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娇妻回到东房内室里,澹暠嵃主动帮着她脱衣解带,顺势将娇软的她压在床上,急不可待的胡乱亲吻起来。
青胡茬扎得痒,姚青禾温柔的嗔怨声反而像邀宠的轻吟,让澹暠嵃全身都燃起熊熊烈火,定要她的清泉来浇灭。
你在我心里是根线,打个结儿将心锁牢;
你在我心里是把锁,等待那把铜匙来开解;
你在我心里是灯烛,我愿作飞蛾扑向你,即使燃烬身躯,灵魂亦跟随你起舞,生世相依。
霁月红烛,云雨绯染,鸳鸯帐暖诉春心,只愿长相伴。
他紧紧抱住她,俊朗的脸微微泛红,深埋在她的颈侧,嗅闻独属于她的女儿香。
“禾儿,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
感受到男人依依眷恋,聆听他如古琴弦音般的喃喃低语,姚青禾潋滟的唇微微勾起,疲惫的睡去……
—— —— ——
拂晓时分,姚青禾肚里发出咕噜噜的饥饿声吵醒了浅睡的澹暠嵃。他微微起身,却发现饿肚子的小娇妻仍然迷迷糊糊的睡着。
咕噜噜……
即便饿得肚子里翻天的闹,姚青禾仍然选择暖和的被子,继续呼呼大睡。不是她要赖床,实是太累了。
臭男人昨夜像是吃了大力丸,怎么都要不够。明明说好的五块糖,为什么到最后变成五天?
“娘子,我帮你穿衣服,然后抱你去灶屋吃点东西。”澹暠嵃实在不忍心看她饿肚子睡觉,又想到昨天回来直到现在也没有好好的泡个澡缓解缓解疲惫,他有点自责没有顾虑到她的身体。
“娘子,我抱你先去沐浴,然后再吃东西。”
澹暠嵃自说自话,完全不顾姚青禾的感受,直接将裹着被子的她横抱起,大步离开屋子。
—— —— ——
前院里,全家起得最早的人是刘氏。从她嫁给澹木石之后从来没有睡过一次懒觉,就算当年她未出嫁时,在娘家也没有睡过懒觉。
不过,她对姚青禾很是好,并不要求自己的儿媳妇也像自己一样过着看婆婆脸色过活的苦日子。
在她心里早已将姚青禾当成女儿一般看待,事实证明姚青禾也不辜负她的期望。看看前院的工具棚里拴的牛和草驴子,刘氏心满意足的笑了。
她和老伴苦心经营多年,终究落得两手空空,连给儿子娶媳妇,还要找大女儿借钱打欠条。
想到大女儿澹桂英,刘氏的心如同刀割。她和老伴都是良善之人,怎么会生养出这般狠毒的女儿?
思虑到澹桂英的品性,又联想到婆婆马氏的德性,难道大女儿的骨子里遗传了婆婆马氏的血脉?
“娘,你起得真早。”澹暠嵃抱着裹被子的姚青禾走进灶屋,就看到坐在灶堂前烧火熬粥的刘氏。
“怎么不让她多睡会儿,抱来这里做什么。”刘氏嗔怪道,看到儿媳妇睡得迷迷糊糊,也不忘伸出白净纤细的小胳膊紧紧勾住男人的脖子。她抿唇偷笑,打趣道:“真是一刻也离不开。你快把她送回去,别染了风寒。”
澹暠嵃低头看看小娇妻的憨憨睡颜,会心一笑,“娘,她饿得肚子叫,我拿些粥食喂她。”
“一会儿熬好粥,我给你送去。”刘氏笑着,催促他把儿媳妇抱回屋子里去睡。又觉得疼媳妇的傻儿子挺可爱的,至少比他爹强。
澹暠嵃抱着姚青禾回到后院的东房内室里,轻轻将她放回床上,又掩好被子。
“相公,我饿。”
“我去端粥来。”
澹暠嵃倾身亲亲她的额头,起身出去了。路过西房时,发现澹二壮已经起来了,正一只手摸着墙上的麻绳线,从屋子里慢慢走出屋外。
“起来了?”
