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府邸,冥老就来禀告,“爷,燕北刚回来了。这会在梳洗。”
“嗯。”殷漓拉着沐向晚往里走,脚步不顿,“让他去议事殿。”
“欸!好的。”冥老便立马下去通知了。
晚上的太子府很宁静,只有一旁池塘里传来的蛙鸣声。沿路的灯笼散发着静谧的光,晚风习习,让沐向晚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那个武状元的事?”
“嗯。”殷漓跟着也缓步慢踱,看着沐向晚似乎侧耳倾听着什么,笑道,“你若是喜欢,我们捡个月色好的夜晚去荷叶间划舟。”
沐向晚笑笑,刚要说什么,看见飞过一光亮立马挥手抓住。
殷漓看她难得孩子气地透过拳头缝隙看那一闪一亮,轻笑,“你抓这灯笼闪做什么?”
“灯笼闪?”沐向晚一愣,然后张开手掌,让手中的萤火虫慢慢飞走,“原来你们叫它灯笼闪吗?好土。”
殷漓看她那在一闪一闪萤火下的脸格外地柔和,“难道它还有别的叫法?”
“流萤。”沐向晚仰头看着萤火虫飞去的方向,发现池塘那边还不少。
“流萤……”殷漓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这名字不错,改日我让人编入飞虫谱里。”
沐向晚笑笑,侧首看向一旁,燕南走上前来,“爷。”
“老头子怎么说?”殷漓漫不经心地问,因到了院子门槛处,脚下不停地提醒沐向晚,“小心脚下。”
燕南跟在后面,“皇上说,既然爷有这个觉悟,那就在府里好好修身养性。”
这……沐向晚脚步微顿,这已经不是禁足而是禁闭了。
殷漓察觉到沐向晚的顿住,朝她安慰地笑笑,“这主意倒是好,正好天热不想出门。就算外面热得烧起来了,也烧不到我们不是?”
沐向晚听他话意有所指,怕是他心中早有丘壑,微微点头。抬脚踏进议事殿,发现燕北已经在其内候着了。“爷!”
“嗯。”殷漓拉着沐向晚坐下,“事情查得如何了?”
“属下从头开始说吧。”燕北想了想,“属下潜进苏府的时候是夜里,路过后花园时,瞧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正在溺毙一位中年妇人。在那妇人没气了之后,再将她伪装成失足溺水的样子才离开。”
“属下跟上去,才发现那个蒙面人居然是如今武状元的长随。并听到武状元跟他交代,就是一些处理好之类的话。”
假苏澈杀奶娘?殷漓跟沐向晚相视一眼,两人都有个疑问。难道这个奶娘有什么不同之处?
“第二日,苏府便传出奶娘失足溺水的消息。武状元异常地伤心,并风光大葬了奶娘。属下探知,这武状元从小跟自己的亲娘并不是很亲厚,但是跟奶娘犹如亲生母子。”
顿了一下,“所以,属下便怀疑,可能是奶娘察觉出了武状元的异常,才被灭了口的。随后,在丫鬟口中果然探出,奶娘生前确实不太明显地质疑过武状元。”
“这亲生儿子还不如奶娘亲……”沐向晚想当今社会的思想,奶娘再亲,也是个下人,苏家应该不会放任才对。“这其中,可是有什么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