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解的看着单雄信,挨着单雄信最近的蒋师谦扣了扣鼻子,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单大哥?砸了家当铺而已,您何必发这么大火呢?”
单雄信瞪了一眼满不在乎的蒋师谦,又看了看四周除了脸色有些不悦的秦琼之外,觉得这件事儿很稀松平常的几人,单雄信实在是怒不可遏,朝着众人吼道:“废话!那是我的当铺!”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都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其中又以夏九歌的脸红的最厉害,毕竟当着人家店东家的面儿说把人家店砸了,还说的有模有样,什么人家伙计七八个一起上,都扛不住李元霸的一拳啊,什么店掌柜的苦苦哀求啊,夏九歌刚才还说的眉飞色舞,有声有色的呢,此时面对暴怒的单雄信也哑了火,不敢直视单雄信。
单雄信此时极其的愤怒,刚才夏九歌他们一群人把自己排在圈子外,或者无心或者有意的排斥自己就让单雄信心里很是不悦了,但是单雄信毕竟是个做黑社会老大的人,这点城府还是有的,所以单雄信忍住了夏九歌他们对于自己的不重视和排斥,但是单雄信的脾气一向都不怎么好,一直憋着火难以发泄,当听到了夏九歌把自己的店给砸了,而且还满是炫耀的时候,单雄信再也忍不住了,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虽然单雄信不指望当铺给自己赚钱,但是好歹也是自己的产业不是?
刚才单雄信就一直在憋着火,加上被李元霸打伤躺了一个月那份仇,此时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单雄信仿佛一个炸药桶一般,一点就着的那种,而恰巧的是夏九歌砸了人家当铺的言语就是那颗火星儿,彻底的把单雄信给点燃了。
单雄信恶狠狠地看着夏九歌,怒道:“我问你姓夏的,为什么砸我的店,咱俩可有交情!咱们还是结义兄弟!你为什么砸我的店?”
夏九歌见单雄信发了这么大的火,刚想出言嘲讽,但见单雄信如此的愤怒,夏九歌立刻会意忍住了想要嘲讽的话,毕竟人家单雄信说的没错,自己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人家还是自己的结义大哥,虽然自己几人根本不承认,但是名分也在那呢,而且摸着良心说,单雄信对自己几人算是仁至义尽了,结果自己今天把人家的店给砸了,还在这里当着人家的面儿跟另一个人炫耀,这事儿无论谁来说,都是夏九歌没理,加上此时单雄信看样子都已经失去了理智,所以夏九歌忍住了想要嘲讽单雄信的话。
转而夏九歌换了个笑脸,对着单雄信嬉皮笑脸的说道:“大哥诶!我哪知道那是您的店啊!我要是知道是您的店,我哪里敢去砸啊,就像您说的,咱们是结义兄弟啊,砸您的店不就是跟砸我自己的店一样么?大哥,不知者不怪,您原谅小弟这一次?小弟给您陪个不是了!您要是生气,您把我们兄弟俩打一顿出出气吧!”说着夏九歌一拉旁边的李元霸,按着李元霸的头给单雄信做了个揖表示了歉意。
俗话说举拳难打笑脸人,并且单雄信看得出来,夏九歌是个狂的没边儿的主,在他的印象里,夏九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姿态摆的这么低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夏九歌为了表示诚意还拉上了单雄信最讨厌的李元霸一起道歉,看着李元霸弯腰给自己作揖的那副不情愿但是又无奈的小脸儿,单雄信心里竟然好受了很多,但是气却是没有消多少。
单雄信看着弯着腰不起来的夏九歌和李元霸,愤愤的举起了拳头,但是想了想之后,单雄信咬了牙无奈的把拳头砸在了空气里。
随即单雄信咬着牙,伸出手虚搀了一下夏九歌和李元霸,勉强装着大度道:“唉,不知者不怪,二位兄弟有改过之心,我这当哥哥的还能没有容人之量?起来起来吧,这事儿揭过去了啊,以后不用再提这件事儿了!”说着单雄信伸出手去想要拍拍二人的肩膀,以示自己的大度。
但是夏九歌和李元霸在单雄信伸出手扶自己的时候就已经直起了腰来,此时听单雄信这么说,夏九歌和李元霸对着单雄信笑了笑,夏九歌对着单雄信一抱拳,然后又转过头去不再搭理单雄信了。
单雄信还以为夏九歌还得再客套客套几句,谁知夏九歌转脸就不搭理自己,弄的单雄信更是满脸的尴尬,刚刚抬起的手又愤愤的放下,气愤愤的朝着夏九歌的背影瞪了一眼,心里已经将夏九歌一行人连带着夏九歌的猫一起恨上了!
