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筝和宿离殇对视了一眼,认真了几分,“蒋伯伯,虽然只是顺路,但是我想再看看蒋越的情况。”
蒋腾闻言有些老花的眼睛突然一亮,“筝丫头,你说的真的?”
刘筝轻笑,“自然是真的。”
蒋腾闻言连忙让开,让刘筝坐下,恰好此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应该是医生来查房,刘筝本想等人走了再检查,但对上蒋腾期冀的目光,刘筝叹了口气,只得伸手搭在蒋越腕上,闭上了眼睛。
蒋腾心里高兴,拿过桌上的水果篮就去洗水果了。
女医生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女人坐在病人的床边,还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最主要的还是这个女人正捏着病人的手腕,像是在……诊脉!?
他们这可是正规的大医院,医生里也没有眼前这么一号人,所以现在那人是在干什么?当着她的面在帮病人诊脉!
刘筝也有些尴尬,可是手已经搭在上面了,灵力就在蒋越体内,她要是离手,那股灵力就会乱蹿,搞不好会出事。
看到刘筝没有半分让开的自觉,女医生轻轻敲了敲手里的病历单,神情严肃,“麻烦让让,来查房了。”
刘筝哦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给女医生留了一大片位置,手却没离开过,看刘筝那架势还是挺像模像样的。
女医生等着刘筝让开,没想到等了半天就等来一个哦,再加上自己今天值的是夜班,不由得心里火气就有些大,音调都提高了一个度,“医生查房,闲杂人等都出去等着!”
刘筝闻言,看了一眼女医生的脸色,没有搭话,也没有挪位,依旧闭着眼查探蒋越的恢复情况,宿离殇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几步,正好挡住刘筝的身影,神情冰冷,“我不记得医院有这条规定。”
女医生被突然站出来的宿离殇吓了一跳,不过定下心来后忍不住脸色发烫,连带着语气都柔和了许多,“你又是谁?病人家属?还是床边那个的同伙?”
人被宿离殇拦下了,刘筝这才能专心给蒋越做检查。
充满生命力的绿色灵力在蒋越体内游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致命伤也基本好得差不多了,大脑也没有什么问题,可就是人醒不过来,是什么原因呢?
“滚!”
宿离殇一声怒喝虽然压低了声音,可还是惊得刘筝手一抖,抬头一看才发现,那个拿着病历单的女医生此时居然泪眼婆娑地倒在地上,一脸的羞愤。
刘筝看得有些呆了。
所以刚刚……到底发生了啥?
洗完水果的蒋腾一进门也愣住了,看看地上的医生,看看怒气冲冲的宿离殇,最后看看同样被吓到的刘筝,一时间有些懵,“你们这是……”
女医生看到门口的蒋越,连忙擦掉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刘筝和宿离殇道,“首长,您看,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大半夜的跑到病房来,一定没安好心,我怕惊扰到病人,让他们出去,他们竟然赖着不走!还吼人!”
蒋腾闻言眉头皱了一下,女医生俨然以为蒋腾不高兴是因为这两个人,心里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底气。
自己是蒋越的主治医生,再加上她本来就是植物人方面的专家,平日里蒋腾身为首长也都没摆过架子,对她十分客气,更别说今天她明显占着理,蒋腾自然要站在她这一边。
这么想着,女医生越发理直气壮了,仰着脑袋,鼻孔朝天看着刘筝,道,“这个女人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但是她却在给您的儿子把脉,首长大人,这样的人一定得严惩不贷,不然以后谁还敢到我们医院去看病?”
蒋腾闻言面色尴尬,他没想到自己就出去了一会会儿,就出问题了,目光落在床边交头接耳的小夫妻,神色顿时有些古怪。
刘筝:“宿离殇,刚刚你吼她干什么?”
宿离殇:“媳妇儿,那个女人刚刚勾引我。”
刘筝:“勾引你?怎么勾引的?”
宿离殇:“她弯腰凑过来,对我抛媚眼。”
刘筝:”哦~然后呢?”
宿离殇大义凛然道:“我觉得辣眼睛倒胃口,看着她头顶的空气让她滚了。”
刘筝:“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看你媳妇儿怎么收拾她!”
宿离殇:“媳妇儿加油!”
咬完耳朵,刘筝直起腰,敲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女医生,蒋腾直觉头皮发麻,偏偏旁边的女医生还在喋喋不休,蒋腾脾气一下子就被点着了,“闭嘴!”
女医生点头,叉腰指着刘筝,“没错,首长叫你闭嘴!”
“我叫你闭嘴!”蒋腾冲着女医生怒喝,喝完之后自己倒先因为供氧不足眼前阵阵发黑,缓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
女医生被喝懵了,刘筝起身,一身黑色紧身衣,一米七的个子被刘筝走成了两米八的气场,女杀手的气势。
女医生陡然间吓得有些腿软,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开始想得有多偏,居然还以为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无执照医生,没想到会是令人浑身细胞都叫嚣着危险的女杀手。
女医生冷汗直流,偏偏脚上像灌了铅一样一动不能动,眼看着刘筝逼近,浓烈的死亡气息飘忽至近,下一刻,女医生突然两眼一翻,晕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刘筝眉梢轻佻,蹲下身戳了戳女医生的脸,有些扫兴,她还没开始认真呢就晕倒了,就这样还想抢她男人?真是不自量力。
蒋腾看到刘筝没有生气,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刘筝看着指尖的粉底,眉头微皱,却是对蒋腾说的,“蒋伯伯,我记得任达医院以前最大的股东是我哥,现在呢?”
蒋腾一愣,不明白刘筝怎么突然换话题了,但还是回答了刘筝,“现在还是啊!”
“既然我哥是最大的股东,那我这个做妹妹的是不是有权利解雇医院的医生?”
蒋腾一愣,“筝丫头你是想……”
刘筝知道蒋腾在想什么,十分严肃地道,“蒋伯伯,我没想着公报私仇,只是这个女医生实在不称职,按理说,医院里的所有医生包括护士都不应该在上班期间涂抹化妆品,那是对病人的不负责,小护士也就算了,可她是个医生,随时都要为病人做手术,她是为了自己一时美,可威胁的却是病人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