧牧有点不好意思,望着正要朝外走的赵彬子,涩声问道。“恩!见过了长心啊!没有什么大碍!我啊也就放心了!快去吧!好孩子!别让你叔叔等急了哦!”赵彬子笑着看不好意思的牧牧,轻轻的挥了挥手压低了声音:“老爷子心急了,在等我消息呢!”“哦!那小子就不打搅赵叔叔了!赵叔叔慢走!”后知后觉的牧牧恍然大悟:原来是奉了老爷子的谕旨啊!真是公私两不误啊!送走了笑吟吟的赵彬子,牧牧经过刚才的小插曲,稳了稳心神走向了庸叔病楼的草屋门。
“牧牧来了啊!”刚刚一进简陋的草屋门,牧牧就听见了一声沙哑的招呼声,看见了靠在床背上的憔悴庸叔,赶忙冲上前弯下腰握住了庸叔的手:“叔...!”叔字刚刚一出口,就噎住了下面的话,看着憔悴之极的庸长心,稳着心神的牧牧就止不住的落下泪来了。“多大的人呢!还哭哭啼啼的!幸好只是被叔看见了!让人看见了多不好啊!”憔悴之极的庸长心苍白如纸的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小牧牧的手背,柔声的笑话着。落着泪的牧牧看着憔悴的庸叔,没有说话挨着屁股靠到了床榻上,挂着笑意的憔悴庸长心见牧牧没有了往日的活泼,也不以为意。
“叔!您感觉身体好些了吗?”望着低着头的牧牧压着声音问道,挂着笑意的庸长心也不点破:“没有哟!你都不来看我这个老人家!我这个老人家怎么能好呢!”红着眼的牧牧抬起了头,望着笑看着自己的庸叔叔,一时心塞无语许久才对着笑意吟面的憔悴庸长心歉声:“对不住!庸叔!是我害了您!”说着说着重又落下了泪来。“傻孩子!到现在还说这个!你叔叔从前离宗时可是把你放在了我的手心里。我从小看着你一点点长大,你孝顺、懂事!我做点什么都是应该的!你现在这样子我会很痛心的!”笑着脸的庸长心收起了笑意,语重心长的对着落泪的牧牧说着话,轻轻的用力握了握牧牧的手。“嗯!我知道了!”红着眼的牧牧止了落泪,端正着身子望着靠在床背上的庸长心:“刚才,我进门时看见了赵叔叔来看您!有什么事情吗?”
“他呀!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最近被解职了!时间多了就有空闲,来找我聊聊天!”憔悴的庸长心靠在床背上倒也是无所谓,反正这个老兄弟当初帮自己,就该有这些心理准备的,那些乌七八糟的差事不做!又能怎么样啊!“赵叔叔他被解职了?”红着眼的牧牧一脸惊讶,谁会想到一向左右逢源的赵叔叔,会因为自己的这点事也连累到了他。
“你啊!不用有负疚感!他是千年的狐狸,怎么会没有给自己留条后路呢!此事明贬暗升他是前途无量啊!”憔悴的庸长心望着端正身子红着眼的牧牧,宽言安慰道,也怕牧牧心里有了负担。“你今天有点奇怪啊!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跟我说啊!”憔悴的庸长心轻轻的拍了拍牧牧的小手,笑意吟吟的脸上语有深意的问着。
“叔!明天我就要离宗远行去庸南山脉了!”红着眼的牧牧知道躲不过去了,睁着眼睛迎着庸长心的望着自己的眼神,一五一十的向庸长心坦白。“宗门决定的?”肃下脸的庸长心抬起了眼神,望着空无一物的草墙,幽幽的朝着牧牧问着。“我自己决定的!宗门带给了徐叔叔三个选择!我选了去庸南山脉!”红着眼的牧牧很坦白,既然是自己的选择就应该自己去承担!
“你啊!糊涂啊!你可知道庸南山脉是什么地方?那里可是三宗边境!人吃人的地界啊!莫说你一个金丹境修者,就是元婴、琉璃境去那地方!哪也是得随时陨落啊!他们好狠的心啊!”肃下脸的庸长心握着牧牧的小手,看着瘦瘦弱弱的牧牧,一脸的沉痛之色,当即就向牧牧分析了形势!“我知道!徐叔叔已经向我陈明了要害了!”红着眼的牧牧知道一向疼爱自己的庸叔会反对,所以,也根本没有隐瞒什么。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去那个道德沦丧之境!”肃着脸的庸长心望着端正身子迎着自己的牧牧。“庸叔!我回来这些天一直在想如果我能成长,能承当一些责任!是否,那些不好事就不会发生。您也不用选择这样为我深受重伤,我想了很多!叔叔走时对我说的话,还有徐叔对我的教导,我都一遍遍的去想过,所以,在这里我也想得到您的允许!请您让我承担一点点责任不管是为了你们,还是只为了我自己。我需要成长!我需要努力的修行。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在您们身边。我才有资格为您们做一些事情。庸叔您能支持我吗?”红着眼的牧牧一脸坚定的望着面前肃着脸的庸叔叔,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