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涛子却迎来了二蛋的婚礼,不知如此仓促行动的他究竟有什么心思,但喜宴上二蛋却声称自己即将退出宾馆的生意,下一步将捣腾古玩买卖,对此我和李子都持有反对的态度,毕竟二蛋经营宾馆的三年也有了可观的收入,一时之间又突然的撒手不管,准备投身一个外行业,这的确有些不妥,但李子说,他老婆静静懂行情,宾馆照样开但是古玩更为重要。
听到他所规划的我顿时有些混乱,真的想静静了。
和李子闲着没事就去古品聚照应生意,齐老头子年迈已高也经常生个病,住院了总得有人照顾,所以李子就把我安排到店里看着,而我又不懂市场就只能坐在一旁喝茶,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有许多,我就蹲在门框上像是个做贼的一般看着他们,有些人走过就歪着头看着我。
下午的时候就来了一个老头,他下巴有大把的胡须,拄着拐杖就走进了店里,我一看来生意了就招呼着进去,没想到这老人是齐老先生的老乡,来这里主要是唠嗑,听我说齐老先生住院去了就嘟囔着,这老头也能得病,看来人老了。他在不停的摇着头,犹如羊癫疯,我就假装的问道他,“老大爷,你刚刚说什么啊!”
“没什么,没什么,毛小孩的打听这些干嘛!”他颤抖着伸出那双干枯的手,然后就在店里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
“小伙子,你就是李子吧!长这么大了。”说完他就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我急忙接话,“不是,我不是。”
“你这个姑父就是个老顽童。”他还在念叨着,我却不知所措起来,这人有耳背,难不成我要听到他念叨到我关门。
听着他在说话我就一个劲的喝茶,反正齐老先生的事情又不关我什么。
大约一壶茶的时间,突然二蛋喜笑颜开的跑了进来,这一跑没止住就算了个底朝天,他爬起来就揪着我的肩膀说,“涛子回来了,这次开了辆车准备接你们。”
我心想,这来的也太及时了,齐老先生生病了而李子又脱不开身,难不成这次进入黄河探险队的计划就泡汤了。
一想到涛子过来我就心里痒痒,想要和他叙叙旧,我用唇语暗示着二蛋说,“这个大爷,先把他搞定。”
二蛋算聪明的,他一看就悟到,里面就走到老大爷面前,强行的扶着他起身,直到那大爷喊道,“你干嘛,你这个小伙子真没礼貌。我一个老人家就要被你折腾死了。”二蛋也不管那些,就趴在老大爷的耳边柔情的说,“大爷,我们要关门了,关门大吉。”
看着二蛋和老大爷两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我就立马的收拾了下准备回宾馆。
涛子在我房间里睡了过去,我没有去打扰他,反而看到桌子上放的文件就好奇的翻着看。
那是一份协议书,是关于黄河探险队的,里面的条款很简单但也很明了清楚,大致内容就是说黄河探险队成员需要紧密配合总部的任何行动,对行动中出现的各种事宜都要进行保密,若发现有泄密者,将判刑坐牢。
签约书上的年限为两年,年龄控制在十八周岁到二十五周岁之间,也许招收这个年龄段的人是看好年轻力壮的,在完成任务方面能更胜一筹。看他带来了四份我就知道他把这件事弄成了。
二蛋前往医院准备把李子换回来,我就坐在楼下看着报纸。二蛋老婆静静从楼下走向了我,然后笑眯的跟我说,“你去黄河古墓里发现什么好东西没有。”她的声音很大,引得周围食客把眼神投向我,不得已我就竖起中指不能她说话。
“你好好的过你的小日子打听这些干嘛。”我嫌弃的说。
“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是也想发财吗?不能光指望着二蛋那份工资。”
我冷冷的回应道:“没有。”她在我周围却有种莫名其妙的反感,或许对她突然的态度有些难以理解,心里自然也滋生了一种厌恶。
想到当初葛东的事情我又问道:“那个东子那件事情怎么处理的。”
她吧唧吧唧嘴不情愿的说,“还能怎么,没有二蛋我就坐牢了,我们有没有证据他死于非命,警方更是判断是他杀,可是凶器却锁定不出来。”
“二蛋救了你?”想到二蛋也有点大能耐了就好奇的询问起来。
“是啊!花了不少钱,最后才证明东子属于意外事故,法医判决说是吃了东西涨断了肠子。”
我没说话就继续的看着报纸,这女人就在一旁嚷嚷着要和我们盗墓,我不耐烦的站起来喊道:“你一个娘们怎么那么多事。”见很多人都瞅着我们,又尴尬起来,把手头的报纸一扔就上了楼。
进门后涛子早就睡醒了,他躺在床上打着电话,我一进门他就摆出嘘的手势,我就轻踩着步子向着他走去,听他电话里的内容好像是紧急召回,还是关于这次黄河古墓的事情。
挂完电话涛子就问李子去哪里了,我说齐老先生住院他也陪床了,他就让我一个人在那些协议上签字。等待李子的过程中,涛子就问我如果当初没能上来会不会害怕,我说肯定会的,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完成。
涛子说,他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所以连点梦想都没有,本来加入自私集团是因为赚钱多,上次遇到我们还想法设想的预压谋害我们,但是见到李子和我待人的真诚又被打动,所以才会决定帮我们一块。
我心想,还好当时有你这份力量,要不我还真的就成了黄河浮尸了。
天黑后李子慌慌张张的回来了,见到涛子就笑的合不拢嘴,他早就猜测出涛子会把这件事情完成,没多想便在协议上签了字,涛子说,这几天你们把自己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我会跟你们一起回市里专案组报道,到时候你们就是正式的黄河探险队的成员了,接下来文件之类的好接触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齐老先生一出院,李子就把他托付给了二蛋照顾,这更合二蛋的意思,他本身就像搞点古玩生意,这样以来古品聚就暂时在他手中保管了,而我和李子也踏上了去往市里黄河古墓调查专案组的路。