夏九歌几人根本就不在乎单雄信的心情,几人又和秦琼在路上闲聊了一会儿,眼瞅着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一直在圈子外边站着,满肚子委屈和愤怒的单雄信这时终于忍不住了,对着还在胡聊着的夏九歌和秦琼几人道:“诸位兄弟,秦二哥,我见天色已晚不如咱们先回庄子再说?一下午了诸位也渴了饿了,回去单某摆上宴席,今晚咱们兄弟几人不醉不归可好?”
这话打断了夏九歌几人的聊天,夏九歌用眼神征询了所有人的意见之后,和秦琼一起对着单雄信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咱们一起走吧!”
夏九歌几人走向了自己骑来的马,这么长时间,这些马还是站在原地,小范围的活动着,而秦琼则是不好意思的朝着单雄信笑了笑,对着单雄信道:“单老弟,我与九儿他们多日未见,此番一见话聊得多了几句,耽误了时间,还请老弟多多包涵。”说着秦琼对着单雄信抱了抱拳,表示了歉意。
单雄信对于秦琼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见秦琼这么说,连忙回道:“哪里哪里,秦二哥和我的这些结义兄弟竟然是故交,甚至是如此挚友,单某不禁感慨,缘分妙不可言啊!哈哈哈哈。”然而单雄信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此时都快恨疯了夏九歌他们了,但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过得去。
秦琼见单雄信脸色没有任何不快,也不多废话,翻身上了黄骠,一上黄骠马,黄骠马唏律律的暴叫一声,秦琼对着单雄信道:“单老弟,走啊!”说着轻轻一磕马肚子,黄骠再次一声暴叫宛如一道黄色的闪电一般飞了出去。
单雄信吃惊的看着刚才驮着秦琼走路还有些费劲的黄骠马此时的速度,暗叹一声道:“果真是好马啊!卢依珐这小子好东西不少啊!”随即单雄信翻身上马,也是一磕胯下青马的马肚,冲了出去。
在秦琼骑着黄骠路过夏九歌他们几人的时候,黄骠不屑的朝着李芷蔻骑得那匹照夜玉狮子打了个响鼻,然后在照夜玉狮子的面前如风一般跑过,照夜玉狮子暴叫一声,转过马头看着李芷蔻,李芷蔻轻轻一笑,对着夏九歌几人道:“大白不高兴了,哈哈,诸位小妹先走一步,去追赶秦二哥了!”说着李芷蔻翻身上马,一带马缰绳,轻磕马肚子一下,照夜玉狮子得到命令,一声长嘶,朝着已经跑出去有一段距离的黄骠马飞驰而去。
夏九歌和卢依珐都满脸嘲讽的看着蒋师谦,蒋师谦无奈的对着夏九歌几人道:“唉,毕竟寇娘才十七岁啊,再过几年的话,可就是那位了啊,这个性子才对嘛!哈哈哈哈”说着蒋师谦一阵大笑,骑上自己的马追着李芷蔻而去了。
剩下的几人见那对儿情侣已经追着秦琼走了,纷纷上了坐骑和后边刚赶过来的单雄信一起并驾齐驱朝着二贤庄的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