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林建和苏可佳二人驱车前往海港大学。
路上,苏可佳就问林建,昨晚休息得咋样,看起来好象精神不错啊。
林建笑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休息好怎能干好工作呢。”
苏可佳也笑了:“昨晚开会,你‘冒’了一头,王处长差点削你,今天我还琢磨该怎么着开导你,想不到你还行。”
“我说呀,你好歹起获了一枚窃听器,这也是功劳一件嘛。”
苏可佳打起了抱不平:“领导们也忒怪,干么还要你写啥检讨呢?”
林建笑了起来:“看你可真够罗嗦的,成心让我分神,亲前面车屁股吗?”
苏可佳嘴巴一撅,哼了一声,啐道狗咬吕洞宾,谁稀罕理你吗?
海港市内街道盘绕交错,岔道多、坡道多。半个多小时后,才来到海港大学海洋研究院门外。
研究院的大门口有保安值班,办了手续才进得来,等到了陈教授工作的一栋独立小楼时,看到另外还有武警站岗。林建心想不愧是国家重要的海洋科研机构,警卫还是比较森严的。
林建和苏可佳把车停在外面,出示了国家安全部侦察证,就信步走进去。二人径直来到党组副书记刘忠和的办公室。
大家没多寒暄就进入了正题。陈教授失踪后,市安全局、文化交流中心已向研究院做了通报,市政府、省教育厅也派人来做过慰问走访,前期安全局有关部门也来过,了解陈教授的一些情况,因此林建只着重问了一些自己认为有必要的问题。
刘书记告诉他们,****沪是三十年代出生的一代人,父母都是当时的抗日青年,而****沪则是建国初期的大学生,应该说是根红苗正,觉悟是挺高的。后来成立海洋研究院时,他是筹备人之一,个性方面有些内向,沉迷于科研,做学问很敬业。
刘书记很担忧陈教授的人身安全,希望政府能尽快把人找到。
林建听得很认真,又问陈教授家庭关系怎样。
刘书记又零碎谈了些情况,陈教授的妻子原本在本市京剧团唱旦角,后来团里演出少了,老早就退休在家,刘书记说没听说两个人的感情有什么问题,但没有儿女,前几年不知为什么分居了,而陈教授的性格越发孤僻,平时话就少,据他掌握,现在老陈和哪个同事都基本不交往,很长时间了,都吃住在研究院给他安排的那间大休息室里头。他的妻子许云则还住研究院的宿舍楼。
林建追问,是最近几年性格才变得更孤僻吗?
刘书记想了想,摇摇头,说:“不能这么说,以前他就不大爱说话,不擅交际,这几年越老好像越明显了。”
林建又问:“怎么两人没要孩子呢?”
刘书记笑了笑说,听说原来是陈教授担心影响工作,后来有人说是陈教授爱人身体不太好,我也不方便问人老陈,具体怎么回事可说不上了。
林建又问了些陈教授出国前有没有异常的地方。刘书记沉思半晌说,我给他办审核手续时,他好象很是沉默,没其他老师们要出国参加国际会议该有的那种喜悦,不过,这对他而言也算不得异常嘛。
接下来,又谈了些陈教授走得比较近的人。刘书记想了半天,说陈教授老家是上海的,海港市好象没有什么亲戚。而且,他性格又孤僻,朋友也大多是同行,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朋友。后来,刘书记又提起551研究所,有位高级工程师叫做陆远志的,好象和教授一家比较好,是许云的同乡。又提了几个人的名字,林建都一一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