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二睡到大半夜酒醒,见天顶四壁奇异,知道昨夜喝大了睡在了船上。
下床找水喝。在桌上摸索到古梅给他弄茶的那套茶具,没有一杯里面有水。
睡在隔壁仓的古梅十分敏感,稍有一点动静便能惊醒。
“皮二先生稍等。知道你夜里醒来会找水喝。”
皮二见一袭白衣女子立在面前,知道是古梅:“惊醒了姐姐。”
古梅点燃油灯,为皮二倒上咖啡。
皮二接过,眼睛放在古梅身上打量:“姐姐这身打扮比白天穿着旗袍还漂亮。”
古梅莞尔一笑:“一身睡衣而已。”双手向外展了展。皮二捧杯未坐,唇启还有话与古梅说。
古梅举手止道:“喝了早些睡吧。我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说完回仓,带上了门。
皮二传承了皮家姓的赖皮,脸皮生来就厚。随跟了去,推着仓门,让古梅无法关门。
古梅也不强拧,任皮二进去。
但古梅变的一脸的肃穆,让皮二站在门前不敢向前。
“皮二我想跟姐姐多聊聊。”
古梅沉声道:“中国有句俗语是客随主便。”
“皮二当然知道。”
“知道就应该懂得。”
“皮二懂。”
“还不回到你仓里睡。”
皮二仍然傻傻地站着,动也不动。
“中国还有女人的闺房不得男人进入的规矩。”
“皮二也知的。”
“知道咋还不快回你仓去!”
皮二仍然傻傻地站着不动。
古梅看的出眼前这小子是个处蛋子,正在冲动又不敢动。说道:“既然知道客随主便的规矩,我是主人,你随么?”
皮二楞着,不知言语。
古梅走近皮二,抚摸皮二的脸颊:“有多大啦?”。
皮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古梅,似欲突兀地愤出火来,但在嗓子眼那哽住。
古梅将皮二的身子转向门外,向外推了推。皮二仍有不肯动的意思。便搂着皮二的脖子,另一只抚摸皮二脸颊的手伸进他的胸脯。
皮二身体里澎涨的血液即刻暴发,犹如热流贯通全身。
古梅却收回手,转身慢腾腾地走近椅前,回身坐稳。过了好一会,命道:“转过身子。”
这话让皮二很是听的懂,也能执行。
古梅问道:“没碰过女人吧?”
皮二傻傻地愣着,不知言语,但有两棵眼珠还知道转动。
“回话。”
皮二蠕动着嘴唇:“没有。”
“见过女人的身子吗?”
“没。”
静默了好一会,古梅轻轻地拉开衣襟,两朵雪白丰硕的乳峰兀自抖擞出来。
皮二见了,眼瞪的牛眼一般,眼前却又抖出西大街拐角那家炸油条女人撩衣拽奶喂孩子的情景,****涨鼓着横七竖八的青经,****立在一片黑晕麻乱的肉皮上,进到孩子的嘴里。
眼前却是两朵雪白透彻的乳峰,一对樱桃秀丽的****轻轻立在两片红叶上。皮二失禁:“姐姐仙女一般。”竟然激动地跪拜在古梅面前。
古梅扣上衣襟,审视着皮二,道:“起来。回你仓睡去。”
这天夜里,二货他哥,我爹刘顺子过的比二货凄惨。他坐在床边椅子上瞌睡着。婚前他妈,我奶奶教给他的行房程序他一点也没用上,面对着床边,不敢上前一步。
风儿合衣靠着床头久了,也瞌睡着了。
第二日的清晨。
徐发志带着皮家人上到他的大火轮参观了个够,驾船驶到襄城北门码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襄阳府,与襄阳府的领导人排排场场地走进襄阳春风酒店。
皮二他爹皮有财为南京商人徐发志举行盛大的午宴。
以皮家在襄阳地区的名号,加上徐发志的来头和在商界的影响力,特别是他那艘日本产大火轮的排场,引来襄、樊两城无数头面的人物敬折腰。还有人们最关心的日本人在打南京城的战事如何?
