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儿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难猜出他心里所想的,随口一问,“对了,自从宁嫣离开你们家后,你大哥怎么样?”
说到这,端木岸摇了摇头,“我听我爹说,我大哥足不出户,每日都坐在阁楼里看日出日落,人变得十分孤僻。”
婠儿撅起嘴,“也是,你大哥把人家亲生父亲烧了,人家不恨之入骨才怪。再说了,宁嫣不是你们的仇人吗?你大哥这表现是几个意思啊?”
端木岸默默抬头仰望天空,一声感叹,“有过经历,方知感情。或许我大哥一直都对宁嫣有心,只是他不愿接受。”
“也难为他不接受了。可怜宁嫣当初也一样待在绣河庄看日出日落。如果是我,我希望那个陪伴在我身边的人,可以勇敢的说出来,这样我才知道他喜欢我,知道他的心意……”说着说着,婠儿暗自嬉笑,咬着下唇角显得娇羞。
“那……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端木岸低声问了句。
婠儿一愣,下意识看他一眼,双睫乱颤,尴尬的别开脑袋往前看。端木岸无厘头跟着她看的方向望去,两眼一亮,瞬间愤然作色,跳到她眼前挡住她的视线。
“喂。我哪点比不上景城啊?那小子八年了还是那个模样,虽然他是长得不错,战斗力也确实胜之不武,但论人品,我可比他好多了,你看他以前那般花俏样,整天跟在十七姑娘后面,不知道多少姑娘糟蹋在他手里。”
端木岸一口气滔滔不绝把景城的坏话全给吐了出来,生怕婠儿对景城有一丁点的动心。
婠儿上下瞄了他一眼,噗嗤的笑了出来,绯红着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们不是好兄弟吗?你这样背地里黑景城真的好吗?”
端木岸尴尬的挠了挠头,斜视一眼,胳膊故意碰下她的肩臂,“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去你的。”婠儿憋着笑涨红着脸。
……
“我听士兵说,景城骑着马出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时,落公刚好从外面回来。
端木岸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景城让我看这信,可是我和婠儿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完,他自觉的将信交由落公手里。
落公奇怪的摊开对比,览了一遍,隐隐约约发现了什么,眉目不由自主的拧紧一团。
“到底怎么了?”端木岸焦急的问。
“这两封信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端木岸瞪大眼睛,立即夺过手瞧看,“诶仔细对比,好像也是。”
“如若飞鸽传书,也会有一定的时间。但这封诗信墨迹还未干,显然是不久前写下的。如果我没猜错,这封信是景城自己拿回来的,而且他也发现,那个传密信的人是谁了。”落公冷静的把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
婠儿一愣,凑近鼻子去嗅这封信,无意间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等等,这封信有药味。”
端木岸也跟着闻了闻,两秒后,两人震惊的四目相对,坚定的异口同声:
“顾?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