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潞州城,一路聊着,单雄信其实对秦琼这么热情是包含着私心的,的确他很仰慕秦琼,但是更多的,是想借秦琼的武力来把夏九歌他们打一顿,已报自己当躺了一个月的仇,虽然名义上是把兄弟,但是说到底,单雄信对于夏九歌他们连了解都不了解的。
二人就这么在路上走着,一路上单雄信不断的说着话题,和秦琼套着近乎,拉着关系,而秦琼本身就是个厚道人,加上单雄信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并且还邀请自己去他家里小住几日养病,自然对于单雄信的话题有问必答,二人一路走,一路聊,出了城门三四里左右的时候,只见前边路上有七八匹马在那挡着路不肯散开,因为离着还有段距离,并不能看清楚马上坐着的是什么人,只能看见马上是有人的,正当单雄信想要催马过去看看的时候,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单雄信只见那边马上的人一起回头瞅了瞅自己这边,紧接着一个肩膀上站着两只东西,背后背着一把剑的人朝着自己这边飞奔了过来,而且在那个人刚跑起来的时候,马上得所有人都纷纷下马朝着自己这边飞奔了过来。
单雄信和秦琼对视一眼,单雄信心道:“妈的贼祖宗碰见贼孙子了!自己这绿林道的行首,今天说不定也碰见打劫的了。”正在单雄信有些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一边的秦琼问道:“单老弟,莫不是咱们遇见了土匪强人了?”
单雄信无奈的点点头道:“是啊,谁知道呢?不过我看着前边带头的那个人有些眼熟啊!”
秦琼点点头,眯着眼睛一看,带头的那个离着自己不过六七十米的距离了,秦琼越看越眼熟,但是因为距离远了些,还是有些模糊,等那人再进一点的时候,单雄信和秦琼同时松了口气,同时喊道:“夏兄弟!”“二弟!”
喊完二人都是一愣,互相看了看对方,满脸的不可思议,却见那人已经冲到了二人马前,高声喊道:“秦二哥!我想死你了!”只见来人满头白发,被束发冠束起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随风飞舞,(恩就是电影版倚天屠龙记赵敏的那个发型),肩膀上站着一只猫一只狐狸,正在亲切的和秦琼说着话,完全的把一旁刚想和夏九歌说说话的单雄信当成了空气。
随着夏九歌的到来,蒋师谦几人也跑了过来,几人纷纷围住了秦琼,这个喊一声二哥别来无恙,那个喊一声二哥最近可好的,还有问二哥家里老娘可好的,秦琼见到几人之中虽然有两个生面孔,但是夏九歌小声的提示道:“这俩是我师父新收的学生!”。
秦琼知道金老师是神仙一样的人,朝着张凌梵和赵洛梵友好的一笑,张凌梵和赵洛梵回了一礼,上前也问起了秦琼的近况,一时间七嘴八舌,男人女人的声音都有,场面乱不堪言,但是秦琼听着这些话心里热乎乎的,一个月了,他做梦都想见到夏九歌几人,这么多朋友里就夏九歌他们和自己是过命的交情,秦琼眼含着激动的热泪的跟夏九歌一行人打着招呼,说着一些近况,虽然是在路上,但是几人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影响交通什么的,就在大路上聊了起来,刚才还在秦琼旁边想跟夏九歌他们当招呼的单雄信完全的被挤到了一边,众人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没有任何一个人搭理他,弄的单雄信想插话插不进去,想走但是又不能,很是为难。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卢依珐推开众人道:“都特么往后稍稍,都往后稍稍,没看见二哥和黄骠都病了么?这时候正需要专业的人来做这种事儿!都起来!”众人闻言,知道卢依珐不会无的放矢,纷纷闪开给卢依珐让了个路。彻底的把单雄信挡在了外边,当得严严实实的,卢依珐看着秦琼,点点头道:“这个病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落下病根,还好我在这,再晚几天咱们见面啊,这个病就没法除根了!”
说着卢依珐从后边的小包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来,倒出了两颗跟鼻屎差不多大的药粒子递给了秦琼,然后又倒出了一把塞进了黄骠马的嘴里,一人一马都对卢依珐给的东西深信不疑,秦琼把药粒子往嘴里一送,药刚下肚,秦琼就感觉自己体内一阵发热,热的他很是舒服,力气也恢复了不少,心中不由得一喜,但是看着自己这落魄的样子,又是一悲道:“唉,兄弟们啊,哥哥我也是想死你们了,晋阳城外一别,转眼间先一个月未见了!唉,谁料我竟然落魄至此,唉…”
夏九歌连忙安慰秦琼道:“二哥,二哥诶!我的好二哥,您又不是家道中落,您只是一时在外地落了难了,怎么叫落魄了?这不是还有兄弟们在么?更何况您遇见贵人了单二哥了啊,诶?单二哥呢?刚才还在这来着人呢?”
