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一行几人为了方便,李元霸和卢依珐乘坐的是一匹马,因为现在的李元霸双腿轻轻一磕马肚子,马就得被他磕的倒在地上,只能和卢依珐同骑一匹马而行,而赵洛梵和张凌梵则是同乘一匹马,因为张凌梵不会骑马,赵洛梵好歹的还会一点,本来他们几人的马就是从二贤庄顺手牵来的,不是什么特别好的马,加上一匹马带着俩人,所以几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一路上单雄信都在和夏九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倒也是走的不算慢了。
当夏九歌几人到了二贤庄的时候,李芷蔻和蒋师谦以及秦琼早就到了二贤庄的门口等着他们了,蒋师谦和秦琼各自拉着照夜玉狮子和黄骠,两匹马如果互相瞪着对方,不断的打着响鼻,大有如果不是被牵着今儿非得干一架的冲动。
夏九歌几人下了马,见面先问道:“谁赢了啊?”
李芷蔻扬了扬手道:“我赢了啊,黄骠的体力还是不太好,所以我赢了啊!”说着李芷蔻拍了拍玉狮子的鬃毛,对于玉狮子的表现李芷蔻明显的很是满意。
众人笑闹一阵之后,在二贤庄庄主单雄信同志的带领下,各自牵着坐骑,排着队进了二贤庄的大门,走在最后的秦琼边走边问旁边的蒋师谦道:“蒋儿,黄骠和小白他们俩不会在马厩里打起来吧?”
蒋师谦看了看他和秦琼手里牵着的两匹马,两匹马的马头不断的朝着对方喷着鼻息,蒋师谦陈恳的点点头,对着秦琼道:“绝对得打起来!”
秦琼抹了抹脸,很是无奈,毕竟这两匹马都是宝马,发起狂来绝对不是马厩困得住的,正在秦琼无奈的时候,已经有小厮过来牵过了黄骠和小白,准备带去马厩刷洗一番,再好好的喂喂马了。
秦琼在思考怎么办,下意识的把黄骠的缰绳交到了小厮的手里,而蒋师谦则是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把马缰绳给了过来的小厮,二人刚把马缰绳撒手,就意识到了不对,但是为时晚矣,只听两匹马就暴叫一声,直接撞在了一起,撕咬了起来。
走在最前边的单雄信夏九歌听见这声音猛的一回头,看到这幅景象都是吃了一惊。
单雄信立刻朝着俩小厮喊道:“快分开它们俩,要是别的马惊了,咱们更麻烦!”
两名小厮这种事见过也不少了,在单雄信下达命令的时候,早就连忙拉着撕咬在一起的两匹马往外拽了,但是两匹马现在已经打在了一起,哪怕是秦琼和蒋师谦上去拉都不一定能拉开,更何况是这两个小厮呢,只见黄骠和玉狮子被人一拉缰绳动作出奇的一致,同时伸出一条后腿,狠狠的踹向了拉着缰绳的两个小厮。
两个小厮躲闪不及,被这两蹄子狠狠的踢在了胸口,胸口传来的两股巨力迫使着两名小厮飞了出去,落地之后,二人便趟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两匹马没了束缚,开始不管不顾的又打在了一起,都是上等的宝马,加上刚才照夜玉狮子后发先至领先黄骠了一个身位率先到达了二贤庄,此时两匹马,真可谓是完美全湿了那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同行是冤家。
两匹马在那打着,围观众人都是束手无策,只能干着急,在场的几人不是不能制服这两匹马,但是他们都怕一个不留神就把这两匹宝马给伤了,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这些人里有想去试试的,就是李元霸了,熊孩子非得想要上去把这两匹马分开,众人怕他没个轻重伤了马,又得分出精力去拦着他,一时间场面十分的混乱。
正当大家焦头烂额的时候,一声暴躁的吼声从夏九歌他们住的那个小院方向传来,这吼声一出,刚才还在互相撕咬的两匹马立刻停止了争斗,两匹马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了恐慌。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夏九歌他们住的院子的方向缓缓的朝着这边走来,这个黑影每走一步,两匹马眼睛里的恐惧就多一分,待这黑影到了近前的时候,两匹马已经被吓得抖若筛糠了,这黑影正是李元霸的坐骑熊兴霸。
熊兴霸到了几人近前,先是亲切的蹭了蹭李元霸的手,又朝着秦琼吼了吼,表示了问候,接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中,熊兴霸走到了两匹马跟前,两匹马吓得跑也不是,留也不是,眼睛里噙着泪水看着熊兴霸死亡的恐惧笼罩在两匹马的心中挥之不去。
熊兴霸不屑的瞥了一眼两匹马,一声怒吼,两匹马飞也是的朝着那边马厩跑去了,熊兴霸懒洋洋的看了一眼两匹马的身影,朝着夏九歌肩膀上的金老师吼了吼,金老师不易察觉的朝着它点了点头,熊兴霸立刻朝着马厩的方向跟了过去,走的时候连看都没再看几人一眼。
待熊兴霸走后,单雄信也从震惊之中醒过来,开始吩咐手下的几个人,治疗伤员的治疗伤员,去准备饭的去准备饭,各种事情单雄信开始一一交代。
那边单雄信在安排事情,这边秦琼则是问李元霸道:“元霸,你怎么把兴霸也带人家庄子里来了?”
