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舞姬的真实出身,属下已经让人按照她之前在花间云榭的备案去核实,若是不对的话便再细查。”
见殷漓不语,便继续说道,“富平一事,是被富海给威胁……”
“那老家伙居然还没死?”殷漓微微挑眉。
燕书回道,“是的,听说身体还挺康健。看来,他手里似乎有让二皇子优待他的筹码。而这个筹码,似乎还有关爷您。”
富海那老东西居然会有自己的“把柄”?难道是自己五岁之前的?或者事关前皇后的?殷漓兴味地笑笑,“哦?居然关于本宫?这话如何说?”
燕书沉吟了一下说道,“据属下查探到,这富海在爷选定武状元之后有去找过富平一次。在那之后,富平便病倒了,一直到爷归来前才出来当值。谁知,他会在洗尘宴上……”
“这富平富海是谁?”沐向晚听了半晌,忍不住问了一句。
燕书刚想回答,被殷漓接过,“这富平跟富海,都是老头子年少时候使唤的太监,后来拨给前皇后使唤。前皇后去世之后,便又回到了老头子身边当值。”
想起什么讽刺地笑了一下,“洗尘宴上,他趁乱想行刺老头子,被老大发觉而自尽了。特别是自尽前,还对我说他无能,去跟前皇后请罪。”
“按这么说,他不可能是除了皇上之外的任何人的人,他会行刺皇上,还故意跟你说那么一句话……”沐向晚抬头看他,“这不是故意栽赃你吗?”
“嗯,很明显的栽赃。就是不知道富海威胁了他什么事,使得他这么做。”殷漓说完看向燕书。
燕书便接着说,“爷英明,他确实是被威胁不得已才那么做的。后来,有个小太监秘密送来富平生前的一句话,让殿下小心大皇子。”
“老大?”殷漓一怔,见燕书点头,不自觉地皱起眉,“是不是跟那个玉佩的事情有关?”
“属下也是这么怀疑的。”燕书也稍微面带严肃,“不然,富平不会拿命跟爷交易。毕竟,在外界看来,能威胁到爷您的事情,就是这个了。”
“交易?”沐向晚近乎低喃的声音,殷漓却听清了,“富平是宫里的老油条,自然知道宫宴那一出污蔑不了我。”
淡笑了一下,“可他却依旧那么做了。而且死前那句话的意思,明显就是跟我表明,他是被威胁才那样。而威胁他的事情,可能是因为我。所以,他拿命跟我交易,保全他一家老小。”
沐向晚闻言,理了理所有事情,“而他让人秘密传过来的话,是在表明威胁他的就是大皇子殷澜是吗?同时也在告知你,殷澜手里,有可以威胁到你的筹码?”
殷漓看着沐向晚,赞赏地笑笑,“不错。富平很聪明,知道他所知晓的某些事,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善终。所以,他才让自己死得有意义点。”
“能彻底威胁到你的,也就是你的身份被否定。”沐向晚微微蹙眉沉吟了一会,“难道那个人暗示你,那个四皇子打架及玉佩一事是大皇子所为?”
殷漓沉吟一会冷笑一声,“这么看来,那渔村的夫妻俩极有可能是被安排的。借老四的手,给引来帝都。还有那舞姬跟富平的双重刺杀,使得我身份被怀疑,兵符被夺,又被禁足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