徐发志演说的不算是悲观,官话简说:“****上下誓死保卫南京。”但是上海败的太惨,聪明伶俐的徐发志自是不会多做一点解说,让所有到席的嘉宾失望至极。
有记者提问,徐呵呵嗯嗯地跟皮有财兄弟进入雅座,与襄阳市长范书文套近乎。
皮有财跟他弟皮有银竭力磋和襄阳市长范书文尽可能进些日本产的三八大盖式装配保安团。
“我们保安团的汉阳造比日本三八大盖差的实在太远,中正式都远不及三八大盖的射程,拿汉阳造对付对付过去的红匪还行,日本人占了上海,南京城能不能保都成问题,我们襄阳城也应该有所准备才对。”
“范市长啊,有银说的极是。在中日开战之际,徐发志能弄到日本军货真是难得,以后怕是想要都没机会。”
范市长沉默不语,似在思考,又似有为难情绪表露,眼珠却打量到桌对面徐发志身边的古梅。
古梅坐姿端庄,吃菜、饮食慢条斯理,视周围人事全不于她相干,尢如至身世外一般。
有徐发志向人介绍到她时,她才含首微笑一丝,毕了,即刻收敛,让人养目可沁,又让人不可近之。
无论皮家兄弟如何搓和,被搓烦了的市长只好举起手,大拇指搓着食指和中指,举杯与徐发志示酒,呷一小口酒,夹一筷子小菜。罢了,才说:“****没能力装备上的货,我们地方财政那来的能力?除非你皮家继续扶持。再说打日本人的事有****呢!保安是什么?保安是保一方平安,战事还在上海,离襄阳远呢!”
皮有财听市长这么说很无奈,但看范市长对古梅的眼神,心中有了定数。
皮二再次逛到西大街拐角处,就着一大碗豆浆,吃了个根油条,特地看那炸油条女人的****“乍女人跟女人的差距乍这么大呢?”他平日的早餐是牛杂面就着黄酒的。
炸油条女人的孩子趴在她背上睡着,没闹奶吃,皮二没看成。
二货和候七找到皮二,说要参加保安团的事。
皮二听了一乐:“是啊,到保安团去打打枪好玩。要不把冯五哥叫上,咱们一起打枪玩。”
冯五听了二货的提议,意见是:“参加保安团不是目的,我们的目的是参加训练,增加一下我们的素质,说不定那天遇见日本人用的上。”
四位兄弟找到皮有银,皮有银听明白后头痛:“你们没处玩了到我这玩?这几年没有红匪打了,财政给我们的银响越来越少,让老子掏腰包陪你们这几个闲聊的小子打枪玩不成?”
皮二找他爹皮有银闹,皮有银觉着让皮二这小子训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嘴里却不答应出资。
在皮二讲清了冯五,二货也出点钱的情况下,皮有财应了。
四位兄弟随心所愿地入了保安团的编制,但不占保安团的份额。其意是依着冯五的意思,只参加训练一下本事,留去志愿。
皮有银看他带钱参加训练,便应了皮二的要求,派最好的教官真枪实弹地训练他们几个,因为皮二毕竟是他的亲侄儿,他也想把皮二训成个有模有样的人才。
襄阳保安团军事教官的编制仅有一人,是一位早期参加武昌陆军学校出来的于吉达教官。
于吉达教官知道皮家出钱训练皮二公子的一班伙伴自然是高兴,一是,自打消来灭了襄阳西南一带活动的共匪以后,保安团不再受襄阳政府重视,军响一直不见上涨,物价却年年一个翻身,大多数保安士兵溜了号,转了行,一个五百多人的队伍缩水到不足两百,即便是这不足两百人的队伍也大都不务正业,占着编制拿响,整日地与水上警察大队同流合污,干些偷鸡摸狗宰人的事。二是,于吉达为人清高,不与人同流,更不与同僚合污,闲的孤独又孤癖,有几个娃娃给他训练只当是好玩。三是,皮家出钱搞训练有些补偿费用,也好宽裕一下手头不足。
但是于吉达见了皮二、二货、冯五和候七四人显露着一脸的不乐意。皮二嚷嚷着:“于教官,看不起我们兄弟四个?还是闲我们皮家出钱少了?”
于教官摇着头,道:“是闲你们人数太少了,没法训练。带兵训练至少得有一十二人成一伍,一伍成四组,一组成三人,才有训头。你们四个人光学打枪射击的话也能凑合着使吧。”
“我们不光是来学打枪射击的!我们要正经八百地学军事,学打仗的。是要学会将来怎么打日本鬼子的呀!”