“嗯。”
澹暠嵃随口问,人也快步走去前院。
澹二壮在门口呆站一会儿,也慢慢朝着前院走去。
走在前面的澹暠嵃满心想着给小娇妻端碗粥裹腹,却没有察觉前院里诡异的气氛。当他端着一碗粥从灶屋里出来时,恰巧看到刘氏用手捂着半边脸,垂着头跪在地上,一滴滴泪落在她抓紧衣摆的手背上。
“娘。”
澹暠嵃将粥碗放到石磨上,走过去要扶起刘氏,迎面一只拐杖打过来,随之是低沉的怒吼。
“混账!你也给我跪下!”
澹暠嵃一手搀扶起刘氏,另一手抓住拐杖,隐怒的墨漆黑眸瞪向端坐在凳子上的银发老妪。
昨日赶走了贪得无厌的澹桂英,今儿才天亮又有作死的跑来讨没趣。
“你来做什么?”澹暠嵃将刘氏护在身后,目不转睛的瞪着马氏。
拐杖被傻子抓住动弹不得,马氏气得心肝疼,她跺跺脚,指着澹暠嵃的鼻尖大骂:“你个傻东西,我是你奶,你敢对我不敬?不孝孙,看我不打死你!”
“你改嫁别人,早就与我们没有关系了。”澹暠嵃冷冷淡淡的反驳,一把抢来拐杖,当着马氏的面前,两只手分别握住的拐杖的两头儿,“咔嚓”一声掰成两断。
“你!”马氏见状,又气又怒又心疼,这拐杖是她的宝贝孙子花了一两银子买来孝敬她的,竟被傻子掰成两断。气得她站起来便扑向傻子,愤愤不平的大喊:“你个不孝孙,你还我拐杖来!”
“敢拿它来打人,活该被我掰断。”澹暠嵃推开马氏,回头对刘氏说:“娘子还饿着,请娘把粥端进去给娘子吃吧。我怕她饿出病来。”
刘氏担心的看一眼傻儿子,又看看怒不可遏的婆婆,她左右为难又不知该怎么阻止。
“不用娘送了,我自己过来吃。”
姚青禾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让剑拨弩张的气氛瞬间变得平静下来。她先走去石磨旁端来粥食一口气喝完,把空碗递给刘氏,“娘,我和相公陪着奶奶说话,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刘氏惴惴不安的看一眼婆婆,胆怯如她,定然不敢公开与婆婆作对。虽然她是个当长辈的,应该保护孩子们不受委屈,可是她真没有那个胆量反抗婆婆的威压。
姚青禾看到刘氏的难处,笑着安抚,“娘放心,我们陪奶奶聊家常,不会打架的。”说完又看看屋门口站着的澹木石,说:“爹也起来了,你快去吧。”
“嗳,你们小心点。”刘氏极小声的叮嘱,端着空碗悄步无声的去了屋子,把澹木石也一起拉进屋子里。
小小的院子里只剩下小夫妻和气势汹汹的马氏。
澹暠嵃拉来一张小凳子坐下,又向姚青禾伸手,“娘子,过来坐。”
姚青禾娇羞浅笑,眉眼横波,笑盈盈的坐到他的腿上,亲昵的勾住他的脖子。娇软的身躯几乎贴在他的胸膛上,嫣然一笑百媚生,看得人心醉如痴。
澹暠嵃亲亲樱粉的唇,墨漆眸子里溺得如水般温柔。
小夫妻旁若无人的亲昵让马氏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怒怨横生,她最看不惯这种不要脸的狐媚子,除了勾引男人再不会别的。
“行了行了,少干点恶心事。”马氏烦躁的挥挥手,斜白对面小夫妻一眼。心想她的宝贝孙子怎么会喜欢这种不要脸的狐媚子,到底是年轻不懂事,被蒙蔽了眼睛。
怀里的小娇妻像个绵花团似的,大手在柔软的小蛮腰上来来回回的抚摸。即便看到对面的老妪不爽,他也忍住不发脾气。
姚青禾玲珑曲线柔和的贴在男人的身上,她巧笑俏兮,樱粉唇瓣微动,含着几许讽刺,“又没请你来看我们干的恶心事,你不想看就滚呀。坐在这里碍眼,当我们喜欢被你看呢,哼!”
