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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水

这些河是哪来的呢,虽然是淮河流域,但跟淮河的距离和跟黄河也差不了不少,大平原,方圆二十里的制高点是砖厂的烟囱。其次就是砖厂用来烧砖的买的备用土堆成的小土包。更不用说什么雨水冲刷形成河道。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很明显,这些河是挖出来的,是人工挖出来的。应该是八十年代末,顾兴的小姑就去挖过河,不论男女老少,能干活的都得去。当然,他爸也去过,不仅挖过河还修过路,甚至连当初结婚盖房子的青砖都是他自己切、自己烧的。顾兴小时候还见过一个刻砖的模子。是用木板钉成的,细长,就像四个火柴盒一个接一个的样子,应该有一米多长,十来公分宽,深度也有五六公分,三个隔板隔成四个小格子。也就是说,一次可以刻出四块砖坯子。然后晾干,然后再围成窑中间放上煤烧。

挖河的时候,都是一去一天,中午不回来,还往往是冬天,农闲。不管多冷,你得去,还得自己带干粮。带上铁锹。而且,不是只挖自己村子附近的河,是整个镇统一调度,分到哪一段就得去哪,哪怕离家十里。顾兴上小学的时候,还见过一次挖河,就是村西头的那条河。现在想想应该不是开河,可能就是疏浚一下。

小学八年,旱旱涝涝,没有两年是风调雨顺。河里一会满了,一会干了。一会雨下的把大树都冲倒了,一会仨月不下雨,机井都看不着水了。大概是小学的前半段是雨季,河里井里全是水,连南头的大坑(不论大小每个村子都有,最大的坑要比一般公园的湖还要大。一说是村里起土烧砖挖的,一说是七八十年代种藕时挖的)都快满了。后半段是旱季,河里干了,坑里干了,井里水位低的看不着。雨季的时候,记忆跟鱼跟水有关系,旱季的的时候,记忆跟拖拉机、跟水泵(要浇地抗旱)有关系。

后来,一年涝一年旱,反正是再也没有见过小时候那样的涝季,再也没有见过小时候那样的旱季。好像无论旱涝人们都有办法应对,当然,这其中的辛苦只有自己知道。这几年,一直是旱季,每年都要抗旱,好在虽然庄稼要水的时候它没下,但不要水的时候它下了,这样机井里、坑里还能存点水,抗旱的时候能抽出来。

前年秋季,半个中国干旱,河南自然也跑不掉。因为,好事可以没河南,坏事绝对少不了。一茬玉米生长期是一百天左右,六月一号前后,收小麦,紧跟着就种玉米。大概十月一号国庆节前后玉米就能收了。就是这一茬玉米,整整浇了五遍水。玉米种子播到地里,半个月不下雨,小麦留下的墒早没了,开拖拉机带上水泵,拉上管子,浇了第一遍。这一遍是最轻松的。玉米还没出来,视野开阔,又不用浇的太透。如果这家种了四块地,每块地两亩,那就意味着,这家人这一遍要浇四次水,一块地一次。其他人家也要浇地,水井只有这么多,河里又没水。所以要等,那么这一遍下来,就得五六天。如果你起的够早。比别人去的早。那就意味着凌晨三四点钟就要去把机井占上。第一遍还没这么严重,也没这么紧张。两亩地大概要用六个小时。

然后是第二遍,这一遍要耽误一些功夫,因为,玉米出来了,已经长到有十来公分高了,但都旱得有些卷叶了,很单薄的玉米苗,在冒着热气的风中无力的晃着叶子。这之前可能下过一场下雨,但不顶用,也可能根本就没下。再早一些的时候,玉米地里已经被主人家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因为,要把两棵长在一起的玉米苗拔掉一棵,不然,一棵都长不成。好了,又要浇玉米了。拖拉机开到机井边、水泵支上、水管子在地里摆好,从离自家玉米地最近的机井旁一直摆到地最远的那头,有时候要摆七八百米长。一个人背着装着水管子的袋子,里面的水管是卷好的,像个带纹理的棒棒糖那样。一个大圆盘,散开以后,短的有五六米的,长的有一二十米的。所以,要摆好多根水管子,要摆好几袋子。一根根接好,水出来以后,从最那头开始浇,浇完一片掐掉一根,装到之前的袋子里,浇完一片再掐一根,一直浇到里机井最近的地这头。

