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言笑得双肩颤动,她捋捋头发,笑得很刺眼。
“所以,这栋别墅的主人,是我。”
不可能的,席穆卿跟她说过,这栋别墅是他买下,不行,她要找他问清楚。
掏出包包,准备打给席穆卿,手机却被白雅言一把抢过,扔了出去。
“哐当!”
手机砸到了墙壁上,外壳开裂,屏幕熄灭。
“你凭什么摔我手机?白雅言,看到我跟席穆卿复合,你恼羞成怒了吧!”
“我会恼羞成怒?你以为穆卿让你住在这里,是想重新再和你一起吗?”
白雅言不屑的一笑。
“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觉得,席穆卿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会要甩了他的女人吗?”
此话一出,幸夷扇张开的嘴,慢慢合上。
她突然没了底气。
白雅言的话,一下子戳准了她内心的怀疑。
席穆卿为什么会娶她?
他从来都没有问自己七年前的事情,他是真的不计前嫌了吗?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真心想复合?
“看你这表情,穆卿从来都没跟你提过吧。”
白雅言轻蔑的一笑,“我现在看你,真是可怜。”
“他提没提旧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幸夷扇走到墙壁那里,捡起自己的手机,冷冷说道。
见她没有意想之中的激烈反应,白雅言眯了眯美眸,转眸说道。
“跟我是没关系,但作为旧日的闺蜜,我还是想提醒你,要是他知道,你做过那些不干不净的事情,你觉得他会如何对你呢?”
“白雅言,你什么意思?”
幸夷扇心中忽然不安起来。
白雅言美艳的脸庞,在华灯下,笑容慢慢扭曲,眼中的疯狂,让幸夷扇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这么清纯的脸,就该被男人多轮几次嘛。”
白雅言慢慢走近幸夷扇,笑容渐渐恐怖,渗人。
“白雅言,外面那么多记者,你怎么敢?”
幸夷扇深吸一口气,余光往旁边看去。
这一看,差点把她吓得半死。
不知何时,房间的窗户已然打开。
呼啸的冷风袭入,而窗台上,趴着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男人。
幸夷扇看不清他的脸,面罩下,男人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珠。
这时,白雅言已经步步逼近,逼迫她往窗台那边后退。
“幸夷扇,我怎么会亲自动手呢?恨你的人,只有我白雅言吗?宝贝儿,你可太单纯了。”
白雅言笑得婉转生媚。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白雅言联手针对我?”
转过头,幸夷扇看向面罩男人。
面罩男人桀桀一笑。
“幸小姐,要怪,你就怪你爸幸常安在世,干了太多坏事,而老话说,父债子偿,他没有儿子,那我只能让他女儿肉偿了。”
“你是我爸爸的同行?”
幸夷扇反应过来。
“唔,不光是脸蛋漂亮,还挺聪明的,小丫头。”
面罩男人愣了下,承认道。
“我爸爸是被陷害的,你别听信白雅言,七年前的真相,你查清楚,再报仇也不迟!”
幸夷扇面上假装淡定,采取拖延政策。
可面罩男人不吃这一套,大臂一挥,她就被拽到窗台上。
“你放开我!”她惊呼。
“小丫头,搞不清真相的,我看是你!”
面罩男人勒住她脖子,风呼呼刮入,吹进她的衣领,好冷。
看着一切的白雅言,满脸微笑,朝面罩男人挥挥手。
“good night!”
话音未落,面罩男人拎着幸夷扇,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别墅二楼,就这样跳下来,幸夷扇吓得闭紧了眼睛。
意外的,窗台下方,是矮灌木丛。
柔软的落叶,积了厚厚一层,是天然的缓冲气垫。
等幸夷扇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原来她被蒙上了黑布,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身旁有两个男人。
而且,是坐在车里。
靠,传说中的绑架,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幸夷扇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第一种,小说里曾讲过,听音辨位。
她恨不得竖起了两只耳朵,除了听见左侧男人的连环放屁声,啥也听不出来。
第二种,同样是小说情节,静止身体,靠车的惯性,感觉车行驶的方向。
且试上一试,结果就是,她被车颠得花枝乱颤,东摇西歪,哪还记得鬼的方向。
以上两种失败,幸夷扇很头疼。
现在终于知道白雅言为什么要砸手机,目的不言而喻。
妈蛋,手机砸得这么抽象艺术,她还怎么跟外界联系?
幸夷扇心头愈加烦躁,从进别墅,到绑架,短短二十分钟,发生的事情,简直是荒唐至极。
她一个网络言情小说作家,极擅长将女主置于危险境地,她却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处在这样的境地。
接下来的情节,不该描写英雄救美么?
脑海中,第一个蹦出的名字,席穆卿!
可是他出差B市了……
排位第二蹦出的名字,廖星!
他喵的……廖星去跟老爷子撕B了。
幸夷扇在脑海中,搜寻了个遍,排除掉有行程的人,剩下的那一位名字,缓缓浮现在眼前。
罗琦,快来呀!
天都没想到,幸夷扇想到最可能救她的人,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这命运,有点坎坷,有点悲催啊。
她正兀自感叹自己凄惨的命运,身体不由自主往前一摆,脑袋正好撞上了前座的椅背。
喵喵的,原来是车停了!
紧接着,她就被扛了出去。
不错,就是抗,还是倒着抗。
幸夷扇的头,被甩的头晕眼花,就在她要威胁吐他一身的时候,背她的男人,停下动作。
然后,她就像个皮球样,被甩到地上。
好痛!
“小丫头,可以睁眼了。”
眼前感觉到有光亮,幸夷扇慢慢睁开,浅眸里出现一丝慌乱。
入眼的是一座废弃工厂,设备上都有一层深红色铁锈。
这不是……爸爸的工厂吗?
“你们要做什么?”
幸夷扇无奈手被绑着,只得往后一点点的蹭。
可面罩男人,桀桀的笑声,在空旷的工厂里,格外恐怖。
“小丫头,时隔七年,在你爸爸的工厂里,享受他女儿的身体,还真是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