说着夏九歌四处扫了扫,没有发现单雄信的影子,正好奇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卢依珐的身后传来道:“我,在这呢!”说着单雄信从卢依珐的身后钻了过来,对着几人点了点头,夏九歌一见单雄信来了,对着单雄信点点后又对着秦琼道:“二哥,您看这是我们结义兄长,单二哥,好人呐!别看长得不咋滴,心是真好!我们这几天就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了,人家都没有说要撵我们的意思,好人啊!”
单雄信在旁边一听,怎么听夏九歌这话怎么刺耳,但是夏九歌说的时候语气极为诚恳,单雄信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能顺着夏九歌道:“二弟,你我是兄弟!我的就是你的,哪有什么彼此之分啊?再说了你再哥哥家住着,吃着,那不就是在自己家住着吃着么?你刚才那话说的可见外了啊!”
说着单雄信得意的看了一眼夏九歌,却见夏九歌根本连鸟都不鸟他,又开始跟秦琼说了起来,再看其他几人,也是没有接他话茬的意思,单雄信满脸的尴尬,默默地退出了圈子站在外边自己去生闷气去了,而夏九歌则是对秦琼道:“二哥,吃了药之后,您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不等秦琼开口,一旁的卢依珐不悦道:“九哥,信不过兄弟是不是?我的药,药到病除啊,二哥这病不是什么大病,我的药一颗灵!你看黄骠现在活蹦乱跳的,都快赶上兴霸了!”
卢依珐说完,众人看了一眼黄骠马,只见刚才还是病怏怏的黄骠马现在虽然还是骨瘦如柴,但是那双眼睛里的神采奕奕,一点也不像是饿了几天的样子,卢依珐走过去拍了拍黄骠的马头,黄骠温顺的蹭了蹭卢依珐得手。
一旁的秦琼笑道:“的确,胖子的药的确是好药,我吃了之后,感觉全身的力气和精神都好了好多,哦对了,九儿你那还有那什么来着?哦香烟么?给我一根,上次抽完之后感觉很棒啊!”
夏九歌,蒋师谦,卢依珐三人:“……”
夏九歌无奈道:“二哥,那东西…”
秦琼摆摆手,打断了夏九歌的话道:“我知道,那东西抽多了对身体不好,但是少抽点没关系的!恩,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三人一阵无语,一直拌冷酷的蒋师谦小声的对着卢依珐道:“我当时学抽烟的时候,九儿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不过话虽这么说,夏九歌还是掏出烟来撒了一圈,金老师也被分了一根,秦琼虽然好奇猫怎么抽烟,但是又一想,这是金乘武上仙的猫,也就释然了,四人一猫各自点上烟开始抽了起来,烟抽到一半的时候,夏九歌明知故问道:“二哥您的那对家传宝锏呢?”
秦琼抽了口烟,叹了口气道:“不说这个,我还不伤心,我给当了!唉!”
夏九歌立刻问道:“这是为何?为何要当了?那是您父亲的遗物啊!”
秦琼狠狠的抽了口烟,把烟踩灭,对着几人讲述了自己一路的过往,几人听着,不时的跟着秦琼的故事感叹几句,尤其是俩姑娘,听到秦琼当锏卖马还掉下了眼泪儿,而卢依珐则是对着蒋师谦和夏九歌小声得说道:“没错,当锏卖马,二哥命里有此一劫啊!”
夏九歌二人不置可否,当秦琼把自己的事情全部说完,又说完了如何遇见单雄信遇见了夏九歌他们之后,夏九歌问道:“二哥,那家当铺叫什么名字?”
秦琼有些不解,但是还是想了想道:“我记得好像叫大通典当铺么?你问这个干嘛?”
夏九歌听罢点点头,对着李元霸招招手,李元霸倒背着手笑嘻嘻的走到秦琼跟前道:“秦叔…二哥,你得夸夸元霸!”
秦琼更是不解,问道:“哦?元霸这是为何啊?”
李元霸嘿嘿一笑,从身后拿出那对双锏来递给了秦琼道:“二哥,你看,这是什么?”
秦琼看到李元霸拿出双锏的那一刻,心猛的一跳,当李元霸把双锏给了他的时候,秦琼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迫使的秦琼又忍不住掉下了泪水。
秦琼擦了擦泪水,摩挲着双锏问夏九歌几人道:“几位兄弟,我这锏已经当了,你们是从哪里拿来的?”
不等夏九歌说话,一旁的李元霸快人快语道:“大通典当铺嘛!我和师兄把它砸了啊,然后拿回了这对双锏嘛!”
秦琼一听,顿时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夏九歌,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只听一声凄惨的喊道:“什么?大通典当铺?砸了?”
众人好奇是谁,寻着声音一看,只见圈子外的单雄信满脸愤怒的看着夏九歌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