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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景迂学案(全氏补本)(2)

其《后序》曰:说之在嵩山,得温公《太玄集解》读之,益知杨子云初为《文王易》而作《玄》,姑托基于《高辛》及《太初》二历。此二历之斗分强弱,不可下通于今,亦无足议。温公又本诸《太初历》而作《玄历》,其用意加勤矣,然简略难明。继而得康节先生《玄图》,布星辰,辨气候,分昼夜,而《易》、《玄》相参于中,为极悉矣。复患其传写骈委易乱,岁月斯久,莫知其躅。手欲释而意不置,乃朝维夜思,取《历》于《图》,合而谱之。于是知子云以首准卦,非出于其私意,盖有星候为之机括,不得不然。古今诸儒之失则多矣。如《羡》准《小过》,而以准《临》则失之。是时水泽腹坚已终于《临》上六,而《小过》初六用事矣。或者以《羡》准《解》,尤非是。《夷》准《豫》,而以准《大壮》则失之。是时始电终于《大壮》上六,而《豫》初六用事矣。《应》准《咸》而非《离》,《沈》准《观》而非《兑》。惟《震》、《离》、《兑》、《坎》,是谓四正卦,《易》所不用,则《玄》亦无所准矣。且《玄》既不准《坎》、《震》,而乃独准《离》、《兑》邪﹖《永》准《同人》而非《恒》,先此凉风至,《常》已准《恒》,继之以白露降,《度》乃准《节》,今《永》当寒蝉鸣,则准《同人》,岂可汨乱后先,乃复准《恒》于后邪﹖《疑》准《贲》而非《巽》,盖鸿鴈来而《翕》准《巽》,玄鸟归而《聚》准《萃》,群鸟养羞而《积》准《大畜》,雷乃收声而《饰》准《贲》矣,《疑》当蛰虫坏户,则又可汨乱后先,乃复准《巽》邪﹖或者以《疑》准《震》,尤非是。此难与诸家口舌辩,而案《谱》以视之,则彼自屈矣,此《谱》之所以作也。《睟》准《干》而在地中,则无当于《干》。《沈》准《观》而在人中,则无当于《观》。《守》再准《否》而无当于《否》。《驯》准《坤》而星穷候尽,则无当于《坤》。《将》准《未济》而析木之已终,星纪之《未》见,则火不能降以济水,水不能升以济火。此《玄》又以明《易》之阴阳进退盈虚之几者也。惟《坤》既无当于卦,则无当于爻,以示为用者八十而一则虚也。虚一者,即虚五也。《易》天地五十五之数,与夫大衍四十九之数,《复》七日之数,其所以虚而无用者,《坤》以藏之也。阴虚无用而运行无疆,阳则始终变化而不息,故《强》准《干》而为冬至之终,《睟》又再准《干》而为夏至之始,与《驯》之准《坤》者不同也,《易》乾坤之辟阖乃着。《易》以《颐》、《中孚》为一气,《玄》则始之于《中》,终之于《养》,通而候之,则《养》退乎一日,《中》进乎一日,《易》之岁功乃建。《中》先乎《周》以明《中孚》之生《复》,《迎》先乎《遇》以明《咸》之生《姤》,《易》之月纪乃正。《易》三百八十四爻以直日而夜藏其用,《玄》之用百二十九赞则各分昼夜而用事,《易》之日法乃全。曰《中》曰《更》曰《减》,是谓三《玄》,而三《易》之相荡乃不诬。凡此之类,若《玄》之异乎《易》者,而于《易》则深,研几之功则大矣。如《养》为阳而《中》不为阴,《》为金而《羡》不为土之类,则又若《玄》之自相诡异者,然变化之微于是乎在。学者案《谱》以视之,则皆易了矣。《图》、《历》所用斗分自有强弱,不能同,并古今诸家异同之说悉以着之,学者可自考焉。顾仆之愚,何足以与此,然用意专而私窃好之,以俟将来之知《易》者。呜呼,苟不明乎《易》,则亦无以《玄》为;而不通乎《玄》者,则又乃徒为《易》也。可不勉诸!今之学者,知尚其辞耳,而莫知其辞之所自来,宁顾此邪!或曰:「欧阳公不读《玄》,而于《易》何如﹖」曰:「子非欧阳公,柰何!」

