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城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猛然扣住她的肩臂,不让她有挣扎的机会,将她迅速推倒在榻上,有力的手掌像根枷锁似的按住她两手,那在一昼夜里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
这样的发展顾十七始料为及,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惶恐不安的她,立即反抗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景城切齿,“既然作践,何不作践到底!”
他早就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都说他犯贱了,那就在她冷言冷语的嘲讽中要了她!既然错了,还在乎错多少?
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出一丝温情,先空出一只手朝门口甩出如虹剑,那扇竹门瞬间受到撞击而“砰”的一声关住!
直到屋子暗了下来后,他已经无理智的反手去扯开顾十七的衣裳。
“不要!”
顾十七试图想翻身,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手臂,唇已被狠狠封住,他微冷的舌滑入口,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重重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顾十七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打算以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
炽热的烈吻中,顾十七已经感到自己上身一股凉意,自知不妙的她,竭尽全力扣出自己兜边的银针狠狠刺向景城背部。
景城下意识一抖,疼痛不堪的抬起头瞪着她。
终于有了喘气机会的她,立即叫喊道,“景城!你放开我!”
不料,景城不但没有松懈,反而愤然的打下她的手腕,银针瞬间脱离她手。紧接着,不再让她有机可乘,三下两下的剥下她仅有的防护。
顾十七卖力的去推开他,可他结实的臂膀重重压着,身子就像被点了穴一般不能动弹,只能任由他一遍一遍的去侵犯她每一寸肌肤。
“景城……”
顾十七攀住他的胸膛,暗哑的声音如小动物呜咽那般可怜,撇下骄傲试图恳求他一次,可结果都是无济于事。
——我啊,因为喜欢一个姐姐,所以来这里。
顾十七紧闭的眼角倏然落下晶莹如钻的泪,被压在这伟岸的身子下,顾十七恍然回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那般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
喜欢他在她耳畔叮咛,喜欢他油嘴滑舌的话语,喜欢他善良纯真………
可一切,已经回不了头了。
他们什么关系?师徒?姐弟?故友?也许什么也不是,可这一夜还是发生了。
…………
清晨,一抹阳光袭进窗棂,把屋子内原本就空荡荡竹壁映的透亮。下了几个月的大雪,今日意外般停了,湿冷的天气难得有了回温。
榻上参差不齐的被衾下,一个伟岸身影正静静的休眠着。
“啪啦”一个碰撞声,景城敏感的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就瞧见顾十七一头散发披在肩头,背着大包小包试图要走。
景城试图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无意间瞥见遗落在布衾上的落红,霎时滞住,沉默的望着她。
他和她分别了八年,八年前他不够了解她,只知道她是云白山庚中子门下的弟子。八年后,他以为自己了解她了,可没想还是算错了,她原来一直都一个人。
明明很恨她,可为何看见她这样,他会心生愧意。
“你去哪?”
景城只是想想,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也许是用尽了力气,顾十七再也没有躲闪的行动,埋着头也不去看他,只是嘀咕一句,“难不成留下来吗?”
一句自嘲惹得景城顿时心痒,快步迎向前扣住她收拾包袱的手腕,“跟我回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