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展隐天忍不住一声轻笑,笑得壮实的身子在动,“哼哼哼。”
一面笑一面不住摇头,哼哼哼地低笑着:“羽武之后?”
甄逸世一张老脸通红,低下头。
展隐天并没有恶意,因为绝望和无奈才笑的,不是在讥讽他:“谁说羽武者能通过血脉传承的?哼哼,竟然千年将自己与世隔绝,结果什么结果都没有不是吗?这么喜欢把自己与玄泰大陆隔离开来吗?”
被关在这块大地千年,与世隔绝,知道有人竟然主动这么干当然忍不住笑。他还没知道玄极门与真元派甚至险些让甄途阳与郝癸霓成婚之事,否则要笑断气了。
“如果早将那什么,什么秘技?算了,管他什么秘技,把它公布给所有人不是早就知道行不行了吗?为什么坚信羽武者是靠血脉传承的?”展隐天无法理解,不住摇头,看一眼何弦志、沈忆琴、武轶霄。
意思很明白,这三个人天赋和资质就很不错,六大门派只有一个郝豪韧进入玄羽死境,剩余五个不堪入目,那为什么不把玄羽秘技传授给这三个人去试一试?为什么一口咬定羽武者是依靠血脉传承的?谁告诉你们的?
在人族急需羽武者的时候,极有可能会让羽武者诞生的秘技却藏着掖着,一边还怪人族无羽武。展隐天不住摇头,他实在无法理解:“要灭绝我人族的只有魔族,难道是他们吗?”
藏着掖着,难道这三人真要成为了羽武者会灭绝人族?
甄逸世满脸羞愧,直到最近的这段时间他才明白,也曾经要传授给武轶霄,但武轶霄人等拒绝了。
展隐天挥挥手:“算了,我不懂,只有血骨门的先辈才知道人族真正是什么样的,你们有你们的原因,我管不着。”
只有被封印在这块大地的第一批血骨门的先辈才知道人族的一切,他们知道的都是先辈口口相传的传闻:“你们都已经变成我们血骨堡的传说了。”
见不到,只能从先辈的讲述中知道,那就是传说。跟现在玄泰大陆对退魔大战的看法一样,对退魔大战一笑置之的人占了绝大多数,那不过是传说,不值得信。
又看住何离剑,点一点头,叹息一声:“没想到千年后魔武者还是只有一位,难道世上不允许同时存在多位魔武者吗?不错,折翼谷的事是真的,不是跟你们眼里的退魔大战一样只是传说,它与退魔大战都是真的,羽武未出,魔物先行现世,我还是太过早绝望,谁能知道明天会不会有羽武者诞生呢?”
又看看何离剑一眼,目露钦佩:“不早不晚,在人族最需要的时候你成为了魔武者,并且来到了这里,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我还是留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魔武者出现了羽武者也马上会出现了。”
何离剑默然,他也没有敢于将自己其实还不是真正的魔武者如实相告,低下了头,一句话不说。
展隐天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最后看住何弦志与沈忆琴,许久不语,半晌才道:“魔咒千年后竟然被改进成这样,它们对魔咒的掌控又上一层楼,已经能控制不让最终化为魔物了,这算是进阶魔咒吗?”