李元霸抬起头满脸不解的问道:“这怎么啦秦叔二哥,兴霸是我师父给我的坐骑嘛,我当然走到哪都得带着它啦!”
“诶那你今日怎么不骑啊?”
李元霸一听这话,立刻嘟起小嘴委屈道:“二哥你有所不知,师兄和姐姐姐夫他们不让我骑,害怕引起恐慌,所以就没有骑。”
秦琼听罢哈哈大笑,夏九歌则是对还在忙着的单雄信道:“大哥,我们几个先和二哥去我们住的小院换身衣服,正好帮二哥再调理调理身子,您先忙着,我们先告辞了。”
单雄信点点头道:“恩,等会我会吩咐人去找你们来吃饭的。”夏九歌几人对着单雄信微微施礼,带着秦琼朝着自己住的那个小院而去了。
到了小院里,卢依珐几人先是给秦琼烧了一盆洗澡水,烧着水的功夫,卢依珐又给秦琼把了把脉,对着秦琼道:“二哥明天就能痊愈了!来等会洗完澡之后吃了这个。”说着卢依珐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了一颗绿色小药丸放在了桌子上。
秦琼看了一眼小药丸,点点头,没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去看着站在一旁的张凌梵和赵洛梵道:“只知二位是九儿的师父新收的学生,还未请教二位高姓大名。”
赵洛梵和张凌梵对望一眼,赵洛梵点点头,首先对着秦琼一抱拳道:“在下赵洛梵,道号小受,这是我师妹张凌梵,道号小攻。”说着一指一旁清冷如月的张凌梵给秦琼介绍道。
张凌梵打了个稽首,淡淡道:“秦兄,在下张凌梵。”
秦琼听言,一抱拳道:“二位道长有礼了,在下秦琼。”
赵洛梵笑着回了一礼道:“且不说在认识金老师之后,就说之前,马踏黄河两岸,拳打山东六府的赛孟尝,小专诸,神拳太保,秦二哥的名号我们也是听过的,早就对您仰慕已久了,更何况在认识了这些同门之后,您的名字早就如雷贯耳了,早就想与您相识,今日一见,观二哥面向,果真是天生大气运之人呐!”
一旁的张凌梵接着说道:“小妹也是仰慕秦二哥的为人的紧呐,二哥侠肝义胆,为朋友两肋插刀,又是远近闻名的大孝之人,且小妹观二哥的命盘,二哥是个大富大贵,大忠大义之人呐。”
俩道士一通满脸一本正经的夸赞,加上他们道门那特有的忽悠能力,说的秦琼都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说着不敢当,不敢当,但是脸上那股兴奋劲儿却让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秦二哥也喜欢听别人夸他,不过众人却没有觉得秦琼虚伪,而是觉得这样的秦琼才是更加的亲切。
夏九歌探过头去小声的跟蒋师谦几人嘀咕道:“啧啧,你看人家道门这忽悠水平,说的秦二哥都害羞了呢,咱们以前认识秦二哥的时候咋就不行呢?”
蒋师谦看了正在和秦琼相谈甚欢的两位道门中人,叹了口气道:“术业有专攻啊!人家从他们的开派祖师开始,就是忽悠人,人家有传承啊,咱们这才多少年啊,咱们还得学啊,你看看人家夸人说的那么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客套话!”
卢依珐也跟着帮腔道:“是啊九哥,蒋哥儿说的没错啊,咱们和人家差着几千年的传承呢!”
秦琼和赵洛梵二人聊着天,越聊越投机,越聊越感觉相见恨晚,毕竟人没有讨厌别人夸赞自己的,更不会讨厌别人夸自己的时候一本正经的,而且加上赵洛梵和张凌梵说话夸人时特有的一本正经和引经据典,以及夹杂着形象占卜,命理学说之类的,让人更加的信服,聊着聊着洗澡水也烧好了,秦琼朝着众人摆摆手,抱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去洗澡了。
此时的前院那边,单雄信恶狠狠的看着夏九歌他们院子的方向,招呼过来一个下人,在那下人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下人点点头走了,单雄信自言自语道:“秦琼,夏九歌?哼!这次看你们怎么死!”说着单雄信一挥袖子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