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八个人跨出门时,互相对视了一下,在他们八个人看来,他们的三小姐真真是太与众不同了!
时不时会跟他们说什么“人人平等”的,还给他们解释什么是平等,说是人人都一样,大家都一样,男女都一样。也不准他们自称“奴婢”和“奴才”,这已经胆大的让他们十分惊讶了。要知道,他们中间,有的是祖辈就在这相府,自然他们也就注定是相府的家生奴,怎么可能会是“人人平等”?有的呢,则是半路被卖进来的,这又怎么说“人人平等”?
就算三小姐常说一些闻所未闻的话,他们也很喜欢这个三小姐。不是说这个国相府里的主子们都很好,而是他们跟着的主子对他们很好,不仅没把他们当下人,而且把他们当自己人,给他们的待遇也是非常不错,他们待的也心安。
只是呢,三小姐总会拿她那颗小脑袋里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在平时,一点点的告诉他们,然后在言行举止上悄无声息地改变了他们。虽然有时他们觉得小姐的想法是对的,也是很新奇的,可是,却是和他们自出生以来所知道的相悖的,一时却难以接受的,那就让他们有点苦恼了。
就像现在,她突然说出要他们不要放两位皇子殿下进院子,对此,他们就实在是想不通。可是呢,就算再想不通,也只能是叹口气,摇摇头了。那毕竟是东双生的皇子呀,他们不过是国相府里的下人,哪有那资格呀!所以,听听就好了!至于小姐这边嘛,好说!
没一会,刚才出去的八个人中的一个丫头,穿着芽黄色沙罗裙,头发一丝不乱地挽裹在脑后,只留细藕般粗的一缕,让它自然垂及细腰处。她是四个丫头里最温柔,性子最绵软的秋桔,她总能让季珞书想起来自己来自的那个世界里的表姐,她们性格真真是像极了的。所以,季珞书有时在她面前就像个小妹妹一般赖皮。
“秋桔姐姐,怎么了?”
“小姐,不是说了不能叫姐姐的么,奴婢们是下人,可承担不起的。”说着就要行礼跪下。
季珞书赶紧把她扶起来:“好了好了,不闹了,不叫了,起来吧。”等她起来了,季珞书才又坐回去,然后接着问:“怎么了?”
“哦,就是想来问一下,大夫人的寿筵您筹备的如何了,国相和夫人不日就要回府了,这……”
“哦,我知道,我在筹备计划当中呢,等父亲母亲回来了,我一定会让他们满意的。等到时候母亲肯定了,那我们就开始筹办,到时候就有的忙了,所以呀,你们几个现在先悠闲一会吧!”
“那就好,那奴婢就告退了。”福了福身,秋桔就出去了。
这个秋桔姐姐呀,总是很细心地为她操心很多,不管是平时的生活上还是其他事,她总是要更上心些,这也真是像极了她表姐。看她刚才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季珞书笑了笑。
她本来想跟他们说自己逃婚的计划的,可是呢,他们那种就像是天生的奴性让她放弃了。算了吧,跟他们说了的话反而容易引来麻烦!唉,要是季方在就好了,他肯定会给她出主意。
不过就算困难重重,她也不会放弃,现在的季珞书,决定了什么事自然是不会轻易改变或者放弃的,她会走下去,哪怕只剩她自己。可是现在,她也知道,离她动身逃婚还要很久,因为接下来很重要的事实她那公主母亲的三十九岁的寿筵。
等秋桔出去了,季珞书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个时节喝茉莉茶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入口清香,过后仍有余香缠绕在唇齿之间,满口留香,哈,真美真美!
转过头,看着手上玩着自己的手指,眼睛却看着她的季珞画,季珞书宠爱的笑了。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然后喃喃地说:“珞画呀,等父亲和母亲一回来,姐姐就要开始忙了,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可以天天陪着你了,你会生气吗?你……”
还没说完,刚才还愣愣的的季珞画突然抱住季珞书,头抵在季珞书的腹部,嘴巴里嘟囔着:“姐姐要陪着珞画,姐姐要陪着珞画,姐姐要陪着珞画嘛!”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季珞书赶紧捧起她的脸擦干她的泪水安慰她:“珞画乖哦,珞画乖哈,姐姐陪着你,姐姐一直陪着你,不哭啦。”然后把她揽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心里想着,看来到时候筹办的时候得把珞画安顿好才行。
父母归来怎相迎?下章文里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