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定主意边往外走,走出正厅,季珞书就带着季珞画经过耳房,走过长廊,又经过几间厢房,经过一个小花坛,才回到她们住的院子“拾宛里”。
一进院子里,季珞书就招呼开了:“春信,夏荷,快出来,我们姐俩回来了。”
“来了,三小姐,四小姐,你们回来了。”率先出来的是一个身穿芽绿色纱织掐腰裙的丫鬟,手里拎着一团漆黑黑的丝线。
“咦,春信,你手里的是什么呀,拿远点,离珞画远点,她会过敏的。”
“过敏?什,什么是过敏呀?”春信疑惑地问。小姐怎么又说出了个她没听过的新词儿了呀!
“唉呀,先别管,丢掉丢掉,丢完了再去洗干净手叫夏荷,秋桔,冬梅还有眉东,掬丘,河厦,辛纯全部过来,到大厅来,我有话说。”说完拉着妹妹就进去了。
“哦,好的,小姐,这是您要的黑蚕丝呀,怎么能丢掉呢?”夏荷跟了春信出来,然后接过话头说。
“哦哦,找到了呀,那就,先留着吧,到时候处理干净了再给我。还有,先集合!”然后就不再多做停留,上了台阶进屋了。
进了屋,让妹妹坐下之后,她才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两杯茶,吹凉了其中一杯然后才递给妹妹。看到她喝完了,又给她擦了擦嘴角流出的水渍,自己才喝,喝完就把杯子放下等着众人过来集合。
不到一会儿,八个仆人齐刷刷地将手覆在身前站在季珞书面前了,季珞书看着面前的八个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满意。这八个人,是季珞书的父亲季子良给她们姐俩安排的贴身丫鬟和跑腿小厮,一人四个,两男两女的分配。不过,这八个一直都是季珞书在调用着,毕竟,季珞画是这样的状态。
本来,南宫玖洲想要她们姐妹俩和她住一个院子的,因为那时候她们刚从诞辰筵上的事缓过来,南宫玖洲还是很担心。季珞书现在都还记得她那国相父亲瞬间拉下的脸,所以,季珞书很主动地提出,自己可以照顾好妹妹,她们可以单独住一个院子。于是,为了表示对她的提议的肯定,季子良给他选了这八个人。所幸,这五年来,这八个人已经被季珞书调教的服服贴贴,都很听话,所以,季珞书也少****不少心,省了不少事。
“你们八个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东轩两兄弟过来找我们的话呢,一律委婉拒绝,懂了吗?”
才说完,八人就叽叽喳喳开始讨论开了。
“为什么呀,两位皇子怎么了?你知道吗?”掬丘问河厦。
“不知道呀!”河厦也是一脸茫然,转头又问秋桔,她也是摇摇头。
季珞书看着这样的情况,遂又提高嗓音问了句:“懂了么?”
“懂了。”这次齐刷刷地回答的很是整齐。
然后,就有一只手就举了起来。
“河厦,有什么问题吗?”季珞书问。
“小的斗胆想问,为什么?”一个头上缠着蓝色布帽,双袖挽起,看起来并不那么健壮的男仆问。
“唉,也没什么,你们就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可是,小姐,这样不妥吧。”一个头顶着丫鬟的发饰,削着肩膀掐着细腰着一身湖绿色纱罗裙的丫头说。
“我的夏荷姐姐呀,我接下来这段时间会很忙的,父亲母亲就要回府了,母亲一回来,我就得开始忙母亲的寿筵了呀!”季珞书苦着脸说。
“只是二位皇子毕竟是皇子,说不定就有一个会是咱们东双生未来的国主呢。所以,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没什么好担心的嘛,所以就不用担心了,有我在,没事的。好了,去忙吧。”说完就转过头去看妹妹。
八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福了福身就退出去了。
等他们都出去了,季珞书就起身走到妹妹面前,爱怜地捋了捋她右耳鬓的发丝,然后问:“珞画,如果,姐姐不想嫁给那两兄弟中的一个然后就想着要逃走,你会不会怨我呢?那如果,姐姐想带着你一起逃走呢,你又愿不愿意呢?”
季珞画并不吭声,只是看着季珞书咧开嘴,笑了。
看着他们出去的方向,季珞书突然有点想季方了,那个一直在她左右,一直守护着她的闷骚男子。这小子,真是的,莫名其妙的出现,然后呢,在国相府待了快三年,就在她和院子里其他人都熟悉了他,习惯了他的守护,他留下一句“回去办要事”就走了。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寄回一封只有“安好,勿念”之外,再也没有消息了,这都快两个月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确是安好勿需念?后面文里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