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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儿,该起了!”
昏睡一上午的景城,被娘这一声河东狮吼可算从睡意中惊醒过来,虽然极不情愿但也无法子,简单的用膳后,他便叼着一根稻草出门了。
早闻阿七说苏姑娘酒庄开在长州,随即前去串门。
只不过,酒庄这番景象——
顾十七穿着妖媚的游走在众人间,凝白胜雪的肌肤在他瞳孔里晃来晃去,强烈刺痛他视觉感官。开张第一日,酒庄生意便热火朝天,不得不说他住长州十几年可从未见过有哪个酒庄能做到这般,只不过顾十七这身装扮是什么鬼?!
“再给我来一坛。”
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男子有意轻拍顾十七裸露的肩。
顾十七一惊,下意识避开身子,以礼相待而笑,“好的~”
正当她准备拿酒时,一个高影忽然从背后涌现,顾十七一乍还没看清是谁便见他二话不说直朝那个醉汉狠狠挥上一拳,桌椅瞬间反倒,桌上空酒坛也摔得支离破碎。
“混蛋,毛手毛脚的!”
众人一诧,酒庄顿时鸦雀无声。
顾十七错愕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瞪大眼睛看着突现的景城,连忙扶起地上那一脸莫名其妙被打的醉汉,
“不好意思客官,这是我弟弟,他脑子有点问题……”
“什,什么玩意!”
醉汉一头雾水的谩骂道。
景城看顾十七还伸手扶他,更是泄不下这口恶气,撩起衣袖试图又要上去揍。
醉汉吃痛回神,看到眼前恼羞成怒的男孩,吓得落荒而逃。顾十七一手阻拦闹事的景城,虎视眈眈的瞪了一眼他,让他适可而止,接着扯过他耳廓往角落回避。
“臭小子你是不是疯了!”
“谁让他摸你肩?”
“我……”
景城不等她说完话,大胆的扯住她腰间的衿拉到跟前,责备道,“?还有!你堂堂绣河庄医仙,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穿得如此暴露!”
顾十七青筋一跳,慌张的捂着他嘴左顾右盼众人,接着心慌意乱的拖着他入酒库,一把手将他死死按压墙前,
“臭小子,让你别外露身份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景城眼皮一颤,身子几乎是半蹲姿态与她迎面相视。此时此刻,俩人的距离近到不行,连呼吸都能感受到彼此气息来回徘徊。景城迟滞的凝视她,第一次被她这样压着,他心莫名一悸,尴尬的撇开眼。
撇眼一瞬间,他却注意到那被抹裙裹得十分丰满的胸,目光怔愣住,体内的血液一股脑儿涌现头顶。
顾十七看他正目不转睛的朝自己胸前看来,连忙手遮挡,随即给他一巴掌。
“啪!”
景城当场蒙圈,直瞪瞪地看着顾十七的脸,记不清此乃几次被她扇耳光了,瞬间一脸茫然,“干嘛打我?”
“谁让你乱看!”还好意思问!
十七耳根一热,气急败坏。上次被他看光全身已经无地自容,这小子又色胆包天的窥见她,简直要吐血。
景城朝天地冷哼一声,强词夺理的指着她教唆道,“谁让你穿得这么暴露!”
“关你屁事!”
景城一想到方才毛手毛脚的醉汉,心痒痒的又丢出一句,
“我不许你穿成这样!”
顾十七觉得可笑,“我穿成怎样犯得着你来同意吗?臭小子!今儿的账回绣河庄再给你好好算!”
顾十七又给了他一耳光,头也不回的从酒库走出。景城一滞,他揉了揉脸颊两侧稚嫩的肉,气得失音说不上话,
“哎呀这败家娘们……”
他不过也是为她着想,她竟然还这样不识抬举!一个姑娘家穿成这样还卖弄风骚的在众男人面前晃,成何体统?况且再说了,他景城连阿七的手都没摸过,那醉汉便抢在他前摸肩,这不是天理难容?!
半晌后,他才从愤意中抽回,朝一堵空墙吹胡子瞪眼,
“好你个顾十七啊,我好言相劝,你还反倒不领情?行,你嘴硬吧你,到时候被人调戏了别哭着来求我!”
景城咬牙切齿,一拳重重捶向墙,迟滞了两秒后,手背骤然迎来一丝剧痛,他瞪眼大叫一声,自作自受疼得把手窝在腹里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