(梓材谨案:《易玄星纪谱》,谢山《学案》稿本谓宜全录,而未录入。初校时未得其谱,秖从朱氏《经义考》录其《后序》,及余三入都门,始得见之徐星伯仪部家。而初刻之版旋毁于逆夷,今因重校,具载之。)

《太极传》、《外传》、《因说》则康节之学。其绍圣中所作《商瞿传》,本以兵火失去,晚年居海陵,复为此书。

祖望谨案:景迂不喜孟子,盖亦迂叟之派,其说经不苟同于前儒。

李巽岩曰:晁氏专主北学,凡故训多取许叔重《说文解字》、陆德明《音义》。僧一行、李鼎祚、陆希声及本朝王昭素、胡翼之、黄聱隅辈所论,亦时釆掇。吕汲公《古易》于文字句读初无增损,景迂则辑诸家异同,或断以己意,有增有损。盖吕、晁各有师承,初不祖述,而其指归则往往暗合。

吕东莱《与朱侍讲书》曰:晁景迂其学固杂,然质厚而少穿凿,可取者固多。大抵北方前辈议论虽各有疵,要可养忠厚,革浮嚣,自当兼存。

谢山《景迂先生船场祠堂碑铭》曰:景迂先生以大观之庚寅谪居甬上船场,其后七十余年而监官王季和为立祠,放翁记之详矣。云濠案:季和名铅,襄阳人。又案:放翁于景迂为弥甥。先生经学奥衍,不肯苟同笺疏,自成一家,诚如放翁所言。顾其谓诸经皆成于甬上,则未然。盖先生经说皆早出,其晚年《易玄星纪谱》则在船场。先生最师法温公,故取其《太玄历》及康节《太玄准易图》合而谱之,谓杨氏以首准卦,皆有星候为之机括,非出私意,因历辩诸家谈《玄》之失,亦奇作也。先生自跋其尾曰:「今年始见刚说明州,令人意气自倍。」盖先生当百折之余,风节嶒若此,固非穷愁著书者所可比也。当是时,甬上经学尚未盛,先生首以正学之传,博闻精诣,倡教于此。于是陈文介公有诸经说,而王茂刚以处士喜说《易》,彬彬兴起,其有功于吾乡为甚侈。先生之对漕使,尝有「无船无木」之诮,则想见当日之场务,萧然无有,故得布卦吞爻,分辰列算。其暇,则终日一杯,哦诗于超然亭畔而已。

(梓材谨案:景迂生《答吴才老先辈书》云:「以足下乡里论之,紫徽陈舍人、御史孙中丞、秘书崔监,皆高邮老成人也。」盖陈谓陈希颜,孙谓孙莘老,崔谓崔伯益,皆高邮人物,又见《答陈廷藻书》,则先生本高邮人。景迂元丰五年进士,先重和三十余年,犹称先生为先辈,殆引为同调矣。)

景迂学侣

太中晁先生咏之

晁咏之,字之道,以道之弟。少有异材。东坡为杨州时,先生从兄补之为倅,以先生诗献。东坡曰:「有才如此,独不令一识面乎﹖」举宏词第一。元符末,以党籍废斥。后官终左太中大夫。(参《姓谱》。)

宣教刘漫翁先生羲仲(别见《涑水学案》。)

教授汪青溪先生革(别见《荥阳学案》。)

景迂同调

大常吴先生棫

吴棫,字才老,建安人。举重和元年进士,召试馆职不就,除太常丞。忤时宰,出通判泉州。刚直有谋,明恕能断。所著有《书裨传》、《诗补音》、《论语指掌考异续解》、《楚辞释音》、《韵补》。又作《字学补韵》。朱子谓近代训释之学,唯才老为优,因据以《三百篇》之韵。(参《闽书》。)

景迂门人(孙、邵三传。)

