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冤家,你想我吗?”
姚青禾呼吸一滞,眨眨水润的眼睛,发现屋子里只有眼前的男人。
“澹暠嵃,你怎么会在这里?”
俊逸脸庞漾起浅淡的笑,坐在她的身边,凝视白皙俏丽的小脸,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一直都是我,从来没有别人。”
姚青禾呆怔住。难道从村口接她回来,直到刚刚拜堂,始终是他吗?
“不,不是你。”姚青禾摇头,将眼前俊美的男人脸看得仔仔细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确定和我拜堂的男人是胖傻子,不是你。”
“小冤家,有时眼睛看到的不全是真实的。”澹暠嵃有点烦躁,有点懊恼之前让她看到“傻大壮”的模样。
姚青禾瞥了眼男人,起身到外室去找澹大壮却一无所获。她有些恼火,返回来用力推男人一把,“胖傻子呢,你把他怎么啦?”
澹暠嵃默默抬眸凝视她略带急色的俏脸,心像被刀片割伤般的疼。放在膝上的双手悄悄握成拳头,墨漆鹰眸闪动悲凄之色。
姚青禾心尖颤痛,她别过脸,仍固执的问:“你到底把胖傻子藏在哪里?”
“你爱他?爱上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我为什么要爱他?”
姚青禾赌气的反问,转身坐在他的旁边,学着他的样子握紧拳头放在膝上。
“那……你爱我吗?”
语气轻得如同漫天飞花飘落。凝睇她的精致侧颜,他忐忑难安,心底一个角落悄然筑起一座山,而她的一句回答将是削山之力。
肯定回答,山会疯狂堆积,高耸入云端;否定回答,山瞬间崩塌,将他的世界毁灭殆尽。
姚青禾沉默良久,甚至能感觉到身边男人的呼吸渐渐急促。眼角余光中,男人放在膝上的双拳隐隐颤抖,泄露他内心的惴惴不安。
回头静静欣赏男人的俊逸容颜,尤其一双墨漆鹰眸仿佛能吸走灵魂。姚青禾忍不住脸颊发烫,别过脸轻轻“嗯”一声算是回答。
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犯花痴实在不应该。姚青禾承认自己是外貌协会的,而且比起憨态可爱的胖傻子,她更喜欢养眼的帅锅锅。
即便很轻很微弱的回答,耳力极好的澹暠嵃狂喜着抱住姚青禾,在她白皙俏丽的脸蛋上大大亲一口,又怕吓到她,只好忍住不敢再亲。
姚青禾大翻白眼,表示不悦的哼哼两声,却也没有骂他。毕竟被美炸天的帅锅锅亲亲抱抱是件很享受的事情。而且她觉得自己和澹暠嵃互相占便宜,没算吃亏。
“小冤家,我爱你。”
澹暠嵃高兴的忘乎所以,恨不得再狠狠亲几口。
姚青禾赏他两颗华丽丽的大白眼,佯装生气的推开他,“你才是冤家,你全家都是冤家。滚粗滚粗,姑奶奶和你没关系。”
“谁说没关系。”澹暠嵃慌得抱住她往怀里带,强迫她坐在腿上,又忍不住亲亲白皙小脸,“你忘了,我们刚才拜过堂,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嫁的是胖傻子,和我拜堂的也是胖傻子,关你什么事。”姚青禾专挑他不爱听的挑衅,气得澹暠嵃咬牙切齿。
姚青禾扬扬小脸,“怎么,你想打我?”
“哪儿能啊。”澹暠嵃紧紧抱住心爱的小女人,下巴枕在她的肩窝里,鼻息间全是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禾儿,我会一辈子只爱你,只宠你。你记住,你嫁的人是我,你爱的人是我,和你拜堂的人也是我,从来没有胖傻子什么事。”
见她抿唇不语,澹暠嵃板起脸,严肃的问:“禾儿,告诉我,你嫁的人谁?”
姚青禾翻白眼,酸溜溜的反问:“男人三妻四妾,何况你是醉花山庄的少庄主,守在一个女人的身边不觉得亏吗?”
“人生在世不过几十春秋,我三生苦苦求来的姻缘怎么会觉得亏呢。”澹暠嵃亲亲她的额头,柔声告白:“此生与你执手,我心足矣。”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这句话说得容易,想要付诸行动是何等的艰难。想到她重生前的那个世界尚且有男人高喊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混帐话,何况是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三妻四妾如律法般成为男人们的借口。
美炸天的帅锅很好,但是想到未来的日子要和别的女人共享丈夫的爱,姚青禾不敢把自己的一辈子赔给才初识就喊着爱她的男人。
澹暠嵃猜透她的犹豫不决,怜惜她,又怪她不愿信任他。
“禾儿,你相信我。”抓着她的手按在胸膛上,让她感受他狂而有力的心跳,“我对你至死不渝,此生这里仅容得下你一人。”
“那胖傻子怎么办?澹家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