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为什么？”柏海挑了挑眉毛，俊秀的面庞难掩笑意：“你生得这么美，我见着就没心思走了，所以就得拦着你。”季老师握着伞的手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我挡在他前面对柏海甜甜一笑：“借您吉言！下次再遇着，可得好好讨教讨教。我家里人生了病，我这才找了熟人来看，您要是方便，就通融一下。”柏海见我说得这么客气，伸手点了点我的鼻尖：“小美人儿都发话了，我怎么敢说不。”说着又扫了扫季老师，这才带着那个少年走了。我松了一口气，放开了季老师：“这巷子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你犯不着跟他们计较。我知道你是嫌他们对我过分了一些，可你要出了手，往后他们怕是才要刁难我呢。”季老师大概也觉着我说得在理，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我拉了拉他的臂弯：“好了秋谭，我上去泡蝴蝶茶给你。”
上了楼开门，外婆坐在床上出神，见我回来她立刻有了笑容，再看看我身后的季老师，更是笑得开心：“季老师，您怎么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坐。月白，赶快开灯给季老师搬个凳子！”我连忙应了一声开了门边的灯，小屋子亮堂了不少，这才搬了凳子给立好了伞进来的季老师。
“哎呀，这一下雨屋子里就黑得跟什么似的，让您看笑话了。月白，你看看，季老师都淋湿了，快拿毛巾来给季老师擦擦。还有，箱子里还有一盒糕饼，你姐姐前两天才带回来的，给季老师尝尝！”外婆一样样吩咐，我一一答应了照办。
“外婆看上去精神了许多，药还是要按时吃呢。今天来的碰巧，也没带点什么。”季老师接过我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外婆受宠若惊地摆手：“季老师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平时给老太婆带的吃的还少啊？”说着还苦着脸作了生气的样子，季老师跟我都笑了起来。
我从里屋拿了药给外婆，外婆接过水吃下去又跟季老师聊了一会儿。趁着这个空档我做了些吃的给外婆，外婆一再坚持要季老师也吃一些，我帮着季老师说我们才吃过，外婆这才接过去吃。
伺候外婆吃了饭，我们又说了一阵子话，外婆连打了两个哈欠，我扶她躺下，没多久她就睡熟了。听屋外的雨声明显小了不少，我跟季老师才轻手轻脚地关了门下楼。雨声是小了，雨滴还是在落下来，淅淅沥沥打在伞上。一前一后往外走，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对了月白，怎么每次来都没瞧见过你姐姐在家？”他问到姐姐，有点犹豫，大约生怕我伤了自尊。
“姐姐先前还总是在家，晚上去跳舞，白天就在家里睡觉。这几个月点她的客人好像很多，白天她也就在外面应酬去了。一般傍晚回来换了衣服才赶去PARIS。”我说完这一句，已经走出了巷子。小德见我们出来，连忙下车帮我们开了车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