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黄河探险队遇难的事情之后就没有了下文,李子每天都会买一份报纸带给我,里面的每一个细节我们都在注意着,生怕漏掉任何报道,但连续一周的新闻中也没再提起这件事情,李子托人打听也没有半点消息,我们一时陷入了两眼抹黑的情况。
大雨连续下了一周,身体上坏死的皮肤也逐渐的长了出来,二蛋调侃说这是换了张皮。住院花费了我大量的积蓄,而且身体也逐渐好转起来,待在这里就是在浪费钱,于是我便让二蛋办理了出院手续,李子从朋友那里弄了辆皮卡过来接我,一出医院门我就释放了野性,准备开荤大吃一顿。
起初二蛋准备回自己宾馆吃的,但他现在店里的经营状况也不太稳定,自从上次出现死人事件后,一些人三番两次的要求退房,这一下可把他亏惨了,现在剩下的就是那些老客户。最后李子就带我们去了条小吃街,一进去就被臭豆腐熏得快吐,李子说喜欢这个味道,很香,于是就在这家店准备开吃,我们坐下不久就听到另一侧的食客说道,“你知道吗?上次黄河探险队可是损失大了。”
“要是让我们几个去,没准能捞出几件像样值钱的。”听着几个人的语气就知道是群盗墓的,但应该属于南派的人,我说这群人太愚蠢了吧!那可是个死墓,坐着不嫌腰疼,李子就说别让我说话,井水不犯河水,每一派都有不同的手法,就算是西派或者东派坐在这里也会说,毕竟只是瞧不起官方而已。
不过吃饭的过程中听着几个人说出了点黄河探险队的事情,据悉这些人还存活着一些,但回来后就被送回了总部隔离起来了。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如果涛子就在活着的那批中可就好了。
吃完饭我们就赶回了宾馆,一进屋里面就有人吆喝着二蛋说道,“张总,有人找。”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们看去,那不是别人正是涛子,我激动的上前去锤了他几下肩膀,涛子就笑着来回的躲。
涛子说:“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们几个了。”然后他哭了起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我回去后就和公司负荆请罪,为了寻找李子哥就让公司找人把我弄进黄河探险队,正好那个地区被人举报有墓,所以官方就派遣了人员过去清理,可是谁知道墓里遇到了和我们上次同样的情况,许多人因此死掉,估计这次公司会放过我的,他们会以为我也命丧其中了。”
李子瞪大眼珠的说,“和上次一样?难道没有任何被毁灭的痕迹?”
涛子说:“没有。”
听两个人阐述出这样的观点我还真的有些害怕,难不成墓中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也是假的。
“死墓就是这样,里面很多东西都是假的,若是分辨不出来肯定会出事,好在这一次我们及时的用水雷炸开了整个墓,所剩下的几个人还是活着出来了,当然墓里的东西也搬运了回来。”
李子一本正经的说:“的确,我也发现那里会产生极大的虚幻现象,若不及时的攻破后果不堪设想,只不过这次你们的行动有发现什么吗?”