直阁朱先生弁

朱弁,字少章,婺源人。少颖悟,读书日数千言。既冠,入太学。晁景迂见其诗,奇之,与归新郑,妻以兄女。新郑介汴、洛间,多故家遗俗,先生游其中,闻见日广。靖康之乱,家碎于贼,先生南归。建炎初。黏罕不听,使就馆,守之以兵。先生复与书,言用兵、讲和利害甚悉。绍兴二年,正使王伦归,先生曰:「古之使者有节以为信。今无节有印,印亦信也。愿留印,使弁得抱以死,死不腐矣。」伦解以授先生,先生卧起与俱。金人迫先生仕刘豫,且訹之曰:「此南归之渐。」先生曰:「豫乃国贼,吾尝恨不食其肉,又忍北面臣之﹖吾有死耳!」金人怒,绝其饩遗以困之。先生固拒驿门,忍饥待尽,誓不为屈。金人亦感动,致礼如初。久之,复欲易其官。先生曰:「自古兵交,使在其间,言可从从之,不可从则囚之杀之,何必易其官﹖吾官受之本朝,有死而已,誓不易以辱吾君也。」且移书耶律绍文等曰:「上国之威命朝以至,则使人夕以死;夕以至,则朝以死。」又以书诀后使洪皓曰:「杀行人非细事,吾曹遭之,命也。要当舍生以全义尔!」乃具酒食,召被掠士夫饮,半酣,语之曰:「吾已得近郊某寺地。一旦毕命报国,诸公幸瘗我其处,题其上曰『有宋通问副使朱公之墓』,于我幸矣!」众皆泣下,莫能仰视。先生谈笑自若曰:「此臣子之常,诸君何悲也!」金人知其终不可屈,遂不复强。王伦还朝,言先生守节不屈,帝为官其子林,赐其家银帛。会黏罕等相继死,先生密疏其事及金国虚实,曰:「此不可失之时也。」遣李发等间行归报。其后伦复归,又以先生奉送徽宗大行之文为献,其辞有曰:「叹马角之未生,魂消雪窖;攀龙鬓而莫逮,泪洒冰天。」帝读之感泣,官其亲属五人,赐吴兴田五顷。帝谓丞相张浚曰:「归日当以禁林处之。」八年,金使鸟陵思谋、石庆充至,称先生忠节,诏附黄金三十两以赐。十三年,和议成,先生得归,入见便殿,先生谢,且曰:「人之所难得者时,而时之运无已。事之不可失者几,而几之藏无形。惟无已也,故来迟而难遇。惟无形也,故动微而难见。陛下与金人讲和,此皆知时知几之明验。然时运而往,或难固执;几动有变,宜鉴未兆。金人以黩武为至德,以苟安为太平,虐民而不恤民,广地而不广德,此皆天助中兴之势。若时与几,陛下既知于始,愿图厥终。」帝纳其言,赐金帛甚厚。先生又以金国所得六朝御容及宣和御书画为献。秦桧恶其言敌情,奏以初补官易宣教郎、直秘阁。有司校考其十七年应迁数官,桧沮之,仅转奉议郎。十四年,卒。先生为文慕陆宣公,援据精博,曲尽事理。诗学李义山,词气雍容,不蹈其险怪奇涩之弊。金国名王贵人多遣子弟就学,先生因文字往来,说以和好之利。及归,述北方所见闻忠臣义士朱昭、史抗、张忠辅、高景平、孙益、孙谷、傅伟文、李丹、五台僧宝真、妇人丁氏、晏氏、小校阎进、朱绩等死节事状,请加褒录,以劝来者。有《聘游集》四十二卷、《书解》十卷、《曲洧旧闻《三卷、《续骫骳说》一卷、《杂书》一卷、《风月堂诗话》三卷、《新郑旧诗》一卷、《南归诗文》一卷。(参史传。)

祖望谨案:景迂弟子可考者,惟王太保安中、朱奉使弁二人而已。然安中当景迂令无极时,修长笺,执及门礼,自言「以新学窃一第为亲荣,非其志也」,景迂曰:「为学当谨初,何患不远到!」安中所以筑室榜曰初寮者,此也。议论闻见,多得之景迂。及既贵显,遂讳景迂之学,但称「成州使君四丈」,无复「先生」之号,君子丑之。且安中本由梁师成得大用,则亦辱其传矣。故不为立传,而但以曲洧附见。(梓材案:初寮之传,当立于《新学略》,而是卷第为标目于门人之末可也。)

太保王初寮安中(别见《荆公新学略》。)

太中门人

待制邵泽民溥(别见《刘李诸儒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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