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玉烛只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熟悉的有些诡异,半响:“白钦琪?”
“公主殿下,还真是记得住在下哈!”果然下一刻白钦琪那张可恶的脸蛋就这么出现在他的跟前,“我还以为,公主殿下不认识在下了!”
“白钦琪,霖国已经亡了,朕放了一马,你倒是这么不知好歹起来,如今落得这副样子,你还能通天吗?”上官昊越冷冷的对上他,脸色无惧也无谓。
“是吗?上官昊越,你总是这么自信!”白钦琪张狂的笑着,“可惜这一次会让你失望的!”
“是吗?我倒是想看看一个嗜主篡位的暴君如今都沦落成丧家犬了,还能再做出些什么事啦,要说让朕失望,那你还真是让朕失望太久了!”上官昊越嘴角噙着冷笑,冷冽的眼神扫过白钦琪,“有本事就冲着朕来,冲着朕的皇后动手,算是什么人物!”
“是吗?可惜啊,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赫然莲在我眼里还是个公主,在霖国百姓心中还是有一点力量的,至少只要她愿意,霖国就还是可以姓赫然的!”
玉烛看着眼前这个人,心底最后一次怜悯全数消失:“白钦琪,我本来还想着,既然你能逃过一劫,我也就不计较你当日对我父母出手,害得我国破家亡,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如今你既然不知天高地厚,那么我的丈夫也不会对你手软了!”
“今日我敢出现在这里,那就有足够的信心,不是吗?”白钦琪依旧是张狂的笑着,嘴角还有的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自信,“公主殿下!”
公主,你还真是相信你的丈夫哈!
如此张狂自信的白钦琪玉烛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狗急了还跳墙,白钦琪如今还真是一条丧家之犬。
“公主,你还真是相信你的丈夫哈,你就这么爱他?”白钦琪淡淡的开口,语气了全是杀气,凌冽得冰冷,仿佛下一刻就能将一把利剑横亘在她的脖子上,这样的气场,让一直自信得玉烛也忍不住慌乱了,但是开口却还算是冷静。
“对,我就是这么爱他,白钦琪,你今天才知道我爱他吗?”玉烛轻轻的笑着,“我爱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孩子都给他生了,你现在还来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你不会说当年你害得国破家亡就是为了得到我吧,如果真是,那么恭喜你,失败了,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是吗?”白钦琪看着她淡淡的笑着,那带着苍凉的笑意,让人一看就毛骨悚然,“公主,你该不会忘记我这个人有多少卑鄙了吧,既然为了女人可以抢了江山,为了江山我还能杀了我爱的人全家,我这样的人生来就是魔鬼,我看中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夺了去呢,得不到么,就毁掉,更何况现在我一无所有得完全不害怕失去了,而你不一样了,公主殿下!”
白钦琪的话如魔咒一般字字珠玑落在玉烛的心坎上,人总是这样,拥有的太多就害怕失去,越是害怕,就让人抓住了软肋,如今丈夫、孩子、哥哥、弟弟,还有妹妹,原本已有美满的生活,随便一动就是失去,玉烛突然就这么害怕,下一刻她就会失去了。
上官昊越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一动,有些僵硬,强烈的不安暴露无疑,上官昊越一双好看的桃花眸里漫上了阴霾,漫天杀气就这样溢了出来:“白钦琪,既然你来找你,朕成全你,来人!”
上官昊越一声长喝,四周埋伏的弓箭手齐刷刷的现身,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压得整个现场一点动静都没有,正在宴席上的人一个个吓得尖叫
“昊越,不要,这样会伤害到无辜的百姓的!”玉烛脸色惨白的看着上官昊越,眼神里除了担忧还有浓浓的不忍。
她是大夫,向来只会救人,又怎么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杀戮呢?况且这些人还是她亲手请来的手无寸铁的百姓,上官昊越自然是知道的:“放心,烛儿,我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的,为了一个魔鬼伤害到我们的子民,在我这里,他还不值这个价!”
玉烛刚松了一口气,白钦琪张狂的声音就再度响起了:“上官昊越,你还真是够自信,看来不给你下点猛药,还治不了你这猖狂的病了!”
白钦琪嗜血的脸蛋漫着无边的杀戮,低低的声音冷得足够可以可以将这一片冰冻了起来:“来人,把我们的天应太子给我抱上来!”