既然玉米都长出来,那浇玉米的时候,就得浇透,还有人不能踩着玉米苗了,来回挪水管子的时候也不能压着玉米苗了。第三遍的时候更是这样,诚惶诚恐,如履薄冰,踩断一根玉米,和你们城里人开车蹭了底盘一样心疼。第四遍的时候,玉米都长成了,有的都出了天缨,要受粉了,这时候的玉米一般都有两米高了。也已经是八九月份了。这之前,已经打了一遍除草剂,丢了一遍杀虫药了。丢的要要丢到玉米芯里,每棵都要丢,主要成分是甲基异柳磷,掺上一些西沙,右手拿着药袋或者装了药的小碗、小茶缸,左手三个手指捏一点,丢进去,每棵都要丢。手都染红了丢完药,而且还真有毒,真的有人家丢完药手没洗干净给孩子做饭中毒的。

说到中毒,要先岔开提两个事,那时候,九十年代,小孩普遍吃不饱,也可能是来来回回地跑容易饿,见着什么都想吃,顾兴的姥爷那村子,跟顾兴家的村子就隔了一条河和河两岸的两片庄稼地,步行的话,快了七八分钟,慢了十来分钟。跟大学的时候从宿舍到图书馆一个距离。小孩啥都想吃,家里还啥都没有,自己又啥都不懂,那就是翻箱倒柜,找着什么吃什么,因为这事,顾兴和他大哥,差点没再奶奶家把放在窗台上的那包老鼠药吃了,那时候老鼠确实多,个头还大。顾兴有一次跟大哥到地里干活,夏天,俩人穿着凉鞋,从家里出来,顺路走到奶奶胡同口,就拐了进去,想到厨屋找个馍(城里人叫馒头)吃。正好锅台上有一直大老鼠,俩人一进来,老鼠惊了,往门口跑,跑到他俩跟前,还在大哥的大脚趾上咬了一口。差点吃老鼠药那回,也是找东西吃,不过是在堂屋,半截土坯半截砖的房子。俩人站到小板凳上看到窗台上有一包东西,以为是糖豆,拿到手之后从里间出来要在当门吃,正好让奶奶从门口进来,问他俩手里拿的啥?仔细一看,差点没把他奶吓死。

真正中毒的是顾兴姥爷他们村的,叫牛建立。特别胖,是顾兴见过最胖的小男孩,有点像张一山版本的《小兵张嘎》里的那个胖墩。夏天,能吃不能的东西,上面趴的都是苍蝇。厨屋的灶台,案板,堂屋的八仙桌,橱柜。全是。打都打不完,那时候粘蝇板还不太多,流行苍蝇药,一个个小红粒,跟馍花子(城里人叫面包屑)差不多。还带甜味。一小袋,一倒一小茶盘,铺满,等着苍蝇吃,吃完就死。那个甜味,那个鲜红,苍蝇喜欢,小孩跟喜欢。他奶跟他说不能吃,有毒。他就趁他奶不在家,把盘子里全吃了,把剩下几袋也吃了。那个甜啊,那个爽啊。把他奶吓个半死,但是他一点事没有。也不头晕,也不肚子痛。就是有点口干。不知道是不是体重大的原因。

还有是顾兴自己村子的姐弟俩,弟弟四五岁,姐姐五六岁。现在他姐姐都嫁人了。他们俩是真中毒了,还拉到镇卫生院去洗胃。就一个儿子,他爸妈吓个半死。事情很简单,这家在村头有一小块地,也就两三分地的样子。种玉米不值当,就想种花生,还能榨油,还能做菜。还能下锅。于是,也是夏天,卖了花生种子,拌上剧毒农药3911,那时候剧毒农药很多,还有什么1605、甲拌磷什么的。瓶身都要骷髅的标识。种子拌农药是必须的,不管是花生,玉米,还是小麦。不然的话,种子还没发芽就被虫吃了。那天上午,两口子把花生种到了地里,两个孩子在旁边玩。下午,他妈正在家补粮食袋子,俩个孩子从外边回家,弟弟跟他妈说,“妈,我难受”。他妈没当回事,问,“咋了,烧不烧?”根本没抬头。还在一针一线的缝。弟弟又有气无力的说了一遍,他妈一抬头,吓坏了,嘴角都有白沫了。“咋弄的啊,吃啥了???”,“咱家上午种的花生,我扒出来吃了”。我的天啊,赶紧喊人,赶紧上医院,农用三轮车,咚咚咚往站上跑,好在里离得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家里这姐姐一看,有点傻了,没敢说自己也吃了。可等弟弟被拉走了,自己也开心恶心了,跟奶奶说,“我也吃了,我也难受”。好在两个人都没什么事,只是花了些钱,没啥后遗症。不过姐姐出院以后还挨了一顿打。

