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暠嵃神秘一笑,抱着姚青禾直接倒在床上,顺势将她拥紧在怀里。
“禾儿,傻大壮已经被救回醉花山庄。因为伤到要害,恐怕会一直睡下去。我已请来最好的药医为他诊治,能不能恢复如初,就看天命啦。”
“那你呢,跑来这里做什么?”
“娶你。”澹暠嵃亲亲她的额头,淡淡忧伤的叹气,“也为了赎罪。”
姚青禾歪头看着男人俊逸的脸庞,墨漆鹰眸中有着浓浓的愧疚,“是黑衣人把他错当成你,该赎罪的人是他们。”
“嗯,救回傻大壮的暗卫已将三人除掉,也算是报了仇。”澹暠嵃将她拥紧,喃喃低语,“禾儿,傻大壮醒来之前,我想留在这里照顾他的亲人。我舍不得你过苦日子,不如先回醉花山庄,我会隔几日回去看你的。”
“说什么傻话呢。我堂堂正正的嫁进澹家,怎能离开。”
姚青禾坐起来,看看窗外已月上时分,前院里仍然传来村民们喝酒划拳的嬉闹声。她杏眸微黯,情绪低落的说:“村民们看到的是傻子澹大壮娶我,而不是你娶我。趁着没有人发现,你快走吧。”
澹暠嵃心急,坐起来握住姚青禾的手,“禾儿,娶你的人是我,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姚青禾怅然而笑,“澹暠嵃,谎言总会有揭穿的一日,那结果不是你和我能承担得起的。”
“禾儿,你不相信我?”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我……我嫁的人是澹大壮,不是你。”姚青禾杏眸低垂,在她决定跟着胖傻子回来拜堂的时候就做好心理准备,她注定逃不掉的。
澹暠嵃拿出两个荷包放在她的掌心,“禾儿,就算倾尽一生的时间,我也愿意等着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咦,这个荷包怎么会在你那里?”姚青禾好奇的拿起其中一个看看,又傻傻的摸摸腰带,原本藏在里面的五彩锦荷包果然不见了。
“今日在麦田里,你急着去找人。我醒来时,它恰巧在身边。”澹暠嵃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缓缓放开掌心里的纤柔小手,默默无声的靠着墙,深深凝视着她。
“原来如此。怪不得落到你的手里。”姚青禾把玩着荷包,说:“这个五彩锦荷包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一直挂在我房中的墙上。离开那个家,我只带着它留作念想。”
姚青禾叹声。她是重生来的,对那个家没有半点留恋。当初看到挂在墙上的荷包,内心激动和不舍得是原主的感觉。也许在这副身躯里依然残存着原主的一些记忆和感官。
澹暠嵃静静听着,看到她又拿起另一个荷包,墨漆鹰眸闪动,说不出的厌恶。那是澹大壮碰过的东西,之前他随身带并不觉得怎样,现在见到姚青禾拿在手里,他很不爽。
“这个,扔掉。”澹暠嵃盯着姚青禾手里的荷包,要伸手去抢,却被她更快一步躲开。“禾儿,他拿过的东西,丢掉。”
姚青禾轻哼,“这荷包是姚金花的,先留着吧。以后没准会有用呢。”
“能有什么鬼用处。”澹暠嵃嗤之以鼻,满脸的嫌弃。皱紧英气的剑眉,两只鹰眸恨不得把荷包给盯烂了。
“万一哪日姚金花跑来欺负我,我就用这东西以牙还牙。”姚青禾把两个荷包收好。
澹暠嵃伸来大手,指着五彩锦荷包,“那个荷包给我吧。”
“为什么。”姚青禾护在怀里,呆怔怔的看着男人。
澹暠嵃俊美的脸瞬间爆红,小声说:“荷包寄相思。看不到你的时候,我会拿出荷包看看,想着你的模样。”
姚青禾瞬间无语。这是恋爱中的最高境界吗?没想到臭男人竟然是纯情小处男呢。嘿嘿嘿,她赚到啦。
“好吧,荷包暂时给你。但是你要保证不会丢了,也不可以弄坏。”
“当然,我会贴身珍藏的。”
澹暠嵃喜滋滋的接过五彩锦荷包,当着姚青禾的面前揣入怀里贴身放好。
“唉,今晚你就走吧。免得明早被澹家人发现,想走都走不掉。”姚青禾扭过身子藏好另一个荷包,趁机抹掉眼角的泪珠。
其实,她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如果没有傻大壮做靠山,澹家四个姑子会把她欺负到地洞里去。可是为了保全自己,让澹暠嵃冒风险假扮傻大壮留在澹家,似乎也不可行。
这个时代,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大罪,万一被捉奸,后果不堪设想。浸猪笼沉塘子是轻的,搞不好关进大牢里或者发配到军营做军女支,那死更惨。
姚青禾敲敲浑沌的脑袋,扭头看见澹暠嵃静静的靠着墙,墨漆鹰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一只拳头,似乎在神游太虚。
“你休息好就走吧,别被人发现。”
男人面色凝重的思索人生,姚青禾揉揉饿扁的肚子,悄声下床去桌上拿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