“我刚才说的很清楚的啦,只有你们四个人没法训练你们军事战术的!”
皮二与冯五、二货商议。
冯五、二货和候七都想学点正规正的军事要领,最后决定冯五找来个位弟兄,二货也把在米铺打短工的王二小、戴德彪和打长工的李氏兄弟喊来,加在一起刚好凑够一十二人整。
于教官见了这班一十二人,又是摇头:“训练四个人有训练四个人的经费,这一下子加了八个人,先不说这八个人的经费问题,单说军械的问题,我姓于的当不了家。”
皮二又跑回家找他爹扯皮。他爹皮有财也算是个明白人:“我训练出四个人,不如训出一十二个成一伍,将来至少可以做我皮家的护卫队。”于是给他弟弟皮有银打电话,要他增加八个人的军械和弹药。
于吉达教官的确无愧于武昌国民革命军步兵学校出身,他先是对这一十二个单兵、队列训练,要他们形成一个整体队伍的意识和概念。二是进行军械上的射击和剌杀训练,要他们形成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思想意识。
二货和冯五在射击上有些天份,特别是二货,他弹弓打的好,枪法掌握的即快又准,博得于吉达的十二份的器重。因为在于吉达教官眼里看,二货是一个天生的枪手。
于吉达把二货当成宝贝训练,几呼天天给他开小灶,单兵指导教练,似乎与二货成了忘年交。冯五和候七时时紧跟着二货,好凑近于教官身边蹭些见识。
皮二的爹皮有财有心想着日本军货的问题,特约了徐发志、古梅和市长范书文另行在襄城的春风酒店私宴。
皮有财将话题从古梅身上引向范书文,又从范书文身上引向古梅。古梅对范书文的献媚却是丝毫不在意下。
第二日。徐发志便要打道告辞。皮有财想私下买二、三十支三八大盖。徐发志却道:“二、三十支?我回去看看吧!如果有可能的话,皮兄知道行规的,要货得成批量的,但我会记住皮兄的事的,私下走点。”
徐发志爬上他的日本产大火轮,“嘟、嘟——”地向西进,说他要上武当山祭拜。
皮有财自语着:“吹牛皮的货。还当真混到日本军界了呢!”
当晚,训练结束后。
皮二急匆匆地跑到襄城北门码头岸边,望着樊城回龙寺码头上没了那艘日本产的大火轮,知道古梅走了,心里很是遗憾。
二货见皮二望着对岸发癔症,怪异道:“在想我大哥跟风儿结婚的事?遗憾在?”
“那的话?风儿跟你大哥结婚的事对我来说风消云散了。风儿即然嫁给了别人,你还不风消云散地干啥?哦,成你嫂子了,你不能散,是得念想着点。”
“皮二啊!你咋不让你爹请媒婆上风儿家提亲?自个儿瞎闹腾。”
“我要是请了我爹娘老子出面对你公平吗?风儿她爹兴许会看中我皮家的势力应了这门婚事。但是我咋也想不通的是她咋会看中你家三扁担都打不出个屁来的哥哥刘顺子。”
二货觉得自己一直小看了皮二,请皮二、冯五和候七在老冯家黄酒馆喝酒,以表歉意。
酒过几巡,皮二突发其然地问道:“哥哥们,你们见过女人的****没?”
皮二这一问,让二货、冯五和候七摸不着头脑。
二货楞怔了下,赶忙为皮二圆场,解释道:“皮二喝大了,像是病了。”二货指着自己的脑袋“这病了。”
候七,道:“才喝了几碗酒?没病。皮二一定是有过女人味了。没准干上谁家女人了?”
“你不成亲就干上了!我定亲都没有过,干你你的头呀!”皮二不爱听候七的话。
“该不是下岸边的窑棚里干鸡子了?”
“你才干了鸡子!”
“那你咋见到女人的****?”
“我在问你见过女人的****吗?”
“没有。”
“哪没有女人喂娃子奶的,顺眼也看过一回吧!”
“你偷看女人喂娃子奶。”
“行啦!行啦!不跟你说啦!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