“放肆!”马氏气得红了脸,抓起地上被掰断一半的拐杖,朝着姚青禾打过去。半途又被大手抓握住,动弹不得。
澹暠嵃抢过一半的拐杖丢到地上,语气冷得如冬日寒冰,“你想干什么就直说,说完就滚。”
“你!”马氏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她颤抖的手指着澹暠嵃,“你个傻东西,去把你爹娘叫出来。”
“老太婆,到现在你还没有看明白这个家由我说了算吗?”姚青禾冷讽的瞟一眼气如牛斗的马氏。这老太婆每次来都惹乱子,今儿大清早跑来还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呢。
马氏努力吞口唾沫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精明的老眼瞪向姚青禾,“小娼妇,我的养老钱呢?拿来!”
姚青禾轻蔑的哼笑一声,反问:“你说的养老钱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呀?”
马氏咬紧牙关,伸出手,“当初说好的每年一百两银子的养老钱,难道你想抵赖不成?”
“哦,养老钱啊。”姚青禾佯装恍然大悟,笑笑说:“证据呢?黑纸白字写上了吗?”
以前闹得凶的时候她确实说过给一百两银子的养老钱,但是现在又不想给了。鬼知道老太婆拿完银子又会想出什么花招来压榨他们。
只要她不给钱,马氏闹得满村皆知也没关系,反正两家之间的亲情早就不存在了,何须她再来添一把柴。
马氏看到姚青禾笑眯眯的否认,还伸来手讨要证据,登时气得她头昏脑胀,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小娼妇,你休要狂妄,终有一****会把你赶出澹家,赶出村子。”马氏想要站起来却无力支撑住身体,她拾起地上的半截拐杖,颤颤悠悠的往院门口走,一步一回头的诅咒:“黑心肝的不孝子孙,你们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世世代代不得好死。”
姚青禾站起来,大步跟在马氏身后,阴厉冷笑:“黑心肠的老太婆,你死后还有什么颜面见澹家的列祖列宗?你扪心自问,你对这个家里的人有一丝的慈爱之心吗?你的眼里只有澹满财,只有你的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有贪婪无耻的儿媳妇。”
“黑心肠的老太婆,就算我们下十八层地狱,你也休想在十七层呆着!”
姚青禾跳脚叉腰大喊,把村妇撒泼骂街的样子学得唯妙唯肖,气得马氏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澹暠嵃走过来揽住小娇妻,垂眸看一眼躺在地上装死的老妪,冷冷一笑。
“娘子,看来老太婆被气死了,不如我们把她丢到山里喂狼,到时候没有人寻到她的尸体,也不会栽脏到我们头上。”
“好呀好呀。”
姚青禾连连点头。哦呵呵呵,她男人好腹黑哟!还有他刚才的腹黑奸笑,超萌的!
正在小夫妻你侬我侬之时,就看见原本躺在地上装昏死的马氏腾得一起坐起来,回头瞪了他们一眼,爬起来便跑了。
“哎哟喂,她平时腿脚不好要拄拐杖走路的。这会儿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别理她,走,回家吃饭去。”
澹暠嵃亲亲樱粉小嘴,揽着小娇妻回去灶屋,然后美美的吃一顿早餐,顺便商量种玉米的事情。
正待吃完准备去找澹家两老口商量之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吼:“傻大壮,小娼妇,你们给老娘出来!”
灶屋里小夫妻相视一笑,又来作死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