还说玉米的事,跟棉花一样,得施肥。这两年,大家都是用耧讲化肥。也是得人力去拉,后面一个人扶着耧。直接一拉一趟子。不用铁锹一个一个挖坑了。而且也基本上在玉米浇第二遍水之后(如果不下雨),玉米只有四五十公分高,一点不耽误人迈步走,而且天气还凉快一些,六七月份。之前,都是八九月份,出天缨前后,这叫追肥,相当于,关键时候推一把。因为马上要结玉米棒子了。那时候,两米高的玉米杆,成片的玉米的,人钻到玉米地里,大人拿着铁锹,孩子挎着竹篮子、拿着勺子。八九月份,闷热闷热的天气,高高的玉米挡住了所有风。玉米地里又是潮湿潮湿的空气。再加上边上毛茸茸却很锋利的玉米叶子,在脸上,脖子上、胳膊上、拉出一道道刺闹人的红印。站起来晒得慌,蹲下去潮的慌。人要喘一口气都是热的、都是潮的。那时候,最舒服的瞬间,就是有一阵风吹过,而你也正好站直了腰。听着玉米叶子哗哗的响,感受着惬意的凉风,然后,风吹过,弯下腰继续干活。

真的有给玉米施肥的时候出事的,顾兴的一个堂弟就因为在玉米地里跟大人施肥,往前走的时候没注意,一抬头,玉米叶子正好赶到了眼睛上,把角膜拉个口子,当然,后来治好了,虽然,视力有些影响。这不是个案。确实有一个极端的例子,好像是两个。一个妇女在给玉米施肥的时候,热死在了地里。是旁边镇上的。现在想想可能是中暑引发了什么疾病。

浇第四五遍水的时候,是水最紧张的时候,是机井最紧张的时候,也是玉米最关键的时候。而这时候也是最不方便浇地的时候。水管子不好挪,玉米也不好浇,还不容分清边界。更是最热的时候。比施肥的时候还要热。比施肥的时候还要潮。而且,已经好长时间没下过雨了。这个时候,浇两亩地得十来个小时。凌晨两三点,起床,开着拖拉机就到地里去了。等到你到那,可能会发现,有人正在机井边睡觉,人家昨天晚上就来了。那就只好去别的地看看,或者干脆回家。

那年正好赶上暑假,顾兴在家赶上了浇三遍玉米。他爸妈凌晨俩三点把四轮车开到机井边,把管子摆好,等到天蒙蒙亮,再排水,开始浇地,这个时候,顾兴就要起床去地里接替爸爸,他要到县城工地里去干活。晚上回来,还是他开回家。因为,只要机子出一点故障就得浇到天黑。有一天在西北地,中间水停了三次,机井里的水位太低了。从早上五点浇到了晚上十点多。三亩地浇了十五个小时,顾兴就跟他妈在地里待了十五个小时。从满天星斗到满天星斗。从冷到热再到冷。到后来身上全湿了,凄的难受。好在,最后他爸从工地上回来,算是来了主心骨,要不然,急都急死了,根本就走不动,还不敢大油门大马力,就怕水供不上。半个小时还掐不掉一根管子呢。这时候,顾兴家四块地(有小叔家两块)浇一遍就得七八天。

去年听说玉米价格暴跌,便宜的才七毛多钱一斤。顾兴气的在电话里说,“还不够油钱呢,就是扔了也不卖!!!”。想想前年浇玉米的时候的那个滋味,心里就难受得不行。为父母、为自己,也为几亿农民。高中的时候学过的”剪刀差“,现在是刻骨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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