黄河古墓调查专案组是临时成立的,这些人都是黄河探险队的成员,是负责古墓文物的清理工作,李子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个石棺,但涛子说,石棺现在被封锁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除了有专门的教授外其他的人都不能接近,就连和教授最为亲密的队员都不晓得石棺里放置的是什么。
涛子开了一上午的车就到了专案组,那是群破烂的土房子,大门口设立着哨兵,而每个房间外都有专门的哨兵看管,涛子说,当初墓室里的所有东西都被军方运输了过来,但他们的任务只是看守,其他的任务还是交由专案组负责,现在专案组是剩下的几个成员外加几所高等大学调遣来的学生。
大院里的人都忙得热火朝天,有些人在测量着高度密度之类的,有些人便在撰写着调查报告,在涛子的引荐下我们见到了这次工作的主要领导人,他是姚教授,年龄大概70出头,见到我们连头也不愿意抬,就问了几声挺好的再没了,涛子就把我们的协议书存放到了柜子里,我偏头看了看那个柜子中放置了大量的文件,上面都贴着编号为:h-2020。
出门后我就好奇的问起涛子关于那串编号的含义,他笑道说,“这个编号就是此次工作的整个代码。”我和李子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教授所在的房间,那个房间外有一些铁柱竖立着,而且是整个房子的造型,外面的门也是铁门,据涛子介绍,这里属于档案室,晚上会有哨兵上岗站哨,估计不太好搞定。
我们跟随者涛子进入到了操作间,里面许多带着口罩的人在对玲珑绿盒进行观察,见到涛子走过了就问起他,“涛子,有没有什么办法撬开这个盒子。”
涛子支撑着下颚摇着头说,“估计只能硬撬。”那人就连忙的招手说,“那可不行,教授说了要完整无损,而且还有取出里面的东西。”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上去笑眯的询问,那人看我是个外人也有些不屑,连回答我的问题都不回答,搞得我格外的尴尬。
涛子就说,”跟大家介绍两个人,他们在古墓研究上很有经验。”几个忙得热火朝天的人就抬起屁股看着我和李子,其中有个人故意想要刁难我们,就问道,“你们能不能看出这些东西是哪个年代的。”
这些自然对我们没有任何的苦难,连想不想的说,看这造型和成色应该是汉代产的。那些人听我们这样说也露出了崇拜的目光,随后他们就抢着让我们找办法打开玲珑绿盒。
李子让叉车把盒子抬高,他四处走动打量着整个盒子的构造,然后就招呼着所有人说,我看整个玲珑盒的构造比较复杂,不破坏还真的打不开,它本身就是个整体,只能怪古代的智慧太高,没想到把箱子弄得没有半点缝隙。于是他就找人拿来了电钻等工具,准备在下方钻出个洞口来。
想到涛子说其中有个玲珑绿盒被打开过我就四处寻找起来,那个盒子也被挖掘了出来,它被放置到了角落里盖着白布,轻轻的揭开看到它早已被洗涤的发着乳白色的光,整个盒子看起来很大,压根看不出这里面曾经装载着一个死亡的婴儿尸体。
我走到破碎的玲珑绿盒旁边说道,“这个盒子有什么发现吗?”
那群人突然欲言又止,然后骗我说,“没发现什么,只是运输的时候破了而已。”
“破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我继续追问道,这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起来,他们都把心思放在了电钻上。
这群人还算是精明的,他们找来了一位电钻师傅操作钻眼的事,而他们都背手在一旁观望着,大概李子担心液体喷发出来会出现一些特殊的情况,就让技工穿上了一套隔离服,随着电钻慢慢的下去,玲珑绿盒中流淌出了浓绿的液体,慢慢的一条黑色的类似线条的东西流了出来,整个操作间里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差点让我呕吐。
那技工干到一半就倒了过去,李子以为是死过去了就里面跑过去看情况,那人被按压了几次人中便咳嗽了起来,他慌张的喊叫道,“婴儿,有个婴儿尸体。”李子在一旁安慰着说,“你肯定看花眼了,这里没有婴儿尸体,那是条虫子而已。”
“不,不可能,我绝对没有看错。”技工本想着站起来再走进看一次的,但李子又让他们扶着他出去休息,技工离开后,几个人凑上前,一看木桶里还真的漂浮着一具婴儿的尸体,全身黑黝黝的漂浮在墨绿的液体上。
在场的人又忙活了起来,拍照的去拍照,记笔记的就去写笔记去了,剩下我和李子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涛子就拉着我说,“先回我宿舍里。”
进入宿舍涛子就问起下部该怎么办,李子说,现在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个墓的真正背景是什么,石棺里的又是什么。涛子手掐腰也显得有些为难,他指着窗外左侧的一个房间说,“石棺就被放在里面,教授每天都在里面工作,只是没有他的允许谁也别想进去。”
李子说,“晚上翻窗能进去吗?”涛子就摇头。一时间我们也没有办法了,下一步的工作也觉得有些迷茫起来。
我趴在窗户上朝着那个屋子看去,外面有两个人站哨,况且这个院子本身不大,被发现了也没办法躲藏起来,估计要进去是很难做到的,除非和哨兵早串通好了,否则连摸门把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