涛子摇着头说,“没有,整个墓里的东西是由军方人员带走的,而我们生还的人都被关闭了起来,说是要隔离,因为都觉得死去的人死于非命,反正被询问了一遍。不过我倒是记得,那五个玲珑绿盒和石棺都被搬运了出来。”
“你能接近吗?或者拿出点资料来。”李子问。
“应该可以,这一次我过来主要和你们打声招呼,过几天我就回市里继续工作,因为有些后续的记录工作还得由我完成。要不把你们几个人弄进去,顺便一块找一下资料。”
“这样可以吗?”我说,涛子就点点头说尽力。
二蛋招呼涛子不让他走,今天晚上弄点好酒肴招待他,一方面也是为了感谢。二蛋把我叫到了二楼说道,“我要结婚了。”我惊讶的呆住了,一时半会也没有缓过神,就看到葛东妻子从二蛋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一身极为骚的连衣裙,走到二蛋旁就吻了上去,而享受着幸福的二蛋脸上留了一些口红印,我在一旁尴尬的不知笑还是不笑。那女人就跟我打招呼说,“一个多月不见,想不到你还变白了。”
“他这是换了层皮。”二蛋插话说,两个人夫唱妇和的说了一大堆贬谪我的话,说的让我气愤难忍,幸好涛子和李子从楼下走了上来,场面的尴尬感才得以打破。
回到我们自己的房间我就不解的问道李子,“这个二蛋傻子想要做什么,怎么还娶了葛东的媳妇,他也不怕惹祸上身,就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死过人。”
李子耸肩笑道,“这个二蛋估计是脑袋烧坏了,我回来他也跟我说这件事,不过他那么有心机的人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没等我开口,李子就转了话题继续追问道涛子关于下墓后的事情。
涛子说,官方排除了十五个的小分队,起初我带领他们寻找破裂的洞口,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早就被岩石堵住了,本来我还想要让他们用水雷炸开的,但那些上了年纪的教授死活不同意,说这样做会破坏古墓的构造,影响古墓清理工作。
再次回到入口处,那些死掉的组织人员早已被水生鱼吃的只剩骨头,几位教授也没能看出死亡时间,最后看到枪的时候就明白,古墓早就被打开过,我们进入到通道中根本就没有发现大黑鱼之类的其他怪生物,只是这次官方对石门进行了爆裂,石门炸开一个小口子我们就进去了,可是里面的场景就如同我们当初看到的一样,什么都没有,当时我心里就知道都会要发生什么。
这些人秉着很负责的态度对里面的四不像进行了拍照,没想到这些行为却触动了四不像凶兽的再次屠杀,无奈我只能找人转动石门上的塑像机关,硬是骗他们说那个应该就是控制凶兽的开关,当然效果还是如当初的一样,一下子就消失了,反而出现了几座玲珑绿盒,教授们议论纷纷决定将玲珑绿盒带出水面,可是谁知这些盒子却搬不动,最后一位刚烈性格的队员就不顾反对炸开了其中一个盒子,一会儿就出现了山崩地摇的感觉,我趴在地面上等待着石棺的出现,但却没有,这群人就围观起玲珑绿盒,在里面真的躺着一只发黑的婴儿尸体,看不清它的模样,估计是在放入之前就被处理过,应该是被火烧过,那些尸油不溶于水,被几个人吸入后突然变得六千不认,内部人互相打闹起来,吓的教授就命令我们控制好那几个变异的队员。
这些变异的队员像极了狐眼军团,他们的双眼发着绿色的光芒,随后一阵轰隆声音,石棺再次出现,我就估摸着青眼将军会出现,这一次头顶并没有出现缝隙,我预感到这次会让我们死在里面,于是就偷偷的游到了头顶上,准备对墓室进行炸裂。
刚上去不久就听到下面炸开了锅,我清楚狐眼将军出现了,就及时用水雷炸开了山顶,顿时水浇灌了进来,由于水的威力反将我拍到了下面,这时候早已死掉了的队员就浮出了水面,而我们这群剩下的人就慌乱的逃窜,最后我钻入了石门内才救了自己一条命。
听他讲的惊心动魄,又对墓中出现的情况有些不可思议,难不成它自带着修复的效果。
李子就把自己的逻辑思维和我们再次贯通了遍,他还是那个意思,这里绝非是古墓,应该是出现的幻影。
