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苏贵还在苏府里，就是溺杀奶娘的那个。可他对于假苏澈突然要溺杀奶娘一事，居然没有半点诧异。属下原以为这个随从可能也被掉包了，便半夜潜进去查探。可这个苏贵没有易容，就是真实的苏贵。这也是属下想不明白的地方。”
殷漓沉吟了一会，问，“苏澈出生的那天，是不是前皇后出事的那天？”
燕北快速地抬头看了一眼殷漓，垂首道，“是的。”
“可有去查过那天帝都皇宫的情况？”殷漓问。
燕北低垂着头摇了摇，“没有。爷曾交代过不用去查前皇后的事。”
沐向晚侧目看了殷漓一眼，再看燕北的反应，知道这只大猫对于前皇后，始终还是介怀的。“看来，在你府里躺着的那个可能真的是六皇子。”
殷漓微微点头，看向燕北，“瑾妃可有看出苏澈已经被掉包？”
燕北想了一下，摇摇头，“似乎没有。”
“这不奇怪，对方伪装得连苏夫人都察觉不出异样，更何况是从小不在身边的瑾妃。”沐向晚有一点想不明白，“如果苏澈真的是六皇子，当年瑾妃为何要把人藏到民间去？”
“当年的皇子，老大没有母族，老二半死不活，老四是个傻子，而我……”殷漓神色淡淡，“也因为得宠要被灭母族，就是护国将军府。”
“恐怕大学士看明白了老头子的用心，他知道要是成材健康的皇子，就没有母族。他自然不想一族被灭，也不想自己有机会继位的外孙病了残了或者傻了。”
“所以，才借着前皇后一事，把四皇子流落民间。而且是以被害者的姿态，想必当年一事，也有这个瑾妃不少手笔。而以老头子当初的心情，是不会多计较的。”
沐向晚微微颔首，这大学士，倒是走了一步险棋。“可现在苏府的苏澈又是谁？他一去苏府就除掉可能知道苏澈真实身份的奶娘……”
“这也就是说，现在这个苏澈可能知道苏澈是六皇子真正的身份。而他，就是冲着这个身份去掉包的。他明显跟大学士府不是同一路的。”
“看来，当年的事黑手很多。”殷漓轻笑一下，转向燕北，“去把当年前皇后的事情查清楚。”
燕北怔了一下，随即应道，“是！”
沐向晚实在看不出他情绪的真假，“你打算如何做？”
殷漓淡淡地笑笑，“这所有的事情，不管是谁，目的都很明显，就是冲着我这储君之位来的。如今我被夺了兵权，禁足在府，想要落井下石的人恐怕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首当其冲的，怕就是老大跟这个新科武状元了。”血腥地笑了一下，“这未来的六皇子，若是被老大整残了。那他身后的人，就不怕不浮出水面。”
沐向晚看他眼中的运筹帷幄，想了想他话的意思，“那前提是你这个劲敌没了，且六皇子有势力了，才会让大皇子提防吧？”
殷漓兴味地笑了笑，“这武科状元，是我钦点出来的不是吗？”
沐向晚一怔，随即道，“你是要让大皇子以为这个武状元是你的人，对付他其实就是对付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