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姨一副十分坦然的样子继续留在宇文府,想绊倒逆水流让宇文家大乱,虽然未能达成所愿但也搅得宇文家鸡犬不宁。她怎么会没有想到逆水流会怀疑到自己身上,与其说现在是坐以待毙,不如说她正在等某些人的出现!
“这么快?”寒姨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笑了。
白仙明晃晃的一把利刃指着寒姨,寒姨甚至都没有起身而是侧脸看着她:“你以为这凡夫俗子的武器可以伤得了我?”
“狐妖,还不脱下这层人皮现了真身?”白仙气势上绝对不输,可能是因为身后站了绿魔所以底气十足!
“能有幸看到我真身的都已经死了,你确定你要看?”
绿魔上前一步:“小水本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你要陷害?”
寒姨很是坦然:“我刚得了这副人皮时逆水流初到宇文府,我那时也是刚刚才到。之所以没有那么快动手是因为我看见了一样特别的宝贝!哪成想这宝贝可遇而不可求,我卧薪尝胆在宇文府忍了这么久就是想得到它,哪怕就算是违背使命!结果那宝贝原来早就有了主,还是我得罪不起的。所以,宝贝得不到,使命再不完成岂不白来一趟?”
白仙听出了端倪:“你说的宝贝难道是太岁?你的使命不会是宇文泰吧!”
“太岁身后的龙神我是惹不起,但我看得出你们这群人早就成了龙神的眼中钉,尤其那个逆水流,龙神本可以轻而易举的要她死却宁愿煞费苦心用这一招连环计把她逼上绝处。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在这连环计上画龙点睛!”
绿魔算是听明白了:“你的使命是宇文泰,你是想借刀杀人,搞垮逆水流让宇文泰生不如死?”
寒姨尖锐刺耳的笑声尤为瘆人:“我白狐千年修为杀他宇文泰岂不轻而易举?当年他初到武川,为了能让百姓们御寒,军队出面猎杀塞北的黑狐。栖息在塞北几百年之久的黑狐一夜之间几近灭绝。”
为何白仙从寒姨的眼睛看到了一丝悲凉,她不明白打断了她的话:“不是说自上古以来黑白二狐水火不容吗?你怎能会为了黑狐来寻仇?”
寒姨收回刚刚怜悯的神情:“为它们寻仇?笑话!我们之所以成为不共戴天的敌人是因为黑狐霸占了我们唯一的至尊圣物。我们两大狐族本是出自一脉同气连枝,就是因为黑狐的贪婪我们从族人成了仇人!”
“圣物?”白仙和绿魔面面相觑。
“是在死牢里灌给逆水流的鸠毒!宇文泰在纵容属下大肆屠杀黑狐时有人得了鸠珠。宇文泰不知此事也没人知道是谁得了狐族圣物。所以我被族长派来探查此事,必要时顺便杀了宇文泰!”
白仙质问:“若你是白狐,那死的人。。。”
“都是我故意伪造的!把这个锅甩给黑狐来背合情合理啊!我本在宇文府一无所获才恼羞成怒想杀了宇文泰,杀人先诛心,宇文泰的心全在逆水流身上,所以我自编自导了这么一处黑狐来袭的假象,没想到竟误打误撞的把鸠珠给引了出来,居然是杜冕,他的胆子可不小得了圣物居然不上交反而私吞!”
白仙试探着:“那你得手了?我听说过鸠毒,但鸠珠是什么?”
“遇水成毒,水干成明珠!”寒姨手中此时漂浮着一颗拥有湛蓝海洋一般颜色的明珠,那个蓝是充满美好的蓝,看着让人心醉让人神往,怎可知这天籁一样的蓝色光芒之下隐藏的竟然是一滴毙命的剧毒!“你这小丫头我倒是不放在眼里,你身后这位实力绝非在我之下,既然要的东西已经到手,宇文泰没死是他的造化!我即可就走,从此天各一方,就没必要互相伤害了吧!”
白仙不罢休:“你想得美,把小水害得那么惨就想一走了之?”
“不一走了之你想让我怎样?”寒姨话里话外都透着临危不惧:“若是大战几个回合谁输谁赢那还不一定,宇文府沦为废墟不说,整个武川再把这事儿与逆水流联系起来那该如何收场?何不化干戈为玉帛,不动一兵一卒便可各自安好?”
绿魔果断的拦下跃跃欲试的白仙:“让她走!”
白仙愤怒的转身骂到:“小水受得委屈都是拜她所赐难道白受了?你刚刚临走时说的不是挺好吗?怎么现在害怕了?”
“你不明白,若什么也不顾虑我岂会怕?难道有什么比小水能安安稳稳留在宇文府更重要?”
绿魔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白仙放下剑看着寒姨傲气的离开。“可小水说要杀了她!”
“在宇文府内此事不可闹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时候又会落人口实,小水还能平静的在这里生活吗?她最想要什么,你最清楚!”
白仙叹息:“可到最后我们都没能看到这白狐的真身。”
“也罢,白狐在柔然的极颠雪山,也许以后也没什么往来。一但再敢出现在小水身边,绝不轻饶,新账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