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秋涵安慰凝云道,“过了这段时间,皇上会想明白的。”
“我知道。”凝云拍拍她的手背,站起身来。秋涵忙搀扶着。凝云沉思半晌,说道:“我只是在想,这后宫中有人兴风作浪。我要找那人出来,不然,还有事情呢。”
秋涵笑道:“秋涵脑子里倒是有个人,只不知与主子脑子里的是不是一个。”
“说说看。”
“本也不难猜。瑶婉仪最近和佳贵嫔走的极近,这次,多半就是给佳贵嫔做了炮灰。”
“没错。”凝云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腰身,“这个孩子让很多人紧张了。最紧张的,自然该是皇后与她背后的太皇太后。佳贵嫔是替主子办事,也是为自己着想。可欧阳流莺哪里是这样傻的人,再怎么伤心则乱,也不该平白替人做嫁衣裳,自己倒误了。”
“正如秋涵所说,瑶婉仪是个让谁都看不清的人。或许她真的为情所困,亦或许她真的被我们高估了。主子便没有看错人的时候吗?”
凝云又沉默了。然而,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念头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秋涵,你可曾听说过这样的说法,‘若解纷繁,最简之解多为正解’?”
秋涵摇头。
“我爹曾这样说过。如果一个问题有很多解释的话,最简单的往往是正确的。”她回忆着自己与欧阳流莺接触的每一个细节,“这件事的最简之解是什么?”
秋涵再次摇头。
凝云一字一顿地说道:“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吗?为什么欧阳流莺出现在朋月宫时反应会如此激烈?她又为什么要穿上怀欣皇后的衣服跑到他面前说自己是怀欣皇后,尽管正常人都知道他是不会相信的?甚至,为什么她相貌酷似怀欣皇后?”秋涵沉默,她知道凝云并不需要她回答,因此只等她说下去。
“最简之解……最简之解就是——欧阳流莺就是怀欣皇后。”
秋涵呆了一会儿,正色道:“主子,怀欣皇后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凝云没与她争辩,然而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越是回忆流莺的举动,就越是确定自己的想法。
“如果她真的是怀欣皇后,她为什么不早说出来?为什么要顶着这个‘欧阳流莺’的帽子?这对她有什么好处?”秋涵辩道,“怀欣皇后死了,欧阳流莺欲假扮其来争宠,有人在背后操纵此事,就是这样。”
“没有这么简单。”凝云默默道,“尽管你说的有道理。”
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