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珠的关系,牧童和祁礼统共说话没有超过十句。要说,牧童自认为不是个讨喜的人,却也不惹人厌恶。横竖想不通那珠对自己的敌意。与那珠的相处平淡的像是两条平行线,都没有相交哪里来的分歧。
接下来牧童把时间用在山茶和阿花身上,牧童没事就去土茶山上找阿花,20岁的女孩又没有嫁人,阿花背着背萝站在茶树边捏着小镜子补粉,牧童来就看到阿花妖艳的扶手弄姿。见到牧童上来更是开心的问“阿童,我漂亮吗?”
浓妆中艳丽娇美如昂首绽放的牡丹,“漂亮。”
阿花对于牧童的回答甚是满意,开心的笑起来,左看右看,捏捏鼻尖,觉得不够挺,又眨眨眼睛,觉得不够大,照了好一会儿镜子,掏出胭脂上妆“阿童,你觉得我的胭脂美吗?”
阿花是怎么啦?几次看见她都未施粉黛,素颜而立美,清纯脱俗,今天怎么如此在意美丑?
“阿童,我的胭脂美吗?”不见牧童回答,不满的提高声音再次重复。
回过神来赞了句“美”惹得阿花巧笑连连,轻轻地抚摸自己光滑的皮肤,眼神痴狂。
阿花的转变让牧童不安,又说不出哪里不安,心跳的很快,一下一下。这一天阿花基本没采多少茶,还没有牧童采的多,不时就掏出镜子照照补补妆。
而阿花最喜欢的就是胭脂,凤凰村与世隔绝化妆品少之又少,阿花能拿出两三样还是不错的了,胭脂装在圆木盒里,红艳艳的撩人眼,牧童趁阿花不注意擦了点下来凑在鼻尖闻了闻,没有什么异样,难道是自己多疑啦?
皱了皱眉,牧童不愿多待,下山。
没想到,山茶也是同样的情况。
回到那集大叔家,冷冷清清没有人,就连大婶也不在,牧童本想回房,却看到那珠悄悄拿着个六变形的盒子往屋后的小溪走。一路跟过去,红色的胭脂飘落在水里流走,那不是山茶和阿花手中的胭脂?疑惑了一早她们手中的胭脂是哪里来的,没想到是那珠给的吗?
那珠转身就看到牧童怔怔盯着自己,整理整理衣服,若无其事的走过去。牧童跟在她身后,在快进屋时,忍不住走快一步,拉住那珠的手迫使她停下。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不过最好不是坏事,因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牧童伏在她耳朵边警告。
不屑的回来扫了扫牧童“呵,就凭你?先不论我有什么动作,就是有动作你也休想阻止。”
牧童气的不行,忍不住高声挑训“那就走着瞧。”
可爱的那珠变得可怖?不知道自己的预感对不对那珠给自己的感觉完全变了,再不是那个温柔俏皮在祁礼身边的女孩。讲话的语气,眼神,动作,种种迹象表明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的那珠。不,是她改变了还是隐藏的深,让人没有发觉。以目前来讲,自己并没有查出她的可疑,唯一不舒服的就是那盒胭脂。
祁礼出来就看到牧童嚣张的吼那珠的一幕,柔柔弱弱的那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杵着拐棍走过来把那珠母鸡护仔似的护在怀里“你别太嚣张,那珠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惟你是问。”
对于祁礼的动作牧童知觉皱眉,极力反驳“她要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绝不姑息。”
丑话说在前头,不想看到两人相亲相爱的一幕,牧童走回房间。和他,就没有一句共同语言。
靠在祁礼肩膀上,看着牧童远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自不量力的家伙。柔声说“祁大哥,我扶你去休息。”
祁礼有些生气,牧童的嚣张,杵着拐棍就想:还好不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救了自己,不然得恶心死。哼,她那样蛇蝎心肠,会救人?不可能。
越想越气愤把那珠挡在门外,温柔的摸着她的头“阿珠,你先回去,我跟她说几句话。”
跺跺脚,不想两人单独在一起,那个女人不会把自己救祁大哥的抖出来吧!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绝不能毁在她的手里,祁大哥是我的。捏捏拳“和那个老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乖..你先回去。”安抚了好一阵那珠才闷闷不乐的走了。牧童,咋们走着瞧。
祁礼走过去粗鲁的拉起躺在床上的牧童,一把手甩开,祁礼震的后退两步,牧童有些不忍看他没事,恶声恶气的说“祁礼,你有什么不满,我说了几句你的小情人就来给她出气吗?幼稚。”
不屑的打算继续爬下去睡觉,祁礼哪里受得了如此漠视,本来还想好好跟她讲和,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哼,牧童,你还真可以欺负一个小女生还这么理直气壮,你妈没教你礼义廉耻?”
牧童闻言变色,他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母亲。气急跳起来,肩膀不住的颤抖,声音有些哽咽“祁礼,你凭什么教训我的妈妈,就因为你是娘养的,我是孤儿。你就如此?你还有没有良知。”
有些后悔,张口想要道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牧童气的眼眶都红了,没了记忆,对过去一无所知,妈妈是谁?爸爸是谁?家在哪里?他们活在还是死了?苦苦追寻筑起的坚强在祁礼那一声“你妈没教你礼义廉耻?”中瓦解溃散,他,又什么资格指责我。
不等祁礼开口又说“是我是不知耻,我生来恶毒,你不就是这么想我的吗?认为我蛇蝎心肠?”
“我..。。我..。。不是那个……”最后解释的‘意思’两个字被牧童打断指着门口说“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牧童凛冽的目光逼得祁礼后退,欲言又止,牧童趴在床上挺尸,闭着眼睛不出声。
两人算是彻底谈崩了,祁礼坐在自己床上看着牧童留给自己的背影,心里呸不是味道。懊恼的抓直头发,一丝丝竖起来,如此反复,想着她不会想不通吧!以前在酒吧遇到的小姐一两句说不顺心就寻死觅活的,闹得鸡飞狗跳。后来厌烦了很少出入那里,才落得安静。话说现在女生的心里承受能力是越来越弱了,她不会真想不通吧!
自己也呸不是人,说什么不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坐立不安的伸着脖子看牧童,也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垂头丧气的小声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恶意,你要是不那么嚣张跋扈,我也不会生气的不管不顾的乱说话。”见牧童没有反应,声音又低了几分“我不是孤儿也和孤儿没两样,我真不是那意思。”说了这么久也没见她出声忙道“欸,欸,你睡了吗?”
牧童迷迷糊糊的听见他好像说了什么,可是眼皮就是睁不开,脑子也不听使唤。一溜烟睡着了。
说了这些祁礼轻松不少,她,不知道听没听见,也不给个反应。自己低声下气的解释没有一句回应,她可真够可以的,要是换了以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