摇摇头:“魔族看来也很绝望,可能真的其实比我们还弱,否则也不会改进魔咒,现在看样子魔咒才是它们最可靠的手段。所以我展隐天还是那句话,不能过早绝望,只要阻止它们找到第四令就可以了。”
魔咒起初源自魔气侵蚀,魔气侵蚀是无法控制的,连魔族自己都无法控制,对魔族来说魔气侵蚀并非是它们意志控制的结果。魔气高于天地之气,固然会将人族侵蚀了,它们一定也感到意外,但开始并不怎么在意。
魔咒第一次出现之后,才真正成为魔族的一种手段,只有自己的意志能够控制才能被称为手段。魔咒也不再是让人族变成丧尸这种东西,而是更加可怕的魔物,虽然并不是真正的魔物,却比丧尸强不知道多少倍。
现在,双杰身上的特殊魔咒比千年前的魔咒更进一步,能够在最后关头解除侵蚀不让他们彻底化为魔物。展隐天吃惊之余认为这是更上一层的魔咒,称之为进阶魔咒。千年后魔族确实一直在使用魔咒找寻天下四令,是它们现在唯一在使用的手段。
也许它们真的其实比人族还弱,当然说的是残留在魔界的它们,不是这块被封印的魔物。
又是沉重的叹息,有点无精打采:“稍后我亲自将血骨功法传授给你们两人吧。”
何弦志与沈忆琴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展隐天禁不住微微摇头,对他们的过激反应露出些许不屑:“这东西又不是宝贝,如果只要是功法就是宝贝的话人族永远只有一个羽武者,也不会有折翼谷的悲剧。”
才想起他对功法秘技这些东西都视为身外之物,对六大门派将玄羽秘技视为最高绝密不肯外传百般不解。
他理解这几个人无法理解自己:“身边每一天都有人死去,最终会有一天只剩下你一个人,那时候你才明白早些将这些东西传授给身边的人,也许大家都能活下来,一个都不用死去,这些东西一文不值,唯一的宝贝是族人,是心中的希望,只要族人还在,心中的希望还在,失去的再多也会重新得到。”
何离剑内心颤抖,禁不住喃喃低语:“如果第一位羽武者不肯分享,哪有能击退甚至险些灭绝魔族的羽武者们,一个人如何强大也改变不了战争,战争不是一个人的,第一位魔武者就是因为想要分享魔武功法,却意外造成了折翼谷之事。”
一声长叹:“在面对我们这些后人无法想象的绝望和狂怒的时候,他心里其实还有一丝希望,一丝不甘心,所以第一位玄武者诞生,所以第一位羽武者诞生,除了希望、斗志、愤怒、憎恨,以及催生这些的绝望,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展隐天点点头,也仰天长叹:“是的,谁能想象出他当时的绝望和狂怒有多么大。”
何离剑颤声道:“我们让他失望了,像他这样的人可能不论千年前还是千年后永远都只有一个。”
展隐天目光微微一暗,似乎不明白这位千年后的第一位魔武者为什么这么绝望。当然,他并不知道何离剑其实不算是真正的魔武者,何离剑的魔武之力其实不是纯正的。但他并不多放在心上,移开视线,只当他因为羽武者还没诞生感叹罢了。
稍微平定一下心情,继续对何离剑道:“魔武功法千年前已经被折翼谷证实确实只能有一位,被称为禁忌和异端,一位恐怕已经足够多了,你还不须如此绝望,说来血骨功与魔武功法有脱不开的干系,没有魔武功法就没有血骨功。”
何离剑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他。何弦志人等也大吃一惊,一个个看着他。
展隐天淡淡一笑,已经料到众人的反应:“洗魔大法乃是取自于魔武功法,专门为玄武者创立的功法,玄武者面对魔气无法像羽武者那样完全免疫,在千年前的退魔大战中,那魔气可不是灭葬场残留的能比的,遍地魔族横行肆虐,那是何等魔气。”
众人心中战栗,各自暗暗点头。
“自从被封印在这里之后,血骨门与残留魔物不断以死相搏,慢慢发现自己虽然能以洗魔大法抵御魔气侵蚀,但是孩子们呢?”说着他看一眼敞开的石屋之外,隐约能听见小孩子们的欢笑声。
回过头:“尤其刚出生的婴儿呢?洗魔大法已经完全无能为力了,但先辈们智慧过人,既然武者之母能让孩子带着古武气境修为降世,那么为什么不让他们带着免疫魔气侵蚀的能力降世?”
何离剑惊得呆然,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人族的智慧果真是无法想象。
沈忆琴颤声道:“为了孩子,你们将洗魔大法与本门功法结合,创立出了全新的功法,就是血骨功法?”