天应?玉烛一直紧绷的脑袋哄的一声炸开了,所有的意识都只剩下这两个字,天应,除了这两个字还是这两个字,眼光腾得向白钦琪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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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做梦,那得我说了算
对,那就是天应用的被褥,玉烛一眼就认出来了,金黄色的刺绣还是她学了些日子才学会的,远远的能看到,那是龙飞凤舞的图案,针脚有些不齐看着有些凌乱,这天下还没有她这么差的针线活。
“天应,昊越,那是天应!”玉烛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更别说,抱着她的上官昊越了,生平所有的恐惧加上来,恐怕都抵不上这一刻的恐惧多。
“烛儿,别急,一条被褥而已,不能证明那是我们的天应!”上官昊越低声安抚她,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了,僵硬的身子释放出的暴怒,几乎是要将对面的人直接吞了下去,“白钦琪,你想怎么样?”
“哈哈哈,我想怎么样,上官昊越,现在终于知道急了!”白钦琪面目狰狞的瞪着上官昊越,眼底贪婪的眼神展露无疑,“把玉烛给我,然后送我离开!”
有了玉烛,他才能问西郎国要到三十万大军,上官天应,在苍夜秋兄弟眼里,什么都不是。
“做梦!”上官昊越的愤怒已经受不住控制了,要用他的女人去换他的儿子,那他到底是有多无能,“白钦琪,你费劲千辛万苦混进来就是为了带着我的女人离开的?”
他什么时候的志向这么伟大过了,都沦落到阶下囚了还惦记着女人,不用猜上官昊越就知道他心里打的那些卑鄙的行径了,他要带走玉烛不就是为了要到霖国那没出息的两兄弟的支持吗?
“是不是做梦,那得我说了算!”白钦琪狰狞的面容杀气毕露,他手上都有这么大的把柄了,这小子竟然还敢这么张狂,看来下手不狠点,他还不卖面子了,“那我先送你们的宝贝儿子上路,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做梦了,我既然敢来就是来赌的,赌赢了我就有机会东山再起,赌输了么,烂命一条赔上了,本来就是应有的下场,怎么说我都是赚了的,而如今,你舒的起吗?”
冷冷的笑意让原本有些暖意的天气都凉了几分,白钦琪边笑着边把手掐上怀里的婴儿的脖子:“我还记得,公主殿下身患心脏病,生孩子那是会要了她的命了,这生了一次没死成,难不成还要生二次?还是说皇上准备再纳新妃,继承人么,不缺太子一个!”
“住手!”玉烛几乎是拼起了所有力气斯吼了出声,仿佛这一话一出人的力气也跟着消失了一般,玉烛从未这班恐惧过,只有这一刻,她才知道,她到底有多么的脆弱不堪,到底是个女人,“不要动我儿子,我跟你走!”
“烛儿!”话落,玉烛晃动的身子就被上官昊越禁锢了起来,强行拉住,“白钦琪,放了儿子,你还有一个活命的机会,不然,我让你连下辈子都没有做人的资格!”
“看来你女人比你懂事,我看你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白钦琪想这个男人还真沉的住气,“现在是你儿子在我手里,我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
“我只知道你的命在我手上,我随时可以取!!”
死人的价格跟活人是不是一样的
“对,我的命就是在你手里,不用赌我都知道,你下不了手!”白钦琪将被褥里的孩子挡在胸前,语气很笃定,上官昊越到底有多狠,他不知道,但是只要有玉烛在,都不用猜也知道结婚,女人究竟是女人,永远不敢拿自己的孩子冒险,玉烛再怎么惊世骇俗,离经叛道,也不会拿自己儿子放赌注。
“好,你把太子给皇上,我跟你走!”玉烛语气坚决的让上官昊越害怕。
“烛儿,你不能过去!”上官昊越死死的扣住挣扎的玉烛,好他这一放开,玉烛就会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一般,“天应我会救回来的,你别过去了,嗯?”
“昊越,你让我过去!”玉烛抬头深深的看着上官昊越从紧张到几乎空白的脑海里迅速找到说服他的理由,“你让我过去把天应换过来,你都有办法把天应救回来,难道害怕救不回我吗?昊越,我相信你,难道你不相信自己吗?”
上官昊越怔怔的看着玉烛,无论什么情况,什么时候都有办法找到最好的理由让他点头,他上官昊越这一生什么都拒绝过,唯独拒绝不了她任何要求,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神,他内心翻滚出生平第一次挣扎。
“烛儿……”上官昊越发现此生都没有如此心痛地喊过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