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越,天应还小,我怕他被吓着,以后心里留下阴影就不好了!”玉烛深深的回望着她,那乞求的眼神看得上官昊越心慌,仿佛他只要不点头同意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一般,“白钦琪不是你的对手,我相信你!”
一句我相信你,让上官昊越徒然放手,他的儿子,女人那一样都是它他心尖上的肉,只是玉烛说的队,孩子还小,若是留下阴影就部好了,对付白钦琪,他还是有信心的。
所有的目光聚集在玉烛的身上,看着她踩着莲步向白钦琪走去,仿佛每走一步斗梦踩出一条血路一般,玉烛甚至觉得她两辈子都没有走得这么慢过,除去回头的动作,速度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前进。
上官昊越落在她背影上的目光千转百回,抬头目光冷列的看着白钦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现在可以把我儿子还给我了吧!”
“急什么,皇上何时这般不自信就,我的明不正捏在你手心里么!”玉烛得逞的笑笑,眼光落在不远处得玉烛身上,那神情很明白,只要她到我手上,自然放人,“现在该担心的是我,皇上如何需要急?”
玉烛眼看着就梦触及白钦琪手中得天应了,白钦琪却下意识撇开:“公主急什么!”
“把太子给皇上,我已经在你手上了!”玉烛目光冷列的看着他,那样冰冷到决绝的眼神胖他陌生,陌生的觉得,这不是赫然莲,不是那印象中那个虽然倔强却温婉的公主殿下,下一刻,玉烛拔出头上的齐凤釵狠狠抵在脖子上,那动作快得让人猝不及防:“白钦琪,你不是想要把我送到西郎国献礼么,我很好奇,死人的价格跟活人是不是一样的?”
到时候,不放过你的恐怕就不止皇上一个了
玉烛扬起头冷冷的看着白钦琪,冰冷的无一丝温度的声音竟痴痴的笑着:“放开我儿子,不然我只能留一句尸体给你了,到时候,不放过你的恐怕就不止皇上一个了!”
率先脸色苍白的不是白钦琪,而是站在远处的上官昊越,自从看到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了,他相信她绝对能对自己下得了手,为了还清苍夜秋得深情她能替他挡下一箭,更何况为了就他们的儿子么?
但是此刻,他不敢吭一个字,对手就在跟前,他的女人和孩子都在他手上,就这阵势,打的就是心里战,上官昊越没吭一声,但是心底的恐惧直接上升到了极致,握住腰间佩剑的手在发抖。
“公主,你还真是变了啊!”白钦琪犀利的双眸落在玉烛的脸上,声音冷得发函,襁褓中的婴儿被他高高的举了起来,“不过,公主,变的可不止你一个人,你儿子如今在我手上,你要想死有那么简单吗?公主,把簪子放下吧,不然我先让你儿子在黄泉路上先去打灯笼如何?”
白钦琪将手取起来的那一刻,玉烛插在脖子上的簪子都在发抖,脸色如死灰一般:“放开我儿子,我跟你走,你不能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公主,在你眼里我还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吗?”白钦琪张扬的笑着,既然能让玉烛主动走了过来,他手上有她儿子,他是笃定了她了,“我连弑君篡位都敢做,早就不是君子了!”
“白钦琪,你最后守信用,不然朕有的是办法让你想死都死不了!”上官昊越阴霾到极致的脸,宛如从十八层地域走出来的魔鬼一般,连声音都带着嗜血的咆哮,儿子,女人,他所有的杀气都被激发了出来。
“上官昊越,你的女人和孩子都在我手上,你除了威胁你还能干什么!”白钦琪张狂的笑着,面目狰狞,“公主,把簪子放下,你再不放下,恐怕我就真的没什么耐心了,我数到三,不放,我就先摔死你儿子!”
“一”
玉烛从未这么无助过,心紧紧的被揪住,她真的没有选择。
“二”
握住齐凤钗的手软了下来,身体的力气这一刻好似被抽尽了,怎么就这么突然就走入了绝境,生平所有的聪明与镇定,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
哐当一声,手上的簪子掉在了地上,清脆的连带着她自己的心都一起碎了,她真的没有办法,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只能束手就擒。
“你现在可以放了我儿子了吗?”玉烛看着她连声音都是无力的,但眼神还是透出了绝望的犀利。
白钦琪愣了一下,好似不太习惯她这样的反应,他几乎是跟她一起长大的,那个养在深宫的公主跟眼前的人真的不是一个人。
“公主还真是天真啊,你的儿子在哪里呢?”白钦琪轻轻的笑着,眼光落在玉烛的脸蛋上,一只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随手一扔,将手中的襁褓扔了出去
不,烛儿,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不……”
嘶吼的声音直接将她所有积累的恐惧全数爆发,此刻,玉烛只觉得天都是黑的,紧接着嗓子一紧,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烛儿!”上官昊越佯装出所有的镇定消失了,如火一般的血丝瞬间在那双桃花眸中炸开,上官昊越实现了人生当中第一次的面目狰狞,一直以来稳如泰山的情绪第一次失控到崩溃,“白钦琪,朕要杀了你!”