展隐天点头:“不错,这就是血骨功,稍后传授给你们,尤其你们两个,也许能稍微抑制魔咒,毕竟是带有魔武功法部分功效的功法。魔武功法你们修炼不来,这血骨功却倒可以修炼的。”
何弦志与沈忆琴禁不住惊喜万分,何离剑连声颤抖着不住道:“多谢。”
原来这就是这些小孩子在如此重的魔气中丝毫没有任何影响的原因,他们全都是免疫魔气侵蚀的,着实让人大呼意外。
展隐天禁不住连连摇头,无奈地轻笑:“呵呵。”
才又想起这些千年里活在战场中的人,根本没把功法秘技当成必须藏着掖着不肯外传的宝贝。
展隐天目中流过一丝不安:“但不要抱太大希望,也许根本对魔咒无效,特别你们身上的又是千年后的进阶魔咒,也许只能有限压制,如果能根除就最好,如果不能,只有将下魔咒的那个魔族杀了,魔咒不论有多少个,永远只有一个源头,将源头杀了才是正确的解除之方。”
何离剑激动得噌地站起来,目露憎恨:“只要找到她现在在哪,我就杀了她。”
展隐天禁不住哈哈大笑,站起来,竟然对他正色拱手,这是第一次:“人族之大幸,千年前魔武者选择了人族,千年后魔武者依旧选择人族,人族之大幸,哪怕羽武者还没诞生,我展隐天也感到欣慰,能见到传闻中的魔武者,更是展隐天最开心的。”
沈忆琴拉住他,何离剑抖着身子慢慢坐下,慢慢恢复了平静,他现在充满了憎恨和愤怒,但真要找到那名魔族少女在哪的话,他真的能杀了她吗?那不过是一道幻象而已,她的本尊其实一直在魔界。
况且,这个封印能不能解开还是一个问题,血骨门千年里何尝不进行了无数次尝试?
这是深深的无力感,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无力,因为无力满心的憎恨和愤怒无法发泄出来,因为无法发泄出来更加憎恨,更加愤怒,让他无法自已。
“魔武者,我要成为真正的魔武者,现在就要。”他怒瞪着眼睛,端坐不动,直勾勾盯着屋里黑色的地面,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展隐天面露微笑,变得有点精神了,也坐下来:“我的儿子,展御风,现在带着另外一个人去追踪他们的动向,很快就回来,从他们进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察觉到了,后来你们也来了,所以就叫血颜过去看看,本来担心魔族蜂拥而入,幸好,我们还有机会。”
那时候他们认为玄泰大陆在经历了千年的大战之后,人族终于全部被灭绝,魔族也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始进入这块大地,进行最后的大清洗。但他们是幸运的,退魔大战早就结束了,进来的魔族只有一个,带着两个人族而已。
他们还有机会。
甄逸世一直闷不做声,咬一咬牙,看住展隐天:“血骨功法可怕非常,轻易就能让人进入玄羽死境,六大门派虽然千年里一直碌碌无为,但老夫对玄羽秘技坚信不疑,现在老夫也要将它传授给所有人族,只要你们有了玄羽秘技就能成为羽武者,魔族重现玄泰大陆也不须惧怕,有了血骨功法和玄羽秘技,不须畏惧。”
展隐天显然对他口中说的玄羽秘技不太信任,他甚至都记不住这些古怪的名字,什么空白地带,什么玄羽死境,什么玄羽秘技,乱七八糟,这些东西在血骨功法里面都没有过。
不过他仍旧表露出感激,点点头:“那就感激不尽,如果真能成为羽武者先将这里的魔物全部杀光。”
话锋一转,还是没有多大高兴劲:“但羽武者并非是由血脉传承,而是与资质有关系,如果我们一个人都成不了羽武者的话。”
禁不住嘿嘿低笑,笑得很无力和绝望,摇一下头,像是让自己不要那么绝望:“可以试一试,如果成功的话真是雪中送炭。”
罢了长长叹一口气,望着外面:“即便如此也是一件好事,我们将这里的魔物杀光,然后永远呆在这里吧,外面的事自然有外面的人。”
