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讽刺地轻笑一声,“招招狠绝,步步死路,这么让人喘不过气的作风,是老大无疑了。若我只是个太子,说不定,这次还真会栽在他手里。跟老四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让他一箭双雕,渔翁得利。”
大皇子殷澜……沐向晚想了想,对那个人的了解不多。只是给世人的印象是淡泊如水,不问世事的那种。
可是,“殷澜的年龄似乎不能够那么早就能安排那渔村夫妻俩吧?他不可能还没出生就能安排事情吧?”
殷漓的神情薄凉,哼笑一声,“他自然不能,可是老头子能。更何况,另外那半块玉,只有可能在老头子手里。”
沐向晚心下微惊,难道这些事背后的策划者,居然是殷皇?眼下这立储在即,殷皇是不想把帝位交给他所以……
看着他那嗤笑讽刺的脸,不知他心里现在是个什么感受。当年殷皇那么紧张前皇后,大猫几乎不太可能不是殷皇的孩子。其实,大猫心里也知道的吧。
殷漓看沐向晚担忧地看着他,收了收神色,对她笑笑,“我没事。”
转眸看到冥老远远进了院子,来到跟前禀告,“爷,宗人府的人来了。”
殷漓讽刺地勾起嘴角,突然想起沐向晚还在身边,神色又隐了下去。见燕书还在一旁,挥手让他下去,“去查查那渔村夫妻的父亲以及他们家那玉佩的由来。还有,查查前皇后生前所有的事情。”
“是。”燕书应下转身离去。
殷漓这才懒洋洋地回冥老,“去告诉他们,本宫在闭门思过,不见客。”
“这个之前老奴已经说了。可宗人府的人说,是奉旨来调查刺杀一事,希望爷能合作。”冥老如实禀告。
果然,大猫一被夺兵符,这宗人府就抬头挺胸地欺上门了。沐向晚看看殷漓,见他也没什么意外的神色。倒是慢条斯理地说着血腥的话,“去跟他们说,他们若是敢踏进太子府一步,本宫就会送他们横着出去。”
“是!”冥老铿锵有力地答道,非常乐意地去撂狠话了。
沐向晚看着这么嚣张的他居然觉得非常地顺眼,轻笑道,“这样好吗?”
“没事。”殷漓笑笑,搁下茶盏起身,“我们去看看苏澈,他何时能说话?”
沐向晚也跟着起身,“据我昨日查看他的情况,估计还得需要四五日。”
“四五日,昌和县的那个‘苏澈’该走马上任了。”殷漓虽然这么说着,可语气神态一点都不见着急。沐向晚见此便问道,“你决定让那个假的上任?”
殷漓点点头,“燕北的消息还没来,不管府里这个人是真是假,他暂时都不能上任。再说,让那假的上任,我才知道他背后的主使是谁?又意欲何为。”
沐向晚颔首,若是她,她也会这么做。“还有几日各国使者就该进京了,你这立储大典还能如期举行吗?”
殷漓背着手,缓缓地走着。眯眼看看耀眼的阳光,“老头子既然没有取消,那应该能。不过,顺利就难说了。指不定,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我身败名裂。一时间,我就变成了什么都不是。”