二蛋做好了一桌子饭菜就招呼我们过去吃,刚坐下就看到二蛋和她的女人就甜蜜的秀起了恩爱,我顿时对那女人滋生一种佩服,不知她是用了何种法术上位的,前夫刚死不久现在反而又和别的男人瞎混,当然这个张二蛋也不是好料。
饭后,李子再次与涛子讨论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大概两个人都没有放弃对那座古墓的探寻,听李子的意思大概是如何进入黄河探险队,然后再顺藤摸瓜把资料偷出来。他们的意思我也听明白了,事到如今最大的原因还是那座石棺有问题,现在石棺也被运回了市里等待着考察,但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就不得而知了。
三个人晚上挤在一起睡觉,由于经历过墓室里惊悚的瞬间,我晚上做梦都会梦到水下的场面,一群群的狐眼军队追赶着我,而我却游不动,只能看着他们慢慢的把长矛插进我的身体内,鲜血不停的外流,但我还有着生命迹象存在,狐眼军团把我抱紧了石棺中,又为我穿戴了一身的玉衣,我死活也动弹不了,最后,眼睁睁的看着石棺被他们盖上,而我眼前一黑就与石棺合二为一了。
从噩梦中惊醒,我慌张的坐了起来,全身都是汗水淋漓着,此时天还没有亮,涛子躺在我旁边露着上半身打酣,但李子却早早地坐在窗户旁看着外面的街道,听到我急促的叫声他扭头看了看我就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披着一件外套就走了过去,“刚我又回到了墓室里,看到那群狐眼兵团对我一个人围攻,束手无策就被他们插满了全身的长矛,后来又被抬进了石棺中。”
“太累了吧!好好休息休息,大概你是收到惊吓后,神经也变得脆弱了。”
“你还要回去吗?”
“回到哪里?”
“墓中啊!这个墓都被挖掘出来的,你怎么还是想要一个劲的调查。”我疑问道。
“夏贱,你忘记自己身体上的红斑点了吗?”李子说完就把上衣撸到了脖颈位置,整个后背全都是红点,而我的后背上也同样有。看他很严肃的样子对我讲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原因的,毕竟他从来没和我说过谎话。
“这些红斑点其实是蛊虫留下的毒,毒液渗透到皮肤中才会发作的,这些毒液有着慢性作用,当时有找过蛊婆,但他们也无能为力,唯一的方法只能是寻找墓中的解救方法,否则肯定必死无疑,如果红斑点的头部位置变成了黑色,那么说明这些红斑点死了,但毒素会瞬间攻击到身体中,最后出现幻觉而身亡。”李子讲出了埋藏心里许久的秘密,而我听的有些害怕,当听到死亡这个词语时更加的难过。
“那现在想出解决办法吗?”我挤着眉毛很凝重的问他。
“没有,但既然当初蛊婆又对我说是古墓中的毒素,我就不想放弃任何的希望。所以当初发现青铜鱼的时候就急切的想要去看看情况,可是没想到空手而归。”李子把话说得很沉重,他一边吸着烟一边叹气,心里也纠结着。
此刻,我的内心中也是五味杂陈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怪不得当初住院的时候就有医生说我,背后怎么会长满这么的红斑,起初以为是意外伤害到的,但是专家坐诊也没能发现任何的情况,所以也没管,我当初觉得可能是蜱虫或者水中的生物咬的,并没有太在意。
“当时你还骗我说是虫咬的。但是真实的情况你早就知道了,你瞒着我就是害怕我担心。可是二蛋为什么没有任何的异常,还有那个女人。”我说。
他好久没有说话,大概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会儿事,只能一个劲的吧嗒吧嗒的吸烟,看他沉重的表情我也不便多问,只能等待着加入黄河探险队再对这个墓室里的发现进行一遍整理,突然我对这件事也认真了起来,毕竟有两个人的命被堵在了上面,倘若不闻不问的,那么只能等死。
熬着困倦等到了天命,一大早的外面的吆喝声和鸡叫声就把涛子吵醒了,他擦擦眼角看着正在发呆的两人就说,“喂!怎么看你们闷闷不乐的,有什么心事?”
我和李子同时的摇头也不出声,他就捂嘴笑着说,“两个人还真是一个频道,就连动作都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