何离剑冷冷道:“我们会出去的。”
展隐天淡淡一笑,对这句话不以为意。
何离剑抬起头:“你忘了吗?既然是魔族封印这里,只要找到她的动向就能知道出去的办法,甚至是将这个封印给毁了。”
众人大吃一惊,展隐天也愣住,猛然跳起来,瞪着何离剑一动不动,声音因为过度激动剧烈颤抖:“对……对……,你说得对,我……我真的太绝望了……竟然绝望到变得这么笨。”
蓦地哈哈大笑,一把抱住何离剑,抡着他转了一圈,狠狠拍着他的肩头,双眼要吃掉他一样看着他:“太好了,太好了,你们几个人,真是雪中送炭,你们带来的真的是希望,哈哈哈哈。”
这笑声如雷贯耳,震得众人感到一阵眩晕,功力之浑厚让人心中战栗。血骨门本就是开创力量流派的古老门派,而后经历了千年的死战,自然而然慢慢也偏向于力量流派和范围流派,内力无不是浑厚无比。加之修为如此之高,一笑起来修为随着心念而动,自然让人难受。
尤其甄逸世,暗暗汗颜,叹道:“不愧是血骨功法。”
展隐天拍拍胸口:“那是自然,只有强者才能在魔族面前活下来,血骨功法经受大战考验,无需置疑,只要你的资质允许,必定能让你在二十年内成为仅次于羽武者的玄武者,若是天赋惊人的,更加不需要二十年。”
资质决定了一个人最终的修为高度,如果你的资质只能到古武者修为而已,不论你如何努力,再给你千年万年,你也永远只是古武者。天赋,则决定了你会花多长时间才能达到自己资质的顶峰。否则就算你能成为羽武者,但却天赋平平,你恐怕要花上千年万年才能成为羽武者,那时候你早就老死了。
而血骨功法,只有一个要求,你的资质够资格,最多二十年,不管你天赋如何。
这句话听得众人震惊无比。
但已经有了断心碎梦这样可怕的古老招式为先例,众人很快就能理解。人族,将自己曾经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不论是曾经的悲剧,还是曾经的力量。
玄泰大陆上不少人将退魔大战当成传说,六大门派所有功法都是自创的,自创的功法没有了自古以来沉淀的经验的支持,形同从头开始,当然永远比不上血骨功法。
何离剑心中一跳,莫名一个声音在心中幽幽响着:“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她现在就在仁武城中协助父亲进行望玄丹的炼化,如果她现在也在身边就好了,有了血骨功法他们可以放心了。
被这笑声惊得过来的人不少,围着石屋的门口往里看,其实他们早就想看一看外面进来的人了,只是碍于这个展隐天不敢过来。
展隐天激动地看着那些人,一个个衣衫褴褛的人:“我们有办法出去了。”
门口那群人一片惊呼,不敢置信,你看我我看你,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这几个从外面进来的人难道不就是为了将他们救出去而来的吗?这有什么怀疑的,继而欣喜若狂,一片欢呼。
血颜一愣,看一眼何离剑,不敢相信难道这小子真的有办法?
展隐天挥手让他们静下来,振声道:“给我听着,不论如何找到进来的魔族的踪迹,一共三个,一名魔族,两名身带魔咒的人族,这三个不论找到哪一个都行,要活的。”
屋外的人又要欢呼,有的人急得马上要动身而去。
“还有。”展隐天提高声音,示意自己还没说完,“月圆将至,不可拖沓,速去速回,能出去的都给我出去找。”
“慢着。”血颜突然大喝一声,瞪着眼睛,怒声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何离剑看了她一眼。
血颜早就料到是他,脸色冷下来,语气冷冰冰的:“想都不想就说出来吗?那不过是一道幻象,一旦得到第四令即刻消失,怎么抓?两个带着魔咒的人?别开玩笑了,那不是两个带着魔咒的人,是她的工具,工具就是拿来用的,得到第四令之后就没有用了,抓到了两件工具有什么用?”
