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快醒醒呀,小姐?”天还没亮,秋桔就来到季珞书床边叫她。
“嗯?怎么了?天还没亮呢!什么时辰了?”
“五更了呢,小姐,该起来了,今天国相大人和夫人回府呢!”
“哎呀,还这么早呢,急什么呀。唔,我还困着呢,让我再睡会吧!”季珞书开始耍赖皮要赖床的阵势。
“小姐,你要是起来晚了,大小姐又该有话说了。”
“……”
然后,季珞书就默默地起来了。
不是说她怕那个比她大两岁的姐姐季珞琴,而是说,季珞书现在是国相府的嫡女,自然也就是国相府儿女辈的一个形象。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不仅国相府里有很多人盯着她,府外东都城里,也有很多人都盯着她。且不说这些人是否都是不安好心,但至少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她,还有她妹妹季珞画过得好的,至少季珞琴就不是。
季珞书还记得,那是她来到这个时空后,第二年秋天的一个下午。她要离开一会,要季珞画坐在府里的湖边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季珞琴和季珞画双双摔进湖里。季珞书记得她看到的是,季珞琴当时是因为她的裙子被季珞画坐的凳子挂住了,然后自己重心不稳往后倒的,可是她倒下的时候把珞画也拉了下去。后来,她倒还大度兮兮地,一副姐姐的样子跟奶奶和父亲他们说:“珞画妹妹不是故意把我推下去的,她自己也全身湿透了,就别怪她了。”
而季珞琴的娘,也就是季珞书的二娘也在一旁附和着:“嗨,没什么的,琴儿是姐姐,不会跟珞画这个妹妹计较的。再说了,珞画本来就,唉,没事的,相爷,您就别追究了。”
季珞书当时在门口听到这娘俩的一唱一和,转身就走了,当时春信还问为什么不拆穿她们,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没吭声。
拆穿?她去?哼,那只会让她们更猖狂,到时候说不定还要闹得更大。
当然,季珞书也不是这么性格好的人,就这么由着她们欺负。只是当时她还没有摸透这个国相府,只能先把这笔账记下,总有一天,会把这些账讨回来。因为,这个大姐,可不止这一点小动作!
起床,开始做准备,等到自己的事做好,就把春信冬梅叫进来。春信手很巧,她梳的头发很好看,而且她还懂得根据场合来变换发型;冬梅呢,则很擅长形象设计。当然了,这个词语自然是季珞书说的,春信她们之前闻所未闻。反正呢,她们两个合作的话,设计出来的形象那真的没话说了。
“冬梅,今天你打算给小姐穿那件衣服呀,我好看看配什么发型。”
“今天这个场合虽然说只是国相爷和大夫人回来,可是对于小姐而言也是很重要的,所以还是穿的稳重些的好。”
于是,就挑出了一件藕粉色的雪罗莎的外罩裙,材质轻盈,风吹一动就特别仙,内搭乳粉色掐腰材质,且保暖的云风珞衫,掐腰处系了一条浅粉红的细腰络巾。季珞书由着她们给自己换上,整理好。然后就默默地坐在了玉石镶边圆铜做面的铜镜前,接下来就要看春信的手上功夫了。
“既然是要成熟稳重加上大气一些呢,就不能梳那些太孩子气的发髻了,可是,小姐,你毕竟是国相爷和夫人的女儿,还是要有些活泼灵动才行呀。”春信嘟囔着。
“哈~”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季珞书看了看铜镜漫不经心地回应她:“你看着办吧!”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了,因为春信已经默默地开始在打理了。
“小姐,好了,你看看。”过了一会,春信就轻轻拍了拍季珞书。
睁开眼,铜镜里那双灵动的眸子就这么也看着季珞书,然后,慢慢地,双眸里的惊艳聚到一起。好吧,季珞书自己也惊艳到了。铜镜里的那张脸也许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绝对可以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了。鹅蛋般的脸型,沿着额头一路往下看,新月般的双眉之间一曲挺鼻,鼻梁两旁窝着那双正盯着铜镜眨巴眨巴的墨石般漆黑灵动闪烁的大眼睛,她那挺翘的就像弯翘的橄榄一样娇小的小鼻梁之下依偎着的就是她那能吐出犀利如剑字正腔圆的话来的绛红樱唇了,那是上唇弯翘下唇娇美的。
总之呢,再配上春信给梳的十字髻,季珞书觉得自己现在这张脸怎么说也都算得上是美人儿了,想了想咬唇一笑,无比娇羞了。
妆美可衬心里情?下章文里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