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城小心翼翼的把它夹在衣里,准备原路返回,刹那间,手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针,顿时剧痛无比。他身子一颤,发现几只红蚂蚁在手心里攀爬。
他甩甩手,估计是方才沾在活血根上的蚂蚁,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
可每走一步,五脏六腑一震,手心又迎来痒痛感,他觉着怪异,再抬起手看时,手心突然浮现一道道犹如树根蜿蜒曲折般的血痕。
他发现事情不对劲,立即跳上马赶回军营。
…………
匆匆赶回的落公,立即走进营帐,然而大伙都在,个个一副神情忧虑的样子。
“事情如何?”
荆其听这熟悉的声,立即侧过脸,脚步慌乱的迎上前,“落将军,你回来了。婠儿伤势无大碍了,只是没能抓到那个东朝逆贼。”
“没事就好。”落公松了一口气,生怕自己兄弟姐妹再受到任何伤害。
这时,一匹烈马的嚎叫声传来,大伙齐刷刷的侧过脸往门口望去,落公意识到应该是景城,脚步匆匆又走出了营帐。
景城跳下马,身形恍惚的走向前,还没开口说话,整个人突然扑通倒地。
“城将军!”
“景城!!!”
随着几声叫喊,营帐再次陷入一场史无前例的慌乱。
景城始料未及染上剧痛,整只右手不堪入目,一条条血管像突兀的红绳浮现在表皮,整张脸瞬间苍白的如濒临死亡。众士兵站在营外不动声色,落公、端木岸及落公等人一同在帐内看着榻上的人。
落公不知道景城发生了什么,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就成了这样,他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景城的手臂血痕又开始增长,婠儿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匆匆又拿起金针,刺入他各个穴位,可没有任何效果,景城还是死一般的沉寂。
“这种毒,我查不出来是什么。”婠儿无计可施的诉说着。
婠儿心有余悸的低下头,一旦血痕直入心脉,景城就必死无疑了,事到如今,难道只能眼怔怔看着他死吗?不行!她必须想办法,想办法……
“我再去叫大夫!”落公正准备走出,婠儿立即叫住他,“没用的!此毒并非普通医者能救的,全华南最好的军医都在北域了,他都不行,你还能找谁?”
“那该如何是好?”端木岸急得快要奔溃。
婠儿愧疚的又沉默了,直到看到自己腰间系的铃铛,她才明眸一抬,顿时想起一个人,二话不说冲了出去。
被关在牢狱里的顾十七,仿佛早已与世隔绝,还不知狱外发生了何事,而是淡然处之的看着医术解解闷。
婠儿急切的一进牢狱,当场就跪了下来。
这一举动可把顾十七吓了一跳,手上的医术险些没滑落,两眼愣愣一瞥,试图想要扶她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你别过来!”婠儿喊了一声,拖着膝盖往回退了退,撅着泪意低着头,倔强的恳求道,“我知道我们不是一个阵营的人,或许我说什么你都可能听不进,但顾十七,请你念在景城救了一命的份上,求你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