“是吗?”白钦琪笑着掐住玉烛的脖子,然后将玉烛的整个人挡在自己的身前,“怎么,儿子没了,这是连女人也不要了是吧,公主,这就是你如此深爱的男人,哈哈哈!”
“昊越,杀了他!”玉烛第一次体会到有一种仇恨会痛恨得想要与人玉石俱焚,玉烛嘴角噙着血迹,即便脚下轻浮的撑不起身子的重量,说出的话依然咬牙切齿,“白钦琪,有种你杀了我啊!”
她真是恨到了极致了,这个人杀了她的父母,与张玉来讲,穿越来的这个时代对父母的认知还杀,除了遗憾和感慨,感受还不是很深,可如今对于天应来讲,那是她身上切下的肉啊,试问哪个母亲能做到无动于衷。
“放开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上官昊越盯着对面的人眼睛一动不动,几乎连呼吸都很难,仿佛只要他一眨眼,白钦琪就会像摔了上官天应那般掐死玉烛,他以为他杀了他们的儿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可这一刻,他很清晰的知道他做不到,因为这个代价是玉烛。
“昊越,你不要管我,杀了他,为我们儿子报仇!”玉烛几乎是乞求的眼光看着上官昊越,人生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希望上官昊越会对她无情一些,那么这样的话,她就可以为天应报仇了。
看着被白钦琪掐住脖子的玉烛,上官昊越只觉的心脏被人狠狠的抓住,捏在手心里,捏圆搓扁,没有一点办法:“不,烛儿,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白钦琪他要杀,可是不是现在,儿子已经没了,他不能再连玉烛也弄没了,都是他的错,上官昊越从没有一刻这样恨自己,为什么傻,傻得让玉烛过去,白钦琪是什么人,他不是早知道了么,怎么会是一个信守承诺的君子呢。
“杀了他,昊越杀了他!”除了这句话,玉烛已经找不到任何一句话甚至一个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脑子里混乱的画面就这么定格在上官天应被抛出去的那一刻,心如碾碎般痛得撕心裂肺,绝望到闻不到自己的气息,“他杀了天应,昊越杀了他,我求你杀了他!”
玉烛生来是为了救人的,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想要一个人死,不顾一切的想要一个人死。
“白钦琪,放开皇后嫂嫂!”
人群中是上官昊林的声音,听到声音的玉烛眸光中有些异动,朝人群中看去,远远的看着上官昊林慢慢走来,看着步伐坚定而未有遗憾,一旁的燕云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素色的被褥。
一抹绝望后的期盼划过玉烛的心底,对,她是亲手把孩子交给上官昊林和燕云的,有这两个人保护孩子她才放心,如今看到他们这样出现在她跟前,怀里还有孩子,那么,刚刚那个上官昊越的脑袋反映明显比玉烛快,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天应怎么那么轻易的落在白钦琪手里,昊林何时这么无能了,想到这,他更是自责,自责自己竟然就这么放玉烛过了去,光想着就足以让他恨不得揍上官昊林一顿:“你们俩不好早点出现的吗?”
“皇帝哥哥,你应该说幸好我们做了两手准备,这家伙才没得逞!”上官昊林摇摇头,看了一眼上官昊越,他就知道,自己少不了挨训一顿,不过玉烛落在白钦琪手里,他自己都恨自己为何没有早点破了那毒阵,“这家伙竟然给我们施了毒阵,幸好云儿博学,又有月儿误打误撞,才捡回了我们三条命!”
白钦琪不可思议地看着上官昊林还有燕云手上的婴儿,眼光瞥到被他扔出去的那个襁褓里的婴儿,被摔出去后,已经是一团血水了,知道自己上档了。
“好,白钦琪,你把朕的皇后放了,朕满足你所有要求,放了你,给你一百万大军!”上官昊越这回也不追究任何原因或什么了,只要天应没事,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救回玉烛,至于白钦琪想蹦跶多就让他蹦跶多久吧。
“皇上,昊林,你们不要跟他废话,这个人已经完全失去理性了,杀了他,虽然天应没事,但那也是一条生命,既然是一条命,那也是我们的子民,今天天下万民也在,我们就趁机告诉大家在我们大盈人眼里,所有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只要是一条人命,不管是谁的孩子,都值得皇上和本宫为此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