何离剑吸了一口凉气,浑身僵硬住。
那名魔族少女确实只是一道幻象,旨在取到第四令,一旦得手立即消失。而褚黥翟与甄途阳,指望他们知道如何离开吗?她会让他们离开吗?她会让他们知道如何离开吗?他们知道的话会告诉他们吗?
工具就是拿来用的,这两件工具的用途就是在她找第四令的时候帮她挡住所有阻力。现在只差最后一令,第四令一旦得手,再让她心疼不舍得丢弃的工具也没有用了。既然找齐了天下四令,还要什么工具,工具的作用已经完了。
所以不论如何,褚黥翟与甄途阳绝对不知道如何离开这个封印,这可能是他们两个最后活着的机会了。第四令一旦被找到他们立即被抛弃掉,用不到他们了。
况且,这块大地之中还有很多魔物,这两人的作用已经可有可无,甚至现在她早就将他们抛弃了也说不定,有这么多魔物还用你们两个干嘛?这些魔物可是血骨门千年时间里都无法彻底灭绝的魔物,血骨门轻易就能让人进入玄羽死境,足见这些魔物多么可怕。
这些魔物完全不下于那两个人,数量又不仅仅只有两头,想用多少就用多少,那两人早就可有可无。
而且,这两个人恨不得将他们杀死,就算他们知道也绝对不会说。
何离剑哆嗦起来,惊得喃喃道:“万万没料到。”
“哼。”血颜厌恶地看他一眼,转身而去,“谁都别想出去,进来了就永远出不去,千年了,还不明白吗?”
“姑娘。”沈忆琴忍不住叫她一声,不明白这少女为什么总是火气这么大,但血颜早就拨开人群不见了影子。
屋外的人都齐刷刷看住展隐天,展隐天也被骂醒了一样,后退一步,呆住半天,许久才摇着头苦笑不止:“她说得对。”
看往何离剑,看往甄逸世,也许这几个人的到来并不是为了将他们带出去,而是协助他们将这里的魔物悉数杀绝,仅此而已。
狠狠咬牙,怒声道:“那就杀光了它们,甄掌门,那什么秘技就拜托你了。”
甄逸世也哆嗦着胡须,微微点一下头。
沈忆琴担心地看一眼何离剑,何离剑还在呆着,喃喃自语:“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有办法。”
轻轻按住他的手,这一次可能真的绝望了,她能做的只有默默鼓励他,安慰他,如此而已。
展隐天满脸怒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目中尽是杀气,似乎在瞪着无边无际的魔物,他们杀了千年的魔物:“不是它们死,就是我们亡,玄羽秘技是吗,可一定要给我成功,已经杀了千年了,应该来一个最终的结果了。”
他第一次想起玄羽秘技的名字。
甄逸世也被激得目露愤怒,沉声道:“不错,是玄羽秘技,这并非是功法,而是突破玄武者的诀窍技巧,不需要修炼。”
当时郝雄章在铁水湖就是靠着玄羽秘技突破,进入了空白地带,盂洁瑶也是如此,玄羽秘技确实不是功法。
展隐天恨恨坐下,怒得一头乌黑的头发都要竖起来:“哼,血骨功法加上玄羽秘技,一定要成功,不允许失败,现在就将血骨功法传授给你们。”
武轶霄几乎跳起来,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大气不敢出。
何离剑看一眼父母,何弦志与沈忆琴见他已经冷静,也都专心聆听展隐天传授血骨功法的心法口诀。
何离剑脑袋晕乎乎的,只感觉现在活着的人并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在活着,为什么却感到如此无力?如此绝望?他什么也做不了。
心底一个声音不甘心地轻轻道:“我要成为真正的魔武者,现在,马上,然后找出解除这个封印的办法,解除不了的话,就来硬的,打破它,打破它。”
他必须马上成为真正的魔武者,必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