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也觉得有异,便去查探这个奶娘的身世。”殷漓注意到燕北对沐向晚的态度,已经跟对他的无异,满意地扬了扬唇角。
转头听燕北继续说道,“原来这奶娘是苏家小姐送的,而这个苏家小姐是帝都大学士府的三少夫人。所以,苏府才不敢怠慢。”
苏家果然有问题!沐向晚跟殷漓相视一眼。
“而且,据说这个奶娘很懂分寸。除了跟苏府少爷亲厚些,并无出格之处。而苏家夫妇本就是随和醇厚之人,所以,倒相安无事。”
“你是如何怀疑这个苏家少爷是六皇子的?”就算苏府跟大学士府有关联,可光凭这一点还证明不了苏澈就是六皇子。
“属下在苏家奶娘的葬礼上,看见跟在苏家小姐身边的丫鬟看武状元的眼神很不一样。属下便特意注意了一下,并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后来属下跟踪她们回帝都,发现那丫鬟居然是借家中老人过大寿、跟皇上请示回家省亲的瑾妃娘娘!”
“瑾妃?”殷漓跟沐向晚都有些诧异,没想到她居然亲自前往。看来,臭丫头之前一番推测或许没有错。
“可有去证实?”
燕北点头,“属下收到爷的吩咐之后,立刻把武状元从小到大,事无巨细地都查了一遍。发现他的成长没有可疑之处,只有他的出生之时,可能存在问题。”
殷漓挑眉,眼神明显在问,什么问题。
燕北便继续说道,“苏夫人怀胎七月的时候,苏家在帝都的生意突然出了些纰漏,那苏员外不得不在帝都周旋。而属下调查过当年的情况,发现他有被人拖住的嫌疑。属下怕打草惊蛇,一时间便没去确认那嫌疑。”
说到这里,燕北看了看殷漓,见他对自己的做法没有不满。
“而在昌和县的苏家,已经出嫁的苏家小姐陪在苏夫人身边。那胎象一向稳定的苏夫人,居然提前生产了。生产时大出血,昏迷了半个多月。待苏员外回到家中后,才救醒过来。”
“属下暗探过当时替苏夫人保胎的大夫跟接生的稳婆,发现那大夫在苏澈出生的同年离开了昌和县。而那两个稳婆,则在那不久之后相继意外去世了。”
燕北想了想,“还有个异象就是,那七月出生的苏澈居然比足月出生的孩子还要大。苏员外一开始因为焦心其夫人的情况,倒是没注意。等察觉奇怪的时候,苏家小姐说因为她请的奶娘好,苏员外就没多想。”
“其后,苏澈的成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从小爱习武,据说因为自己长得清秀,特意留了胡子显得粗犷威武些。”
燕北想起殷漓曾交代他查苏澈身边熟悉的人,“至于相熟之人,除了父母跟奶娘,从小陪他一块长大的有个侍从,叫苏贵。”
“属下特意去查过这个苏贵,得知他原本是千佛寺的弟子,因苏澈小时候随母亲去千佛寺上香而结识。”
“苏夫人看自己儿子难得有个玩得来的玩伴,便问了这个小和尚的来处,得知是千佛寺收养的孤儿,便提出了为他还俗的想法。千佛寺征求过小和尚,见他同意便让他跟苏夫人去了苏府,并取名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